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攻取的計策!
或許有人覺得,思考計策難道不需要畫畫寫寫,計算一些相應的事麼?
啊,長孫湘雨不需要!
這一點,只有謝安清楚,這個人,擁有著圖像式的記憶能力,不,應該說是高清畫質的視頻式記憶能力!
不得不說,在記憶方面,過目不忘已經是遠超常人的傑出能力了,李壽此刻遠在冀京的幕僚王旦,便有著這份才能,他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將一份寫滿名字的名冊記下,並且原封不地,將其默寫出來。
但是比起長孫湘雨,王旦的這個才能,差的太遠了,長孫湘雨非但能夠在短時間記住那份名冊,而且還可以在一瞬間計算出這份名冊總共有多個姓氏,每個姓氏又有多個人。
甚至於,就算你在其中稍稍改幾筆,能將修改的部分在極短的時間找出來。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堪稱妖孽一般的才能,才使得謝安當初在大司農宗士府上與太子李煒的幕僚較勁時,剛剛說出謎題,長孫湘雨那邊,便寫出了答案。
如果說將這個時代的人,其腦運算比作單線程的電腦,那麼謝安那個時代的人,便是一臺雙線程電腦,而長孫湘雨,則是一臺雙核、四線程電腦,的思維的方式,與普通人完全不同,可以同時做好幾件事,也可以暫時停止思考某件事,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後,繼續剛才所思考的事,這種幾乎是高清視頻一般的記憶能力,使得長孫湘雨在構思一件事時,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立,簡單地說,能夠同時從不同的角度來設計一條計策,什麼樣的人會怎麼樣,什麼樣的人又會怎麼樣。
說實話,謝安曾經從未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腦運算堪比電腦般的絕世奇才。
然而,謝安了解長孫湘雨,可不代表屋其余的人也了解這個心狠手辣的人,見長孫湘雨久久不說話,剛被提為五千人將的劉奕小心翼翼地說道,“城池堅固,易守難攻,末將覺得,我們可以將城的守將引出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孫湘雨毫不留地打斷了。
“愚蠢!——守將張棟,原先乃南兩千人將,為人謹慎,豈會輕易中計?再者,南國公呂崧率八千南軍越過,朝函谷關而去,這張棟也不曾率軍追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要死守,換而言之,無論四周發生何事,他也不會引起率軍出城!”
屋諸將聞言面面相覷,將軍費國詫異問道,“軍師怎麼知道這張棟為人謹慎?”
正皺眉著行軍圖的長孫湘雨不悅地了一眼費國,將桌上一本薄薄的名冊薄丟給他,淡淡說道,“這是本軍師從吏部找來的,南、、長安一帶舊日將領檔案!——張棟……第七十六頁,第三行,念!”
費國愕然地著長孫湘雨,照著所說的翻到七十六頁,繼而面一驚,喃喃念道,“張棟,荊州石人,弘武十七年武試甲榜第十一名……為人謹慎,自任職以來大小事皆無差錯……”
“總之,這條計策是行不通的!——對了,北側邙山那一軍營,守將什麼?”
屋的西征軍將領對視一眼,有一人抱拳說道,“此人做周良……”
“周良?”長孫湘雨微微一思忖,皺眉說道,“此人可是的守備參將啊,也投賊了麼?”
“這個……”費國有些不知所措地翻著手中的名冊。
瞥了一眼費國的作,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淡淡說道,“第三十六頁第六行!”
費國聞言微微一驚,照著長孫湘雨所說的翻到了該頁,繼而臉上布滿了震驚。
而清楚瞧見他這面改變的諸將,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周良……弘武十四年武試甲榜第……第……”
“第五名!”長孫湘雨有些不悅地接了上去,繼而皺眉著屋的諸將,面不渝地說道,“你等知曉閉兩個字該怎麼寫麼?”
諸將一聽,哪裡還會不明白長孫湘雨這是嫌他們吵,當即閉上,不敢再說話,然而他們向長孫湘雨的目中,卻是充滿了駭然之。
其實不單單只有他們,就連李壽,亦驚地滿臉呆滯。
“啪!”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湘雨突然打開了手中的折扇,始終板著的臉,也徐徐出幾分笑意。
“一次又一次地攻城,太麻煩了,就一次將一帶的叛軍全部掃平吧……”
“全……全部掃平?”屋諸將面面相覷,一副難以置信之。
那可是要同時攻克三城池、軍營啊……
一次?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