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驚聲呼喊著,眾漁鐵騎朝著曹達落馬的位置衝了過去,首當其衝有一名千人將翻下馬,將倒在地上的曹達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中。
“將軍,將軍……”一乾漁鐵騎將士心急如焚地呼喚著自家將軍。
“我……咳……咳……我……沒事……”在士卒們的攙扶下,曹達緩緩站起來,沒說幾句話,裡便不住地吐出鮮。
“嘶……”忽然,有一名士卒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瞧見,自家曹達將軍前非但鎧甲皆碎,甚至於,好似被什麼利刃深深劃了一道,以至於從脖子右側到左側腰際,竟有一道長達一尺的傷痕,皮外翻、流如注,很是駭人。
“莫要大呼……小!”瞥了一眼那名漁鐵騎,曹達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你等過來……做什麼?我軍……我軍與冀州軍……的鋒還……還未結束,費國……費國那廝……並非一人可敵!”說著,曹達不由自主地向那已率軍殺至遠的費國,臉上出一副心有余悸的神。
[就差那麼一點……若非我方才於千鈞一發之際向後一躺,恐怕早已被那費國給挑死了吧?]
想到這裡,曹達抬手了額頭的冷汗,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說道,“傳……傳令下去,將軍隊指揮……指揮予張齊……將軍……若無人主事,我漁鐵騎或許要折……折在這裡!”
“是!末將等這便是聯絡張齊將軍!”
“唔……”點了點頭,曹達再度不由自主地向了遠方的費國,眼中出幾分複雜神。
[同樣是虎,差距……卻好大!]
心中發出一聲慨,曹達隻覺眼前一黑,當即昏死過去。
“將軍!”附近的漁鐵騎頓時大驚之。其中那名千人將手一探曹達鼻息,意識到曹達只是重傷昏迷過去,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快!曹達將軍的傷勢刻不容緩。且聯絡張齊將軍,請他主持大局……”
“嗯!”
而此時。已率軍殺至遠的費國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皺眉轉過頭來瞧了一眼被一乾漁鐵騎簇擁其中的北疆大將曹達,虎目中掠過幾分意外。
“竟然沒死?是躲過去了麼?”一槍將一名漁鐵騎掃落下馬,費國喃喃自語道。
“刻意手下留?”歐鵬策馬趕了上來,低聲詢問道,或許他也察覺到了曹達尚有生機的跡象。
“怎麼可能……”費國苦笑一聲,解釋道。“先前不殺那張齊,確實是我刻意為之,不過這曹達……算他走運了!”
的確,費國並沒有手下留。方才之所以不殺張齊,也無非是為了準備率騎兵突擊曹達所率領的一萬兩千漁鐵騎罷了。
要知道,方才曹達距離歐鵬所率領的冀州騎兵不過五百丈,這對於擁有戰馬的騎兵來說,不過瞬息可至的距離。倘若他費國方才殺了張齊。那麼,與張齊一起的那四千漁鐵騎又豈會善罷甘休?想必是不惜代價也要與他費廝殺,到時候,曹達再帶著那一萬兩千漁鐵騎這麼一衝,那他費可就全軍覆沒了。盡管漁鐵騎也得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若是不殺張齊,曹達與張齊便會下意識地以為他費國不敢過分的迫他們,理所當然地會暫時退兵,這就給歐鵬爭取到了衝鋒的時間。
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曹達所率的一萬兩千漁鐵騎來不及充分地衝鋒起來。眾所周知,騎兵需要一定程度的距離助跑才能產生強大的衝撞力,但是,當時歐鵬與曹達之間的距離卻不足以兩支騎兵同時進衝鋒的最高速度,若是曹達搶先一步,那麼吃虧的必然是歐鵬。
因此,費國故意不殺張齊,趁其下令撤兵的時機歐鵬率先帶騎兵衝鋒,以至於曹達與張齊二人沒能當即反應過來,在冀州軍距離己方僅僅只有三百丈距離的況下,曹達這才下令全軍衝鋒。
三百丈的距離啊,撇開歐鵬所率冀州騎兵隨後奔馳的距離,費國留給漁鐵騎的衝鋒距離僅僅只有一百五十丈不到,這點距離,是不足以讓漁鐵騎備強大的衝撞力的。換而言之,無形之中削弱了漁鐵騎的殺傷力。
不得不說,費國雖然長得五大三,但是心思卻頗為細膩,怪不得會同時到謝安、長孫湘雨、李賢、劉晴四人重。
不過之後沒能斬殺曹達,這讓費國覺有些可惜。
“算了,那曹達若是此番命大不死,下回本帥再去收他命便是!”費國用有些酸溜溜的口吻加上了一句,畢竟若是方才曹達被他給當場斬殺,那麼漁鐵騎很有可能會因為大將陣亡而士氣大跌。當然了,也有可能曹達的死會激起漁鐵騎心中的憤怒,導致其全軍士卒攜怒與他費拚個你死我活。
在戰場上,什麼樣的變故都有可能發生。
甩了甩腦袋,將未曾當場斬殺曹達的憾拋之腦後,費國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老歐,車懸!”
“好嘞!”冀州軍猛將歐鵬咧一笑。
終歸是當了幾年的搭檔,費國與歐鵬早已有了默契,不需用語言過多地流,他們便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頓時,四千冀州兵化作了兩隊,一隊由費國率領,從西向東呈漩渦狀殺向漁鐵騎;一隊由歐鵬率領,從東向西呈漩渦狀,與費國反方向,一舉殺了萬余漁鐵騎之中。
與馬聃軍不同,費無論是主帥費國還是副將歐鵬,皆是冀州軍中首屈一指的猛將,單憑武力絕對凌駕於馬聃與其副將吳興這個組合。因此,費國本不必像馬聃一樣研究什麼【車懸:斧鉞】,單單最普通的車懸陣法,已足夠製衡敵軍。
也是,畢竟馬聃正因為沒有像費國這般萬夫莫敵的武力。對自的武藝沒有多大自信,因此他才會去想著研究戰法,才會去想著以奇製勝。而這一些。費國不需要。
不得不說,費國到他最憧憬的無雙猛將梁丘皓的影響太深。認為武力只要強大到極致,確實可以製霸整場戰事,雖然當初梁丘皓敗給了長孫湘雨,但是真正計較起來,敗給長孫湘雨的只是劉晴,梁丘皓只不過是戰死在為劉晴善後的戰事中,算不上是真正敗北。
因此。雖然上平時裡從來不說,但不可否則,梁丘皓的那份強大,才是費國心中所憧憬、所追尋的目標。而這。正是他與馬聃、廖立的最大不同。
“殺——!”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梁丘皓在沙場上勇廝殺的一幕幕,費國隻覺渾上下充滿了力量,手中鐵槍一劈一掃,迎面遇到的漁鐵騎紛紛慘落馬,竟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
“痛快。痛快!”
廝殺到,費國的臉上竟泛起詭異的紅暈。梁丘皓影響,或許費國骨子裡也想為一位衝鋒陷陣的殺將,但是為冀州軍主帥的職責卻迫使他不得不自我克制。
“賊將休要囂張!看我……”
“賊將看……”
有兩名漁鐵騎千人將拍馬聯手來戰費國,結果示威的話還未說完。就便費國一槍一個掃落馬下,摔地七葷八素,旋即被軍踐踏至死。
而另外一邊,歐鵬雖然武力遠不及費國,但終歸亦是冀州軍首屈一指的猛將,甚至於,單論武力就連馬聃也敵不過他,可想而知,尋常漁鐵騎的士卒如何抵擋?
兩員難以匹敵的虎將,各自率領著兩千騎兵,竟將一萬兩千漁鐵騎的防線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誰會想不到,漁鐵騎這支製霸了草原的銳鐵騎,竟然會在冀州騎兵馬蹄下出這般羸弱、被之態,哪裡還有得草原部落全數北遷數百裡的霸者之師姿態?
“費國!”
張齊咬牙切齒地追了上來,可他追上來又能如何?單打獨鬥並非費國對手,想要用兵力困殺費國,費國也不給他這個機會。
束手無策!
繼太平軍之後,張齊終於也嘗到這種束手無策的滋味,正如當年周軍在長安城下對面無雙猛將梁丘皓時的無力與茫然。
“殺殺殺——!!”
四千冀州軍騎兵越殺越勇,因為他們有兩位不可抵擋的將領帶頭,反觀漁鐵騎,曹達重傷、張齊不敵,以至於整支漁鐵騎,竟無一人可以力挽狂瀾。
不得不說,這或許是老天爺給漁鐵騎開的一個玩笑,畢竟若是佑鬥還在軍中的話,費國顯然不能如此肆無忌憚,但憾的是,此刻佑鬥多半正追逐著馬聃軍,離開這個戰場越來越遠。
“張齊將軍!”就在張齊怒不可遏、試圖不惜代價也要與費拚個你死我活之時,軍中一名驍將的喊聲讓他頓時冷靜下來。
“張齊將軍,曹達將軍在昏迷前委托末將告知將軍,由將軍統率全軍……”
“曹達?”張齊聞言又驚又喜,急聲問道,“那家夥還活著麼?”
“回稟將軍,曹達將軍尚安然無恙,不過……”
“不過什麼?”
“雖然暫時命無憂,但終歸是重傷,若不及時回大營診治,恐怕……”那名千人將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誰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張齊張了張,頓時沉默了。
不難猜測,曹達將指揮權給他,無疑是想他想方設法保全這支漁鐵騎,畢竟就目前的況來看,費國顯然不會輕易松口這塊已咬在裡的的。換而言之,就算漁鐵騎想退,那也得看人家費國樂意不樂意。
當然了,張齊也可以繼續與費廝殺,畢竟雖說他們失了先機,但終歸依然有將近一萬四的兵力,反觀費,眼下不過寥寥五千人左右,真打到最後,費也不見得就能贏。
但是,這顯然是一場極為艱難、極為耗時的戰事。就算他張齊最終憑借著兵力上的絕對優勢戰勝了費,亦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兵力上的損失暫且不說,至曹達便會因為耽誤了診治、鮮流盡而死。
“力道拿得還真準啊……撤!”眼瞅著遠方正肆無忌憚屠殺他漁鐵騎的費國。張齊恨恨地咬了咬牙,覺自己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與歐鵬一樣。多半張齊也誤會了費國,覺得費國不徹底斬殺曹達,就是為了迫漁鐵騎撤兵,好讓他費國有追擊的機會。
但事實上嘛,費國只不過是失手了罷了,畢竟曹達好歹也是北疆五虎之一,一武藝亦屬湛。豈會如此輕易便被費國取走了命。
“撤!撤!”深吸一口氣,張齊振臂呼道,“目標我軍大營,全軍四下散開。撤兵!”
此令一出,正抵擋著費國與歐鵬兩支騎兵攻勢的漁鐵騎當即化整為零,朝著四面八方散開,毫不給費追擊的機會。
“謔!還有這一招麼?”注意到漁鐵騎朝著四面八方逃離,費國略有些驚訝地勒住停了下來。
“怎麼辦。老費?”這時歐鵬亦率領著麾下騎兵殺到了費國旁,瞧見漁鐵騎的舉,皺眉說道,“要不我等也分兵追趕?”
不可否認,張齊這一招亦屬高明。幸存的一萬四千騎兵朝著四面八方散開,這便杜絕了費國追擊其軍主力,將其殲滅在此的可能。
至於分兵追殺……
心中衡量了一番,費國搖了搖頭,正說道,“算了!我軍眼下僅剩三千騎,而漁鐵騎尚有近一萬四千之眾,倘若將士們亦分兵追趕,十有會被對方掉過頭來吃掉……見好就收吧!”
“唔!”歐鵬點頭應道。
於是乎,費國與歐鵬麾下騎兵再度合二為一,瞄準一個方向的漁鐵騎又追殺了整整十裡,這才返回了步兵們所在的地方,準備整頓軍隊、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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