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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遞上一菸,說道:“就是想看看草原的景……不過我也納悶了,能長草的好地,爲什麼就不能長好莊稼?”
老農看樣子有50多歲的樣子,牙都掉了幾顆,一笑起來就和掉牙時的小孩子差不多,看上去有點稽,不過他說話時的樣子卻一臉認真:“好煙呀?好煙就一,一般時候也不著這麼好的煙。小年輕,這草原也沒啥的,就是草多蚊子多,以前還養馬,現在不養馬了,就了一片片的草地。不過要是翻過前面那個山頭,那裡有一個山窪,山窪裡的草長得好看,草裡面有花,有名的沒名的,多得很,和草長在一起,漂亮著呢……”
老農了一口煙,滋滋地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夏想忙打斷他的話,怕他越扯越遠:“老人家,爲什麼能長草,不能長莊稼?”
“莊稼能長是能長,不過長不好,而且這地方也不長好莊稼,象什麼小麥、棉花、大米、玉米什麼的,都不長,主要是白天太熱,晚上太涼,一般的莊稼種不活,就算能種活也長不好,所以這裡就窮得叮噹響。”老農好象在說別人的事一樣,一臉陶醉的神吞雲吐霧,腆著臉出手,“再給一菸,行不?”
夏想將手中的半盒煙都塞到他手裡:“那這裡都種一些什麼農作?”
老農喜不自:“都給我?”見夏想點頭,一把把煙搶在手裡,攥住,高興得不得了,“這一盒得好幾塊吧?發了,回去得藏好,別讓二蛋看見了跟我搶……對了,小年輕問我長什麼莊稼對不?就長土豆、筱麥還有甜菜,反正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正好一年到頭也夠吃了,不死。”
老農不好意思地出豁牙:“那啥,小年輕,我去藏煙了,不能陪你聊了……”捂著煙飛快地跑了。
夏想啞然失笑。
黃牙湊了過來,眼饞地說道:“還有煙不?我也能說的,好煙孬煙,來一就。”
賈合在旁邊遞過一盒煙,夏想沒有把一盒給他,出兩隻:“怎麼不種白菜?”
“白菜?”黃牙將兩菸抓在手裡,一點上,一放在耳朵上,“種那玩意兒幹啥?有土豆吃就行了,白菜不好吃。主要是吧,這地方太冷,白菜就得秋天種冬天收纔好吃,在別的地方下雪的時候,白菜正好長,然後收了就可以存起來過冬,這裡不行,白菜還沒就凍死了……”
“不會提前種上,不到冬天就收了它?”賈合不知道夏想問這些做什麼,但他從小在農村長大,知道種白菜的事。
“不行。”黃牙知道煙是賈合給的,所以對他也是一臉討好的笑容,“那樣種的話能長大,也能,不過難吃得很,白菜是菜,不好吃的菜誰種它,又不是糧食?要吃菜的話,還不如種土豆。”
壩縣的土豆遠近馳名,夏想也有耳聞。在未來壩縣之前,他也曾過將壩縣的優質土豆銷售給肯德基的想法,因爲壩縣是真正的生態農業,無污染,純天然,不過後來又想到肯德基的土豆幾乎全部從國進口,要求極高,製作土豆泥採用的是專用品種土豆:長條形,表面,芽眼,油炸後不脆,型快,而且蛋白質與澱的含量達到一定比例。而國土豆大多爲農家品種:圓形、芽眼多且深,澱含量也達不到要求,再後來好象又有傳聞說肯德基採用的國土豆,全是轉基因土豆,怪不得口獨特,想了想轉基因技對人類的健康影響還沒有定論,也就斷絕了在壩縣推廣轉基因土豆的想法。
賈合結合他在農村生活的實際況,上愁地說道:“怪不得這麼窮,這傢伙,沒好地,氣候不行,農民能有錢纔怪?象我們那裡,可以種棉花賣錢,還可以種小麥、玉米、大豆、芝麻,種什麼長什麼,吃菜的話,韭菜、茄子、西葫蘆、蔥、白菜,要啥有啥,還可以種蘋果、桃、杏,家家每年糧食都吃不完,菜也足夠,再靠賣棉花賺點錢,起碼比這裡好過多了。”
賈合的老家在中部平原,本來就是國主要的糧食產地之一,又氣候溫和,各種溫帶作都可以生長,和壩縣不能相比。
李丁山還不清楚夏想詳細地問這些事做什麼,他心裡現在只有如何發展旅遊,心無旁騖,對夏想剛纔的問答並沒有往心裡去:“夏想,我們是不是去山窪裡看一看?”
夏想了解李丁山迫切的心思,點點頭,問黃牙:“去山窪怎麼走?”
黃牙看了看三人開的車,一臉爲難地說:“車過不去,路不好走,要是人走過去的話,得半天,而且你們城裡人怕是走不了那麼遠的路,得騎馬。”
夏想倒是會騎馬,他扭頭去看李丁山和賈合,賈合拍拍膛說道:“我當兵的時候啥都學過,騎馬是小事一樁。”
李丁山也笑:“沒問題,我以前也騎過馬,會騎。”
黃牙高興地一拍大:“這就得了,我去牽四匹馬,得有人陪你們去,要不迷了路就壞了。這馬好說,就當白跑了,我跟幾位貴客跑一趟,能不能換盒煙?”
不一會兒,黃牙牽來四匹馬,兩黑兩紅,四匹馬型健,頸較厚,蹄質堅實,眼大有神,耳直立,結構勻稱、湊,賈合一見不由讚不絕口:“好馬。這馬結實有勁,又能衝又有耐力,綜合素質高。”
四人騎上馬向北行進,黃牙還真姓黃,不過黃海,他是土生土長的壩縣人,一輩子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夏想介紹他們三個人時,就讓黃海分別以小夏、小賈和老李相稱,不過黃海倒有眼,看出來李丁山有點來頭,就一口一個“李大哥”的著。
其實從賈寨鄉到山窪也並太遠,充其量也就是五六公里的路程,不過幾乎全在長可沒膝的草叢中行走,說是有路,本就是無路可走,幸好騎著馬,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得還算不慢。要是用雙條走路,非得崴腳不可。
“小賈還懂馬?看不出來還是個行家。”黃海看慣了草原上的景,不象夏想和李丁山一樣,雙眼放,極目四,不停地指指點點,落在了後面,他和賈合在前面開路,就沒話找話。
“談不上懂,就是以前當兵的時候瞭解一點。你們這馬是雜的吧?耐力又好,估計挽力也大,看樣子是既能馱東西,又能幹農活,是不是?”
“沒錯,眼真準。我們這兒的馬就是和蒙古馬雜的,比蒙古馬勁兒大多了,一個頂倆,又不比蒙古馬跑得慢,都是噹噹的好馬。家家戶戶都養一兩匹,用來幹活騎著上草原什麼的,頂個小吉普……”黃海十分健談,和賈合聊得十分投機。
草原的景不勝收,頂著烈日走在下,也不覺得上燥熱。夏想和李丁山騎馬並排而行,天地之間一片空曠,除了馬蹄的聲音,和風吹過時沙沙的聲音,安靜得驚人。長長的草不時打在上和馬腹上,別有一番趣。
“這草原旅遊,除了騎馬和欣賞草原景之外,還可以在草的地方平整一大片空地,建幾個蒙古包,再搞一些箭比賽的項目,應該可以吸引不人的遊興,除了這些之外,夏想,你還有什麼想法?”李丁山本來一直在安靜地欣賞四周景,快要走到山窪的時候,突兀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