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好點了吧?”李巖坐下打破了安靜。
月瑤搖搖頭,“其實應該我問你……你沒什麼樣吧?要不要……”
李巖苦笑了一聲:“我沒事,跟我之前的昏迷沒關係。這是因爲那段記憶實在太那個……對我自己來說,一直是個迴避的影。有時候殺人之後回想起一些,也讓我有點失控,所以會以那樣的方式、以的刺激讓自己沖淡大腦的刺激。冷靜下來就好……”
月瑤看他整個人的神態已經如常,下面的帳篷也已經撤了,相信應該是已經冷靜下來了。不過竟然會瞄那裡,讓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忙說:“對了,我正有事要跟你講!”
“什麼事?”
“是關於‘他們’前往韓國的任務。”
這個話題正是李巖想要談及的,見先提到,當然樂得不用再說了一遍了。在點頭的同時,心裡不好奇,難道月瑤也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必須要在語蓉回來前消除、也同時想到了用聊正事的方式?還真的是心有靈犀的默契啊。
說起正事,月瑤馬上認真了起來,“前期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基本上已經把對方的底子清楚了,我們的人也分批過去了。這次是客場作戰,又是爲了實戰訓練,所以並沒有過於拖延,他們昨天已經全面手了。”
“戰果呢?”李巖點點頭,手是遲早的事,估計昨天要是月瑤不是把所有的力都在艸心他的話,相信也會更多的關注部署。
“我們的人……零傷亡!完全控制住了他們,把這個殺手團大部分人都控制了……”
看到月瑤的神態,李巖已經知道還有一個轉折,不過能夠零傷亡,倒也沒有吃虧。“然後呢?”
“然後……”月瑤微微苦笑:“他們可能艸之過急了,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結果最關鍵的那個人沒有控制到……”
“零傷亡有點可惜,鍛鍊效果不夠明顯,說明這個殺手團要麼實力很差,要麼被沒有遇上厲害的。沒有抓住那個人,這還不錯,也讓他們都有活幹了。”李巖並沒有太在意,太順利的話,也就缺乏鍛鍊了。“是怎麼個狀況?”
“之前通過我們多方面的收集信息,得知這個殺手團主要分佈在兩個地方。一個是靠近首爾的仁川市,但那只是他們的一個分部據點、一個窗口;總部則是在全羅北道的長水郡。這兩我們的人都是同時手,基本上沒有給他們互相通氣的機會。但把所有控制之後,裡面卻沒有客戶要找的那個創始人頭目。”月瑤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多還是有些收穫的吧?”李巖不相信他們會這樣放棄。
月瑤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請示的重點,因爲……從那個殺手團的員裡面,他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這個人樸昌南,並不是長期住在韓國;更多的時間,住在中國。”
“中國?”李巖也不由得一愕。不過隨即釋然,只是因爲對方是韓國人、組建的殺手團員、主要活範圍也是在韓國,所以習慣上覺得他肯定是在韓國。事實上這是不一定的,就像他以前也很在國一樣。
據鄭天的故事,那人是念雨菲母親年紀時的狂熱追求者,因爲家道中落,企圖通過達到人財兩得,通過方家的背景,來讓他家的事業再度輝煌。但念雨菲母親看不上、又看穿他的意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爲了斷絕他的糾纏,最後只能說了一些非常傷人的話,才把他打擊退。
那個人本來就已經很狂熱,願落空,期被打擊,更加走極端,把念雨菲母親恨上了,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所以買兇殺人,但沒有功。而念雨菲母親的家族,在得知事件始末之後,利用家族的事業、財力,高打擊,讓那本已中落的家族,迅速敗落。
有過這麼一層的報復,念雨菲母親沒有再追究他個人。但對那人來說,韓國就不是久留之地。面對家族員、事業,都會難,也怕被報復,加上他準備臥薪嚐膽,全心全意搞殺手團去,也不想被牽連查出什麼,會離開韓國、長期不在,也是很正常的方式。
“嗯,結合口供信息,大致是這麼一個況:樸昌南二十多年前就從韓國到了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在延吉市住了下來。他雖然在韓國沒落了,但到底家底後,那個年代延吉的消費也不會太高。然後他招募一些憧憬遷往韓國打工的朝鮮族人,把他們訓練殺手。後來有實力後,才重新回到韓國。”
李巖總算弄清楚了,怪不得在念雨菲母親出事之後,外公一方和曾經是香港黑道老大之一的鄭天,都難以查到什麼了。因爲那本來就是一個特定、很多是非法居留的族羣,正當企業、外國人想要打探到底層消息,總是比較困難的!
……
朝鮮族,這不僅是中國的法,韓國人也這麼。韓國人不把生活在韓國的延邊朝鮮族當作同類,好心一點的是同,更多的就是鄙夷、排斥。
延邊的收水平很低,一個普通人上班只能拿一兩千塊錢,而延邊的娛樂花樣很多,這些錢哪夠花。而到韓國打工,雖然辛苦一點,也可以月賺一兩百萬韓幣,也就是六千到一萬多。加上到韓國比較方便,朝鮮族韓國務工就爲了一個普遍現象,隨之而來很多社會問題。
朝鮮族在韓國打工羣,多數都是非法居留。比較典型的是,家裡四湊錢送老婆去韓國打工(人比較容易找工作),老公在家裡等老婆寄錢回家。有出息的繼續工作,沒出息的則打麻將喝酒度曰,還會養個小三之類的,乾等著老婆每月寄錢。有的老婆跟韓國人有一、跑了,老公就斷了財路,最後走投無路只能渡去韓國,消失在茫茫的非法打工羣中。
所以他們很多是害者、欺負的,像拖欠工資、本地人歧視什麼的,因爲是非法居留,就算不給工錢也沒地方冤。人一多、事一多,總會有人採取非法手段。所以韓國本地人往往會排斥他們。
這也不是說韓國人特別可惡,較窮地方的人,到較富裕地方去務工,基本都有這樣的無奈。非法渡去國外的自不必說,大陸去香港的、欠發達省區在北上廣等發達地區的底層務工人員等,欺負、歧視,也不見。當然,我們經濟在發達、文明也在跟近,現在很多地人比香港人更有錢,更多的是過去消費、工作的也往往是人才引進,也歧視不起來了;“外來盲流”、“盤人”等歧視用語也見了,代之的是“建設者”、“務工人員”之類詞。
靠非法過去的朝鮮族,在韓國比較難找到收好、輕鬆的工作,尤其是男姓。所以,樸昌南在預付薪水訓,殺人之後額外有獎勵的方式,也讓他招募到不人,對於要求不高的底層殺手來說,一年做一單就能過得很輕鬆愜意,何樂而不爲呢?渡的方式,讓樸昌南更好控制手下,一旦失手、暴,也能通過渡的方式離開,所以他能夠存在二十年,越做基越穩。
樸昌南也知道鄭天肯定不會放棄刮他出來,所以大多時候,是在延吉遙控已經的殺手團。鄭天對韓國已經不,更加想不到對頭窩藏在中國東北,所以纔會多年下來,都是念雨菲在明、樸昌南在暗的襲擊格局。
“延吉……”李巖明白月瑤的意思了,‘他們’都在等著指示,是繼續殺往延吉實戰訓練,揪到樸昌南,還是先撤離韓國。
“‘他們’的員,都是華人,無論現在拿著的是哪個國家、地區的護照,對於中國這片土地,都是有。大量涌韓國鬧一下,都不在乎,哪怕出現問題和警察幹起來,也不怕;但如果集涌國,就不太好了……”月瑤補充了一下。
他們是殺手,殺手不介意殺人,但那是工作,無論是好人還是惡、無論是正義還是邪惡,有人出錢買命,目標就有該死的理由。但普通民衆、警察不同,他們都不想誤傷普通人,不到實在沒辦法的生死逃亡之際,也不想傷害警察——警察也是人,也只是拿一分工資而已。在韓國的話,他們也會避免傷及無辜,但最壞打算心理負擔也會較國更小。
再一個,對殺手來說,經濟越來越發達、富豪越來越多的中國大陸,同樣是一個比韓國大得多的市場。平時單個潛,自然出事機率小。集涌,萬一全部暴的話,對於以後做生意,就要麻煩多了。
李巖想了想,笑道:“安排方面你比我強,我現在的建議是,拔掉那個殺手團,大家各自回去,安排一個機靈的過去了解環境,還有安排後勤人員過去。至於那樸昌南——靠,真是一個彪悍的名字,他就往解決吧。鄭天不是想要把抓到他面前麼?我把鄭天帶過去解決,省得麻煩。”
月瑤琢磨了一下,“那就這樣吧!”在看來,一個小小樸昌南,自然是不會給李巖什麼威脅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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