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小兵表現出這麽強的態度時，紅發青年就更膽怯了，幹笑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沉默了半晌，不時張金輝球。

這時的金輝球臉也很凝重，站了起來，走過來，道：“即使容丸有些副作用，你又沒損失什麽，不如就算了。王小兵，你也退一步，得饒人且饒人，不必執著到底。冤家宜解不宜結。”

“金老師說的是。”紅發青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附和道。

“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王小兵瞟了一眼金輝球，心裏倒懷疑起他。

“小張，你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去檢查？”洪東妹也有些不耐煩了，沉聲問道。

洪東妹的份地位足以震懾紅發青年。

怔了半晌，又不斷以眼神向金輝球救援，紅發青年開始慌神了，臉上現出了茫然的神，低頭蚊聲道：“我錯了。沒有那回事。是我自己編的。”

“誰指使你的？！”洪東妹斥喝起來，氣場特別大，連在場的其他人也微肅殺之氣。

“我，這個，我……”紅發青年失驚無神，說話結起來，有一種要就要哭的趨勢。

“快說！”洪東妹再一咆哮，頓時把紅發青年嚇得臉煞白，渾輕輕震起來。

這時，金輝球也很張，連忙道：“這是學校，請不要大聲喧嘩。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不過，他的話並沒有使洪東妹聽進去，洪東妹細長的眸子刀子般盯著紅發青年，臉沉，大有要整治紅發青年的架勢。

紅發青年眼神恐懼，臉鐵青，在輕輕抖，瞧了幾眼金輝球，一橫心，從袋裏掏出一張十元紙鈔，遞給金輝球，道：“我不幹了。錢還給你。是你我來的。”

“你這是幹什麽？我不認識你啊！”金輝球也是慌張地退了一步。

“明明是你我來黑他，說給我十元報酬！我不幹了！”紅發青年將十元紙鈔丟在地下，氣咻咻道。

“你不要汙蔑人啊。我不認識你。”金輝球的臉如死灰，掃視一眼，見眾人的眼神是那麽的鄙夷與冷漠，好像自己是個怪一般。

“洪姐，就是這麽回事。我錯了。我向他道歉。”說著，向王小兵叩了個頭。

至此時，一切都水落石出。

老師課間休息室裏的幾人同時盯著金輝球，像看小醜一樣。蘇惠芳的眸子出失的神。

洪東妹向背後兩個打手使了個眼，登時，兩個剽悍壯男掠向進，一左一右，左右開弓，瞬間打踢倒金輝球。其他老師都在口頭勸說，但見兩個打手瞪眼怒視，也不敢上來拉架。

在這混的場麵裏，蘇惠芳知道隻有跟王小兵說，才有希平息這件事，於是道：“王小兵，不如就算了。別打了。”

看著蘇惠芳那懇切的眼神，王小兵道：“洪姐，算了吧。”

洪東妹打了個響指，兩個打手才停止對金輝球的拳頭教育。金輝球臉麵有些青腫，但沒有大傷，一骨碌爬了起來，渾抖，也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害怕所致。

校長張萬全很瘦，學生們在背後他“瘦鶴”，別以為他像一條竹桿脾氣就溫和，正好相反，他發怒更是暴跳如雷，指著金輝球吼道：“這像什麽樣子！作為老師，為人師表，你居然搞謀！把老師的德都丟了！你是個年人，還耍這樣的卑鄙手段來坑一個學生，太不像話了！”

“校長，真的不是我……”金輝球想辯駁。

“不要再說了！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張萬全手足齊舞，丟下一句，背著雙手，從門口出去了。

眾人的目像針一樣刺在金輝球的上，他現在左右不是人，事弄這個樣子，他臉麵算是丟了。

地麵上那張十元紙鈔沒人撿起，還是蘇惠芳撿了，戲謔道：“白撿了十元，又有十天免費早餐吃。”

雖是玩笑，但沒有人笑得出來。金輝球更是拉長了臉，氣鼓鼓地快步走出休息室，逃亡似的，連頭也不敢回。

紅發青年則是嚇得幾無人，一迭聲再次向王小兵道歉，又自己扇了自己幾個耳，得到洪東妹的允許，然後才走了。

“要不要我再人教訓他一頓？”到了樓梯間的時候，洪東妹笑道。

“給麵班主任，就不找他麻煩了。喏，再給你十枚容丸。”王小兵掏出容丸，遞給洪東妹。

“你太有才了！多錢一枚，我給錢你。”洪東妹將容丸收了。

“不用，不用。”王小兵笑道：“贈送給你是應該的。周二晚上要到你那裏唱k。”

“你的什麽朋友生日？朋友？”洪東妹忽然神地問道。

王小兵笑著點了點頭。

洪東妹笑道：“你不用買蛋糕，我會幫你準備。你隻帶你的朋友過來就行了。留一個包廂給你，夠不夠？”

“足夠了！”王小兵欣喜道。

“那我回去了。記得經常到我那裏坐坐。”洪東妹揮了揮手，又點燃一支香煙，便下樓去了。

王小兵回到班裏，下第二節課後，謝、董、魯問是怎麽回事，他將事始末告訴三人，三人都頗為義憤填膺，鄙視金輝球的做法。

自此，金輝球在王小兵麵前抬不起頭來，學校也把他教的班級調高一（2）與高一（3），不再教高一（4）與高一（5）。他在蘇惠芳的眼中也變得不值一文，再也不敢向求了。

蘇惠芳本來對金輝球還有些好，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也對他改變了看法，平時與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形同陌路。

這些天來，容丸的銷售還不錯，已賣出了二百多枚，王小兵得利四百多塊。周六的時候，他到百貨商店買了一個熨鬥送給媽媽。許娟早已想買一個，但因價格比較貴，一直沒有出手。全家也聽說了王小兵賣藥丸的事，每次問他在哪裏做出的藥丸，他就說是與同學一起生產的。家人也不深追問。

王誌文一直沒有自行車，見大哥有了錢，求著他買了一輛二十六寸的凰牌自行車。

手上的鈔票一下子又了，王小兵幹脆再給父親買了一塊上海牌手上鏈的手表，錢花了，看著親人開心，他也能從中到快樂。

當時正在小樹林集市上，手上隻剩下三十元，幹脆再花了十元買了一個茸茸的小熊貓玩，用塑料袋裝好，準備到周二那天送給董莉莉做生日禮。

本來是要存錢建房子的，想到容丸的生意還可以，千金散盡還複來，便花了。

忽忽便過去了幾天，轉眼便到了十二月十號那天。

王小兵把小熊貓送給了董莉莉。很高興，抱著小熊貓不願意放開。那天，王、謝、董、魯等人都穿上了最漂亮的服，到了下午放學之後，董莉莉便把的朋友上，大半是舍友，一共六個，王小兵這邊也了幾個男生，大家吃了晚飯之後，一行人騎著自行車向山石集市的夜城卡拉ok廳出發。

這天晚上的晚自習，高一（4）班有十多人請假，史無前例。

十幾人，騎著自行車，迎著晚霞，浩浩去唱k。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已到了山石集市的夜城卡拉ok廳前麵。在停車場裏，來這裏消費的要不是開小車來的就是開托來的，像王小兵他們集騎著自行車來這裏玩樂的，當真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

他自己都到有些寒酸，或許這就是他以後在商業崛起的最原始力。

大家把單車停好，各自鎖好，然後用一條長長的鐵鏈，將十幾輛自行車竄起來，聯一，鎖起來，以防被小在開不了鎖的況下將單輛的自行車扛走。

十幾人之中，絕大部分之前沒有來過這種娛樂場所玩耍，這其中有很多原因，他們是第一次踏夜城卡拉ok廳，覺頗為新奇有趣。也正因為見的世麵不多，初來這種娛樂場所，不免顯得有些土包氣。

一樓是舞廳。炫目的燈照得人眼花。強勁的音響震得周遭嗡嗡作響。

同學們都跟在王小兵後，因為他們兜裏沒鈔，隻是跟著來玩的。王小兵來過這裏，跟門前的保安相識，上前問道：“兄弟，洪姐在嗎？”

“你找有事？”保安聽到洪姐二字，立刻恭敬起來。

“是我來的。”王小兵上隻有二十塊，來包廂玩，那是不夠錢。

“等一下。”其中有一個保安便進裏麵去，一會，又出來了，道：“洪姐在二樓，你們上去吧。”

“那謝了。”王小兵帶著同學走上二樓。

洪東妹已在二樓走廊那裏等著了。

“洪姐，我來了！”王小兵笑道。

“小兵，等你好久了。跟我來。”洪東妹一閃，盡顯凹凸極致的曲線，頗引力，在夜晚裏看起來特別妖冶，段水蛇般。

一直走到第8號包廂，門已打開，正是洪東妹剩下來給王小兵一行人的。

裏麵的擺設跟其他包廂沒什麽差別，三組沙發，一張茶玻璃幾，前麵是一臺彩電，旁邊是錄像機與擴音，再旁邊是兩隻半人高的大喇叭。玻璃幾上擺了一個蛋糕，上麵雕刻著花紋與“生日快樂”四個字，茶幾上還有許多小食。玻璃幾下麵放了五箱啤酒。

“喏，不知你喜歡什麽禮，隻好送個紅包。你是我幹弟的朋友，以後我洪姐吧。不錯嘛！”洪東妹打量一眼董莉莉，遞過來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