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格真的很惡劣呢！

轉過頭來，謝安默默地著長孫湘雨。

在南城牆，當張棟調來預備軍，準備鼓舞城上守軍的士氣時，這個人用一支弓騎兵的幾箭雨激，徹底葬送了城上守軍的士氣。

在東城牆，當叛軍周良率軍來援，因而鼓舞了城上守軍的士氣時，這個人故技重施，將計就計，反過來包圍了周良的援軍以及那不知名的、殺出城外的猛將，再一次葬送了東城牆上守軍的士氣……在對方看到希的同時，給予絕對的絕！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打擊人的?

眼睜睜看著城下的友軍被屠殺殆盡，此刻東城牆上的守軍，士氣恐怕是已經跌到低谷了，就算費國等人趁勢拿下整段城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人，玩弄人心的手段，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這就是你奉行的攻心戰法，威懾麼?——這就是你所說的，如果沒有破綻，就製造破綻麼?”

謝安語氣沉重地問道。

此刻的他，已經徹底意識到，長孫湘雨這個人的可怕，傑出的天賦、過人的智慧，以及對於人心的若觀火……怪不得連舞都對極為忌憚，原來不單單只是忌憚的份……“覺得如何?”長孫湘雨輕笑一聲，搖著手中的折扇，淡淡說道，“倘若用那講究十全十的

，三個月恐怕都難以攻克，而我長孫湘雨所奉行的

攻心戰法，卻可以在一日之，拿下！”

“但是犧牲了數千人……你將費國那萬人軍隊，當了敵的棋子！”

“我不是說了麼，是戰場，就勢必會死人，無可避免，想兵不刃地拿下整個戰事的勝利，無異於癡人說夢！——那種事就算有，也不會頻頻發生，否則，還要軍隊做什麼?征戰時找幾個迂腐的文士，耍耍皮子不就完了?”

聽著那不以為意的語氣，謝安不知為何，心中湧起幾分不舒服的覺，忍不住說道，“你當人命是什麼?”

“……”長孫湘雨皺眉了一眼謝安，咯咯笑道，“哎呀，跟舞姐姐睡了幾晚，就將那套學全了麼?——人命?咯咯！再怎麼兵如子，也無法掩飾冀北戰場時，東軍傷亡過半的事實！——一面說什麼士卒的命重若萬金，一面卻又麾下士卒去與強敵一決勝負，你不覺得很虛偽麼?——哪有什麼不死一兵一卒的全勝戰法?”

本來謝安只是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可眼下見長孫湘雨將矛頭指向梁丘舞，而且言辭這般不堪，他不有些生氣，皺了皺眉，為梁丘舞辯解道，“不到你來說！——舞很努力，從未間斷過早晚的習武，哪怕軍務再忙……”

“那又如何?”長孫湘雨冷笑著打斷了謝安的話，角揚起幾分輕蔑的笑容，淡淡說道，“，能夠獨自一人對付一萬人的兵力了麼?”

謝安知道長孫湘雨想表達什麼，聞言搖頭說道，“是，舞是不可能獨自一人對付一萬人的兵力，要依靠麾下的士卒，可是，在努力，你不能忽略在努力的這個過程……”

“呵！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努力的過程比結果更重要，不過在我看來，倘若結果不盡人意，過程再是激勵人心，又有什麼用?——王敗寇，這就是這個世上的真理！”

“你！”

“除非那個人強到能夠獨自一人應付一支軍隊， 否則，說什麼也是無用！——等強到那般地步，再來對我長孫湘雨說教吧！”

“你這家夥……”

“還有，到底是誰小瞧了舞姐姐啊?——說什麼過程比結果重要，那不過是弱者用來聊以自的借口罷了，舞姐姐可是奴家數視為勁敵的人，謝安，你可別貶低了喲！”

“竟然說我貶低了?”謝安雖氣怒不已，卻無從反駁。

“咯咯咯，”瞥了一眼悶悶不樂的謝安，長孫湘雨舉起手中的折扇，一指遠的，沉聲說道，“是該到終盤的時候了！——將赤、白、黑、青、土五方旗全部豎起，令劉奕本隊攻城！落日之前，拿下！”

“是！”

與此同時，在距離兩百多裡的遙遠西側，有一名穿南軍式樣甲胄的將領，正領著幾名輕騎護衛，正急速朝著、偃師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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