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國語發音,跟港人的發音不標準又不一樣,加上長得也有點不一樣,李巖覺得他要麼是東南亞哪國人,或者是混華裔。而另外一個還沒有說話的,卻是一個有著絡腮鬍子的白人。
第三百六十六章養尊優的殺手傷不起
段海波是來打醬油的,但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似乎有點針對他們的意思,而重點又是李巖,似乎把他忽略了。
他不知道李巖會怎麼決定,只是如果有需要的話,即便李巖不想他捲進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幫忙。
鄭天是誰也不想得罪,李巖的實力,看老木的推崇就知道,而且這次能把樸昌南的勢力拔了,把狡兔的三窟只剩下最後一個,這纔多久?即便他不是業人士,也知道這不是個人能力頂尖就做得到的,而是綜合勢力很強大的人。
可這樣的人,他也知道是無法爲他所用,所以,自己的兩個高手,還是值得倚靠、不能得罪的。
“哈哈,都是高手!這裡除了我老頭子,大家都是高手!”鄭天打了一個哈哈,化解了有點對峙的氣氛。
他心裡也不無一唏噓,他怎麼也算是一個大佬級的人,即便已經正規化,較參與江湖事,威還在、氣場猶存。可現在在這些後輩面前,卻只能科打諢的拿自己打趣來活躍氣氛,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不過面前的四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或許沒有他鄭天地盤大、小弟多,但殺的人,卻絕對是任何一個都要比他多!
——香港的黑|社會或許打架經常有,但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會隨便搞死人的,俗稱重案組的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可是時常盯著他們呢。而且殺人也是選出來的人做,一般是比較能打的紅之類,搞完之後、馬上跑路到泰國等地,很多年纔回來。可不是誰最能打、誰砍人、殺人最多就能做老大的。所以,影響一代青年、又爲千夫所指的《古仔》系列電影,其實只是現代江湖題材的青春偶像片而已。
“這是李先生、段先生。”鄭天自己知道李巖的份後,也知道該保,所以並沒有說過他的其他份,現在當面介紹,也沒有說名字。“這是越南的朋友胡英雄先生,澳洲的朋友傑克曼先生。胡先生能聽懂國語、粵語,也會說;傑克曼先生能聽懂大概的意思。”
果然!
李巖和段海波互相看了一眼,這符合他們的猜測。有點像中國人,又覺不一樣,說話口音也不對。
中國人是很喜歡給別人取外號的,比如高麗棒子、曰本鬼子,尤其喜歡據人種特徵來取外號,比如小曰本、老子、黑鬼、紅番子……龍早年有部講華人在國的電影,中文名就“紅番區”。越南人,也有被越南猴子的……“幸會。”李巖對越南人胡英雄、澳洲人傑克曼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傑克曼也是禮貌的微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嗨”。但胡英雄則有點不爽,在他看來,李巖實在太過於傲慢了,實在沒有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
因爲是專業殺手,即便對於鄭天,他也不過是拿錢的僱傭關係而已,並不會視爲主人、老大。誰要得罪他了,一個不爽幹掉離開就是。像鄭天這樣家業都在香港的,即便是有實力的大佬,也顧忌三分。而他們兩個是鄭天那個所謂的殺手團裡面資歷、實力都是最強的,鄭天一向也是恭敬有加,影響他邊的人,也對他們很恭敬。
這樣的生活,讓以前更多是獨居的胡英雄,得到了以前沒有想過的一種滿足。所以本來不的同行之間,反應平淡,是很正常的事,現在他卻有點不了了。由儉奢易由奢儉難,養尊優的人尊敬慣了,一旦有人不尊敬,就不爽了。
他一笑,用那不標準的口音普通話說道:“這位應該是你的助手、搭檔吧?他雖然也有幾分殺戮氣息,但顯然纔剛剛門,你應該也算是一個專業的了,聽過‘狼蛇’和‘加州熊’沒有?”
勉強聽明白他的意思,段海波微微皺眉,但隨即釋然,自己本是傭兵,早已經退役了,被誤會爲剛剛門的殺手,並不算看低,反而是一種看重。至於‘狼蛇’、‘加州熊’之類的,他就沒有聽說過了。
“狼蛇——你?加州熊——傑克曼?”李巖回想了一下,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用狼蛇、加州熊之類的名號,或許很酷吧。但我以前真的沒有聽說過……”
這一次,不僅僅胡英雄更加冷了,傑克曼的臉也有點不好看了。在他們看來,他們兩個都是頗有名的,被鄭天招徠之後,只需要負責念雨菲的安全、甚至更多的時候,是調度安排其他人就可以了,即便如此,也不至於馬上就被業界忘!
所以,李巖的話,在他們看來,要麼是新出道、較封閉的孤陋寡聞;要麼是故意這麼說來表示不屑!——他們都疏忽了第三種可能:對方比他們的層次更高,他們還不配讓對方記住!
“沒有聽說過……看來閣下是非常的看不起我們了?不知道閣下是誰?”傑克曼用英語問道。
胡英雄見傑克曼已經來了火氣,又是一笑:“李先生看樣子是想要把我們踩下去?我倒無所謂,反正也只是小人一個,可是傑克曼先生——‘加州熊’可是大名鼎鼎的,你這也太故意了吧?”
李巖淡淡的一笑,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想和人鬥氣。“兩位多慮了,其實是我已經有兩三年比較活躍了,所以沒有聽過你們的大名。至於我是誰,不足爲道。只是來完一次小任務而已,而且……我跟鄭老闆的合作,是別的商業合作,我不會加你們其中的。”
他這說的也是大實話,可是大實話往往會被人解讀得很偏。
在胡英雄和傑克曼聽來,李巖這話更是直接的辱!如果說是這兩年剛出道的,沒有聽過他們的名字,他們還能氣平一些。可竟然說是因爲這兩三年較活躍的關係!
他們纔是這兩三年到香港之後很活躍!
這分明是明知道的諷刺!
而他們在表份之後、又正式的詢問了李巖的份,李巖卻不肯。那也是被視爲看不起他們的!
最後兩句大實話,更是傷!
什麼‘只是來完一次小任務’?還而已!這是困擾了鄭天數年的麻煩,我們也是來了兩三年了,面對一個專業殺手團,也只能是被防;你這是說我們幾年來都是出工不出力?還是說我們實力太水了?
什麼‘我跟鄭老闆的合作,是別的商業合作,我不會加你們其中的。’?難道我現在的態度,是因爲怕你被邀請過來、搶了飯碗的惱怒?還是不屑與我們爲伍?
所以,這話在他們的心裡,了藐視、鄙夷之後、再不屑!
養尊優的殺手傷不起啊!
霎時間,已經對李巖、段海波泛起比較濃烈敵意的兩個人,更是有了一殺意!
即便退役了,即便較對陣殺手,段海波卻到底曾經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傭兵,馬上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同、對方的殺機。他一隻腳已經向前邁出半步,膝蓋委屈,讓保持了一個備戰狀態。
這是別人佔據先機的地方!也可能藏著武,他和李巖是空手而來,真的要翻臉的話,當然要先下手爲強!
鄭天的臉上變了變,他也是暗暗苦、非常的後悔!這次聽說可以手刃仇人,他是非常興的來。但一貫的謹慎作風,讓他明白,如果這一次沒有功的話,以後可能很難有機會把樸昌南出來了,而且樸昌南損失了二十年心,也可能會用炸彈之類更加極端的手段來報復!
爲了增加功率,他除了帶著心腹保鏢外,還把最強的兩個殺手也帶來了。想著以毒攻毒,殺手們應該會更瞭解殺手的思維,既可以幫忙作戰,參與圍剿,也能在萬一網之後,提供更多實用的建議,給予李巖方面更好的支持。
可他還是過於激了,只考慮幹樸昌南的功率,忘記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忘了“同行是冤家”,忘記了“一山不容二虎”等老話。即便現在那個殺手團,當初招募到的殺手們,也是互不服氣,直到後來‘狼蛇’胡英雄和‘加州熊’傑克曼的到來。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朋友,也意識到一個人彈不了其他人,所以強強聯手,爲首領。
這一次,他們和李巖,可是初次見面,而且也本沒有時間讓他們磨合……“哈哈,幾位高手太喜歡開玩笑了。李先生積蓄不菲,以後出手機會較了,可以安心玩玩商場。胡先生和傑克曼先生,也是玩玩投資。你們以後或許還有機會、還有話題。現在不如吃飯吧?來到這個被稱爲東北小首爾的延吉,我們應該試一下朝韓風味,看看和首爾比有什麼不同。”
曾經長達百年吃不飽飯的中國人,把飢因子印在生活習慣之中,不在經過幾代人,是難以消散。吃飯是大家常見的話題,也是很好消除矛盾的場合,一頓合意的飯菜,幾瓶好酒,酒足飯飽之後,只要有心人撮合、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恩怨,一般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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