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什麼破書,枉我還對你抱有幻想!哼!
江哲氣悶悶地到了蔡府,站在門口里面一看,頓時傻眼,只見院中人山人海,相互談笑。
這是蔡府麼?莫不是我走錯了?江哲退回大門,看了眼門上的牌匾,“沒錯啊,是蔡府啊……那這什麼況?”
“咦?守義,你也來了?”有一人拍了下江哲的肩,差點將江哲嚇了一跳。
江哲一回,郁悶地說道,“公達,你這樣可是會嚇死人的……”
“呵呵,守義與攸玩笑……”荀攸笑呵呵指指江哲。
誰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心還怦怦跳呢,不是,現在管這種小事做什麼!
“公達,你可知這……”江哲指了指蔡府院中。
“哦!”荀攸看了里面一眼,詫異地說道,“蔡大家為我等舉行一詩會,守義不知?”
“這詩會是……”
荀攸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頓時額頭冒汗。
“往常來此的學子大多是為了流學問,若是被蔡大家看重,收為學生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然,也顯顯自己的名……”
“哦!”江哲恍然大悟,隨即奇怪地說道,“公達說的這往常是……”
這回荀攸倒是真的吃驚了,愣愣地看了江哲半響,“蔡大家之年過十五,當是及笄之齡……守義連這都不知?”
“……”江哲頓時語塞,剛要說話,忽然院中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隨即便是蔡邕的話語傳來,“可是守義來了,來,到邕來!”
頓時院中學子直直盯著門口之人,眼中的炙熱讓荀攸有些心驚,稍稍退后幾步。
江哲一邊暗罵荀攸不講義氣,一邊頂著諸多各式各樣的眼神走到蔡邕邊。
“邕此次向你等介紹一位英杰!”蔡邕笑瞇瞇地看著江哲介紹道,“此乃王司徒之侄婿,其有大才,曾識破宦逃逸之地,救駕于水火,甚是高才!守義,且與眾學子認識一番。”
江哲看著對面那些眼神,有的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微微吸了口氣,江哲使了小時候在班中講故事老師他的絕招……
“小哲,你第一次上講臺將故事,老師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不會怯場,聽著哦,不要看底下同學的眼神,只看他們的頭頂,一個頭頂就當是一個南瓜,班中四十八名同學,你就當做是四十八個……”
南瓜!
底下學子的眼中,這個著蔡大家介紹的人竟然如此高傲,眼神也不與自己人等遇,往常倒也罷了,自己當不與此等人計較,但是這回可是大大不同啊……
眾人皆向一個方向。
此人甚是可惡!大多學子心中都念叨著此句,看著江哲的眼神好似好出火來。
江哲哪里還管對面有多心中咒罵自己的,反正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幾十個南瓜而已,“在下姓江名哲!字守義!”
這算什麼?一句謙遜的話語都沒有?底下的學子們看向江哲的眼神更是不善。
有一個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起拱手說道,“在下河東衛仲道,見過守義兄。”
“唔!”江哲點點頭,衛仲道?這個名字很耳啊,好像是……對了!蔡琰的那個短命老公……
原來是你啊!江哲古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白面書生,但是奇怪的是,江哲看那衛仲道的時候,總覺他臉上有些黑氣,傳來一種讓自己覺很難的氣息。
“守義兄如此得蔡公推崇,想必是有大才了,在下愚鈍,對于學問有諸多不解,守義兄可否替在下慷慨解……”
頓時一出,頓時眾人皆用看好戲的眼神著這兩人,衛仲道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有些名氣,只是這江哲嘛……
問我?江哲瞥了一眼眾人,心中苦,自己到現在只讀了一本《漢書》,自己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哪里比得過土生土長的古人?
靈機一,江哲說道,“你豈不知讀書百遍,其意自現?即使在下替你解,你明白的也不是書中的道理,而是在下從書中悟得的道理,你可明白?”
“說的好!”蔡邕笑呵呵地看著江哲說道,“原以為邕已是高看了守義,沒想到仍然低估守義,不愧是得子師看重……”
衛仲道臉上一滯,見了邊諸多笑話的眼神,咬牙說道,“在下苦讀詩書,許多書籍皆有涉及,然仍是有些個疑問,不知守義兄可否賜教?”
我靠,你老針對我做什麼?江哲心中無語,隨口說道,“你都讀些什麼書?說來聽聽……”
衛仲道頓時得意地說道,“先賢之書在下皆有涉及,《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詩經》、《尚書》、《禮記》、《易經》,在下都略懂一二……”
聽完他的話,周圍學子一聲驚嘆,衛仲道更是得意,瞥了一眼江哲。
看我?我讓你看!江哲見這個家伙那麼不識好歹,心中有些氣,頓時說道,“可曾通?”
“……”衛仲道楞了一下,擺著蔡公在這里,自己如何能說通,猶豫了下,終究說道,“不曾通……”
江哲暗暗冷笑了下,裝出一副嘆息的語氣說道,“在下懂你為何有諸多疑了……所謂業有專攻,像你這般,這也略懂,那也略懂,只通曉皮便心中認為已可,如何做的學問?
先賢之學識,在下匹馬也敢不及,唯有勤、專攻二語,一遍不懂,便讀上百遍!書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這般,到如今只讀一本《漢書》!唉!一本《漢書》尚且不能說是完全領悟,又有何臉面去看其他圣賢之書?便是學了也是心中疑,雜念頓生,又有何意?學問切忌心浮氣躁,這只是在下片面之語,你自己好生琢磨……”
和底下的學子一般,蔡邕也是當江哲只讀《漢書》一語只是謙遜之語,著長須笑瞇瞇地看著江哲,連連說道,“好好好!”
衛仲道臉青白不定,沒有臉面再說下去,黯然坐下。
“守義兄之言實在是辟,不知是出自何?”一青年微笑著起問道,“在下鐘良,字學正,見過守義兄!”
“好說好說!”江哲暗暗琢磨著,這是什麼況?怎麼一個個都好像針對我一樣?
“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
“怕是先賢不曾如此說過吧……”
“哦?”江哲裝做驚奇地說道,“閣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稱夫子,語語引用先賢之言?若是這般,我等做學問還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習得先賢學問……守義兄何來有此一問?”
“唉!”江哲搖搖頭,嘆息道,“你就沒想過超越圣賢?”
此言一出,諸多學子油然變,便是蔡邕也是皺著眉頭,看了江哲一眼。
鐘良見蔡邕也覺得此狂子語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閣下之語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賢圣人?”
江哲又是一嘆,說道,“我且問你,你學的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不明所以,頓時說道,“自是學自圣賢……”
“那圣賢之學問從何而來?”
“……”鐘良表一滯,猶豫了半響低聲說道,“從……莫非是從圣人老師學來?”
“哼!”江哲心中暗笑,說道,“那我再你問,圣人老師之學問又從何而來?”
“……”這回,便是蔡邕也被問到了,更加別說是那鐘良。
“我且告訴你們,圣賢之學問皆是其自己學來,學于天,學于地,而后寫下不朽著作,這種神何其可貴?我等本該學的不單只是圣賢留下的書卷,難道這種神我等不該學習?”
“若是沒有圣賢這般可貴的做學問的神,我等又何必苦讀圣賢之書,摘章引據借口圣賢之語即可!”
蔡邕苦苦思索良久,終是微笑點頭,再看江哲時,更是將江哲看高幾分,此子百年難得……
鐘良啞口無言,黯然坐下。
“守義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一人站起說道,“不知守義兄對于朝政之事如何看待?”
這人問地好直接?江哲看了一眼那人,見那人目冷漠,隨說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張鋒!”那人鏗鏘有力地說出自己名字,又自嘲道,“家父乃是武人,隨取此名,然年時遠方叔父觀在下鋒韌有余,遂替在下取擇凡為字!意是勸誡在下,只是格所致,言語無禮守義請勿介意!”
“……”這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無語了一下,江哲淡淡問道,“我等私下議論朝政,可是重罪!”
張鋒冷笑道,“周時,防民之口,勝過防川……我等皆是為大漢著想,又有何罪?”
蔡邕本來皺眉想喝住張鋒,但是隨即他看了江哲一眼,也想聽聽這個百年奇才會說出什麼來。
麻煩啊麻煩!江哲前段時間被王允那老頭騙去,將心中的話說出,結果差點被王允打大牢,這下還敢說?
“我觀大漢,猶如舟行水上,水自可載舟……”江哲現在可不敢將后面那句說出來,不然怕是有好戲看咯。
“守義兄言中之水,指的是……”
“自然是百姓!”
張鋒哈哈一笑,說道,“在下還以為是世家呢!如是如此,守義兄將世家置于何地?”
好家伙!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張鋒,裝作疑道,“些許世家莫非能撐起一個大漢?”
“自然!”張鋒言語鏗鏘有力,“不管治理還是除賊,皆是世家出力!在下倒是看不出百姓有何能力可載大漢!”
“照你這麼說,大漢若是世家再多些,大漢局勢就更加平穩咯?”江哲心中暗笑,你說這句就代表你輸了!
蔡邕打量了一眼張鋒,皺著眉頭等著張鋒的答案,蔡邕自然是明白百姓的力量,而且的,他覺江哲那句水可載舟好像還有下句……
只是出于顧慮沒有說出罷了,蔡邕暗暗點頭,此子大才!
張鋒聽出了江哲言語中的笑意,期期猶豫著,沒有回復。
江哲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莫看不起百姓,你所食,你所,你所居,皆出百姓之手,你再言百姓無用?!”
張鋒臉上一紅,猶自強辯道,“如今黃巾之禍,也是出于百姓之手!”
蔡邕臉一變,低喝道,“流學問,且不是讓你等談論政事!”
江哲見那張鋒還是不服氣,對蔡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實百姓所求實在很,讓其吃飽不至于死便可……如今大漢天逢天禍,地逢地災……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所求者,存也!若是你還看不清……在下也不再復言,你且坐吧!”
張鋒臉青紅加,猶豫了著看了一眼蔡邕臉,黯然坐下,再不復言。
其余學子見三人刁難,連連敗退,再看蔡邕的臉,頓時不敢再言。
“哈哈哈!彩!真乃彩!”荀攸站在門口笑呵呵說道,“守義口似懸河,辯才、學識當真厲害!攸佩服!無雙辯才!哈哈!”隨即看著蔡邕說道,“蔡中郎大人,恭喜啊!”
“呵呵!”蔡邕須看著江哲長笑不止。
“恩?”江哲一邊心中暗罵荀攸沒義氣,害自己出了一冷汗,一邊對現在的況有些不理解,怎麼了這是?隨看了蔡邕一眼。
不想蔡邕竟然誤會了,輕笑一聲“孺子可教”,隨即朝屋中喚道,“昭姬,你在里面呆得也久了,還不快快出來!”
蔡琰踏著碎步出來,看了江哲一眼又低下頭,“守義高才,奴家在里邊聽得……甚是欽佩……”
江哲看了看對面學子們復雜的眼神,又看看荀攸一臉的詭笑,再看蔡邕的笑容,最后……
“不……不會是……”江哲目瞪口呆,心中喊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是這麼個況啊!自己只顧著不丟臉……現在……
“蔡小姐好……”
“守義喚奴家昭姬即可,家中親朋皆是如此喚的……”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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