沈賦承認自己也是個俗人,也有八卦的時候。
“蘇姐,剛剛走的那個是黎叔吧?我是看著他的戲長大的!”
蘇郁青嘆了口氣,“那張帥臉確實長得太好認了,他是我男朋友,你出去不會說吧。”
“肯定不會的,只是沒想到黎叔竟然還沒結婚。”沈賦記得這老帥哥都四十好幾了吧。
“結過,離了~”
“呃……”
“你別誤會,他十年年前就婚又離婚了,那會兒我們還不認識呢。”
“我其實也沒想太多,別人的生活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蘇郁青招招手,一個小姑娘開始給他們沏茶,作很繁瑣,這一套下來,一百塊的茶應該能泡一千吧。
“那說說你的問題吧。”蘇郁青見沈賦無心欣賞茶藝,直接問道。
“是我朋友的問題,”沈賦聲明了一下,“是關于多重人格的問題,我想知道,當人格超過3個的時候,副人格之間能直接切換嗎,還是說要通過主人格?”
“多種人格啊,這可是很嚴重的神疾病,你……你朋友有幾個人格?”
聽到嚴重兩字,沈賦皺皺眉,“九,九個吧。”
“嚯,這麼多!”
本來蘇郁青只是單純地想把人騙過來賣茶葉,現在聽到竟然有人擁有九重人格,一下子就激發了作為前心理醫生的事業心。
“蘇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沈賦提醒。
“這個啊,通常副人格是可以直接切換的,反正我接過的幾個都是如此,”蘇郁青道,“茶好了,請慢用。”
沈賦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所以曉蝶的判斷是錯誤的?
他又問,“您接過多重人格,最多有幾個?”
“五個,”蘇郁青道,“我在米國留學的時候接過一個五重人格的殺人犯。”
“殺人犯啊?”
“是啊,多重人格患者的副人格通常極端、暴戾,是犯罪的多發人群,當然,也不全然是這樣,我就見過一個雙重人格的患者,主人格是暖男大叔,副人格是元氣年,都非常正直善良。”說到這,蘇郁青微不可查地了。
沈賦又問,“那有沒有那種況,就是主人格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副人格占據大部分時間?”
“有的,”蘇郁青點頭,“從我們目前的研究看來,其實副人格的出現很多是為了保護主人格,所以他們通常各有所能,自信的人格去面對社會的殘酷競爭,脆弱的人格去獲得同,好斗的人格來面對可能會出現的暴力威脅,等等。
“當主人格知到危險,或者緒劇烈波,可能會對共存的產生危害的時候,通常就會藏起來,由副人格來面對。”
沈賦沉思,曉蝶之前很穩定啊,取得心理學學位的也很擅長管理自己的緒,而且能有什麼危險。
蘇郁青又道,“當然,這只是普遍況,多重人格被發現的時間并不長,研究也還停留在表面階段,二十多年前才獲得正式命名,目前已知的,這種況下,多個人格基本都擁有自己的行為習慣、思考方式、生活環境,乃至對自己的認知,所以一個里住著南腔北調,年齡各異的各種人格也很正常。”
見沈賦認真聆聽的樣子,蘇郁青多講了些,“像以前農村經常出現的所謂被鬼靈或者已故的人附,其實有可能就是多重人格的表現,但可能一生也就出現一次,只可惜那些年間我國還沒有系統的心理科學,尤其是農村,要不然可能會有很多有趣的病例。”
蘇郁青說的這種況,沈賦兒時也聽老人們說過,畢竟他也是農村長大的,那年月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就甩到鬼怪靈魂上。
此時聽這麼一說,竟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偶爾發作的多重人格,倒也算對那些鄉野怪談的一種合理解釋。
不過他不關心那些,他只關心他的曉蝶!
“那如果主人格長期被副人格制,那豈不是就意味著主人格的消亡?”
蘇郁青搖頭,“如果真是這種況的話,我建議咨詢有執照,能開藥的心理醫生,我推薦你的那個龍大夫就是不錯的選擇。
“因為主人格被副人格反噬的況是發生過的,通常都是主人格沒有求生,喪失生存斗志,然后被強勢的副人格取而代之,這種事跟其他病一樣,早發現,早治療,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人格融合。”
“人格融合?”
“對,我以前曾經主導過雙重人格融合的病例,有個患者擁有暴躁型人格,做出過傷害妻子的事,后來我幫助他把家暴人格融合了,現在他們夫妻生活非常滿。”
“我,我會勸我朋友考慮的。”此時沈賦心有些沉重,以前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勸曉蝶融合人格的,就跟長了瘤一樣,當然是一切了之。
但隨著跟白皎月,白勝男等人格的接相,們也確實像一個個活生生的獨立人一樣,格鮮明,有悲有喜,將們融合,確實有種“殺人”的覺。
他現在能會到當初曉蝶的了,難怪不愿意這麼做。
可話又說回來,在看著曉蝶被殺,和殺別人之間做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沈賦寧愿選擇“殺別人!”
如果曉蝶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是100,那另外幾個加起來連10都不到。
沈賦站起,“蘇姐,今天真的太謝你了,以前我都是一個人替瞎著急,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蘇郁青笑瞇瞇道,“喝茶喝茶~”
沈賦準備走了,于是把杯中茶一飲而盡,“嗯,好茶!”
蘇郁青笑得更歡快了,“那要不要帶一點回去嘗嘗。”
當沈賦走出青雨茶社的時候,手上多了輕飄飄的一袋茶葉,以及一張28800的消費單據。
怎麼覺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蘇郁青還在門口跟他揮手作別,“如果覺得喜歡,還可以來這里喝茶聊天喲,我這里還有其他口味的極品茶葉。”
沈賦忙回點頭,“謝謝啊蘇姐!”
上了車,剛走到一半,手機響了。
是白姍姍的,又怎麼了,難道是吃霸王餐了?
沈賦接通,剛要開口,就聽對面傳來溫而悉的聲音,“老公,我是不是走了很久~”
“呲啦!”沈賦急忙把車停在路邊,“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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