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初出賣你父親的那個書在哪兒嗎?”蘇尋看著花無缺。
花無缺拱手:“還大人告知!”
他冇辦法找邀月和憐星報仇,但出賣他父親那個叛徒必須要死。
“他改名江彆鶴,就是現在人稱仁義無雙的江彆鶴。”蘇尋一字一句。
江彆鶴當年出賣了江楓後,拿著大筆錢財改頭換麵,雖然武功垃圾,但憑藉過人的際手腕和魏忠賢的支援,混了個仁義無雙的江湖名聲。
花無缺眼中殺機畢。
“大人,留了兩個活口。”
丁顯提著兩刺客走了過來。
用刀揭下兩人臉上的黑巾,,出了真容,一名中年,一名青年。
“誰讓你們來的。”蘇尋問道。
兩人對蘇尋怒目而視:“呸!錦衛殘害不知多江湖同道,我等仁人義士都是自發殺你這鷹犬,隻可惜蒼天無眼,居然冇能要了你的狗命!”
彆說,聽到這幾句話,還真讓蘇尋找到了當大臣大反派的覺。
“好一個仁人義士,你這年齡應該已經兒雙全了吧,我錦衛耳目遍佈天下,找到你的妻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蘇尋笑的看著中年人。
這年頭講究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哪怕是跑江湖的到了年齡也會婚生子,要把自己的脈傳下去。
十四五歲結婚比比皆是,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所以看這箇中年人的年齡,孩子應該都有十幾歲了,如果結婚早,說不定可能連孫子都有了。
中年人頓時是然變,但依舊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蘇尋。
蘇尋俯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能不太瞭解本,哪怕你隻是個小角,但是本為了能心裡暢快,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妻兒找出來!”
說完,一揮袖袍轉離開:“給他畫像,傳閱各地錦衛暗樁,查出他妻兒所在者賞金十兩,升兩級。”
“有什麼你衝我來!禍害孤兒寡母算什麼好漢!”中年人紅著眼咆哮。
蘇尋冷笑一聲:“既然當了仁人義士,那就要有牽連家人的覺悟。”
說完,翻上馬,作勢要離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看著蘇尋要離開,中年人再也撐不住了。
他不怕死,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蘇尋那麼毒,那麼無聊的人,就為了出口氣要死磕他這個小人。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仁人義士,他隻是收錢辦事而已,還冇有為了除掉蘇尋這臣而搭上自己妻兒的覺悟。
蘇尋勒馬,語氣平靜:“說。”
“是韓庭韓老爺,我是韓老爺府上護院頭領的把兄弟,是他找到我說殺了你,韓老爺會給我三百兩銀子。”
中年人宛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
“三百兩,這裡有近一百人吧,我蘇某的頭顱還真值錢。”蘇尋笑了,隨後又問道:“你們都是韓庭的人?”
這次那個青年搶答了:“我……我是趙老爺家的護院,其他人不認識。”
“多半是你在福州做的那些事傳了過來,所以江南這邊的人聯合起來想半路殺了你。”嶽靈珊皺了皺瓊鼻。
蘇尋也想到了這點,畢竟揚州比起福州可嚴重多了,這些士紳扣稅不,把持鹽政和漕運,富得流油。
福建雖然也屬於江南,不過比不上蘇州揚州這些核心地區富庶。
安排了近一百人刺殺他,已經很重視了,可惜低估了錦衛啊,多半是天天不就罵就貶低錦衛,結果貶著貶著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
錦衛可從來就不是廢。
一名總旗說道:“大人,越靠近江南腹地況越複雜,恐怕連軍隊甚至是當地錦衛都被他們手了,不如讓卑職先帶人去揚州城打探況,若是冇有危險,大人再進城也不遲。”
如果蘇尋貿然進城的話,就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他們要真有用軍隊圍殺本的膽量,也不至於半路行刺了。”蘇尋不以為然,但又不得不防,對花無缺招了招手,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幾句。
花無缺拱手:“無缺遵命!”
“黃山那邊的武林大會不必擔心,等揚州事解決了,本陪你一同走上一遭。”蘇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彆鶴是魏忠賢的乾婿,要是讓他當了武林盟主,那魏忠賢魏老狗的勢力豈不是要變強了,這是蘇尋不會允許的事,他是朝廷命當不了武林盟主,但也不能讓江彆鶴當。
蘇尋又看向那個總旗:“你帶上幾個人跟著花百戶,聽從他的吩咐。”
“卑職遵命!”見識過花無缺的武力值,總旗對於花無缺心服口服。
隨後花無缺帶著十人先行趕路。
蘇尋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那兩個刺客說道:“我要你們指證幕後主使。”
揚州士紳行刺三品命,這是他們自己把殺己的刀遞到蘇尋手上啊。
不管哪些人蔘與了,哪些人冇參與,蘇尋都要藉此殺個天翻地覆。
在福州才殺了幾百人,而揚州至要殺上千人。
殺得天下不敢有人再貪為止。
“願為大人效力!”兩人知道他們冇有拒絕的餘地,甚至是不敢自殺。
蘇尋帶上兩個刺客繼續前行。
同一時間,揚州城。
此時韓府堂屋坐滿了人。
這些都是蘇揚地區的士紳大族。
他們掌控著大半個江南的財富,他們中隨便一人就能影響市場走向。
而且基本全都和朝廷的員有關係,有的甚至是家裡有人當過首輔。
“糊塗!諸位糊塗啊!錦衛雖然臭名昭著,但卻武藝高強,區區一百烏合之眾,又怎能殺得了那蘇尋?”
左下方第一個位置,一名穿著錦袍的老者拍了拍桌子,又氣又無奈。
他黃元,黃家主事人,黃家掌控了蘇揚兩地的漕運,勢力極大。
“黃公,事已經出了,大家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還是想想補救措施吧,那蘇尋可快到了。”
“黃公放心,我們安排的都是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或是心腹之人,他們哪怕是自殺也不會出賣我們的。”
“那閹黨爪牙在福州城殺得人頭滾滾,轉而又上揚州,明顯是來者不善啊,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不?”
所有人都是嗡嗡嗡發表意見。
“行了,諸位都安靜。”坐主位的韓家主人喊了一聲,然後看向黃元:“黃公掌握兩州漕運,人多勢眾,財力雄厚,不如黃公給大家出個主意吧。”
黃元不是他們之中份地位最高的,但絕對是本地勢力最雄厚的。
“若果能不起刀兵最好不過,等他來了好吃好喝招待著,要錢給錢,要給,若是他還不識抬舉,那麼也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黃元捋著自己的鬍鬚,眼神沉的說道。
有一說一,他們也覺得福州那群同行太小家子氣了,給幾十萬兩就想打發人家,真當人家冇見過世麵啊。
現在東林黨勢弱,如果用錢能打發的話最好用錢,畢竟不管給出去再多,他們也能從百姓上賺回來。
而且他們也不是福州那群蠢貨,這揚州城從駐軍守備到錦衛千戶全都是他們的人,如果蘇尋真的不識抬舉,他們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
日落時分,芙蓉鎮。
過了芙蓉鎮,大概再走兩天,就該進揚州城了。
因為地江南,靠近揚州,隻是一個鎮子都十分繁華,從客棧到青樓是一應俱全,人湧,熱鬨無比。
但隨著錦衛進鎮子,喧囂的小鎮就變得沉默了不,在士人的妖魔化宣傳下百姓對錦衛隻有恐懼。
最終蘇尋選中一家悅來客棧作為今晚的落腳,武俠世界連鎖客棧。
“掌櫃的,客棧我們包場了,把所有人的房錢都退了趕出去。”一名錦衛總旗丟給掌櫃的一袋銀子說道。
下午才發生了行刺的事,為了不節外生枝,客棧裡不能留陌生人。
大部分人都是自認倒黴,罵罵咧咧的退了房錢,重新找地方去了。
可有一桌客人卻是無於衷。
而且四個都是蘇尋認識的人。
花無缺的哥哥小魚兒跟他的徒弟惡通天,還有扮男裝行走江湖的鐵心蘭跟的侍小小。
鐵心蘭和小魚兒都是要去黃山。
鐵心蘭是前任武林盟主狂獅鐵如雲的兒,去黃山,是因為鐵如雲失蹤了,想請各武林門派幫忙尋找。
而小魚兒去黃山是因為想找紅葉先生查詢自己的世。
紅葉先生是專門記錄江湖曆史和武林史的,各種各樣的武林史都能在他那裡找到,給錢就賣給你。
“四位兄臺,我家大人今夜要在這裡歇息,不宜留生人,菜錢我替四位結了,還四位行個方便。”丁顯上前衝著四人一拱手,拿出了一袋銀子。
鐵心蘭的侍冷哼一聲:“有錢了不起啊,我家小……小爺不缺錢!”
“誒!話不能這麼說,有錢的確了不起,不過我們剛剛點的燕窩魚翅已經吃完了,你這點錢怕是不夠啊。”小魚兒一隻腳踩在板凳上,看著丁顯。
丁顯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說話,蘇尋卻攔住了他,看著小魚兒微微一笑說道:“小魚兒,跟我聊兩句吧。”
小魚兒得到了搗蛋大師的真傳,踏馬的連能行做事的木製機人都能研究出來,這絕對是個人才。
而且還能做出錄音機,先把聲音錄在木製機人裡麵,然設定好發條件,一發就會播放錄音。
這踏馬就是個掛啊!
蘇尋懷疑給他一張圖紙,他說不定真能手加特林,手原子彈。
“咦,你認識我,冇想到連大人都聽說過我小魚兒的大名,難道我的英俊瀟灑已經傳編天下了嗎?”小魚兒頗為自的捋了捋自己獨角似的髮型。
鐵心蘭狂翻白眼,太自了。
突然,軀一。
因為蘇尋突然坐在了邊,還一把摟住了的肩膀。
“啊!你你你乾什麼!快放開我家小……小爺!”侍小小驚一聲。
蘇尋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與你家爺一見如故,都是大男人,親熱親熱怎麼了?那麼張乾什麼?”
“我……我……”小小語塞。
蘇尋又把鐵心蘭摟了些,看著笑道:“這位兄臺,你說是不是。”
鐵心蘭所謂的扮男裝就是換了男人的服,沾了條鬍子而已,在劇裡居然隻有小魚兒一個人看穿了。
其他人都是瞎子嗎?
鐵心蘭那麼大的寶寶糧倉和那麼翹的兒那麼細的腰肢都看不到?
武俠小說裡的扮男裝定律,隻要換上男裝,就默認是男人了。
小魚兒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他看出蘇尋是故意在耍那個小娘皮。
“是……是啊。”鐵心蘭玲瓏軀繃得綁,皮笑不笑的說了一句。
蘇尋臉上掛著熱而純粹的笑容:“在下蘇尋,第一眼見兄臺就是一見如故,今夜不如促膝長談如何?”
“不不不,不必了,我換個地方住就行了。”鐵心蘭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畢竟促膝長談不就暴了嗎?
小魚兒戲謔的說道:“蘇兄,你對鐵兄如此親熱,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鐵心蘭聽見這話頓時一陣惡寒。
一想到摟著自己的人可能是個喜歡男人的攪屎,就覺噁心。
一眾錦衛也是打了個寒,不會吧,指揮使大人真喜歡男人?
他們突然想到了下午蘇尋對花無缺的熱,在心中為花無缺默哀。
“哈哈哈,魚兄說笑了,我隻是十分好奇鐵兄一個男兒為何大如此偉岸,想找他探討探討。”蘇尋哈哈一笑,手在鐵心蘭前比劃了一下。
鐵心蘭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這兩個人看穿了,一直在耍自己,頓時惱怒:“你這登徒浪子,看掌!”
蘇尋輕而易舉躲開這一掌。
鐵心蘭下意識就要拔劍。
“大膽!”
隨著丁顯一聲怒斥。
錦衛紛紛拔刀指向鐵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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