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人駕著車倉皇而走,車子開出去一陣,剛才拿刀的青年突的拍了下大,大道,“遭了,我忘了把刀拿回來了,那上麵有指紋怎麽辦?”
“指你媽個頭啊,寧城市人這麽多,他還能找出你不。”
“不對啊,老大,咱們這開著車,要是車牌號被對方記下來了,咱們豈不是完蛋了?”其中一人提醒道。
剛才罵罵咧咧的為首青年也是一愣,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眼神都有些慌,唯獨拿刀的青年著臉,惡狠狠道,“把車倒回去,老子再給他添兩刀,送他上路去,那的兄弟幾個流上了,也送歸天去,這樣就沒人知道了,就算是被抓進去又怎麽樣,臨死前能上個那樣極品的人,死了也值。”
另外幾個青年都有些恐懼的著對方,幾個人原本並不是一路的,拿刀的青年是剛從勞教所出來的,之前也是因為打架鬥毆被抓去勞教,出來後就臭味相投的跟他們混在一起了。但要是論好勇鬥狠,幾人都沒有對方那兇殘的狠勁。
事實上幾人也都才是二十一二歲的小青年,除了拿刀的青年外,其餘三人是原本就認識的朋友,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仗著家裏都有點錢,也就沒正兒八經的去找工作,整日遊手好閑,尋花問柳,拿刀的青年從勞教所出來也是在社會上閑,很快就跟幾人認識,互相勾搭在一起,車子是為首那個青年的,家境最為富裕,平日裏幾人的花銷也大都是他在出,是以眾人都以他為首,今天在溶裏見到了邱淑涵那樣的,幾人就想著要勾搭一下,誰也沒想到事鬧這樣。
“刀疤子,咱們出來都是鬧著玩而已,你可別犯渾啊。”為首的青年忍不住開口道,有些心悸的看著對方。
“你們不是說害怕車牌被對方記下來嗎,想一勞永逸,我說的方法就是最簡單省事的。”被稱為刀疤子的拿到青年沉著臉道。
“你的方法是簡單,關鍵是咱們哥幾個都要跟著你進牢子了。”在前頭開車的青年轉過頭來,撇了撇,幾人中直接行兇的隻有對方,真要是被抓到了,他們幾個頂多就是被嚴懲,誰也不想跟著對方陷進去。
另外一邊,黃海川隻覺從小腹上側傳來的疼痛狠狠的撕扯著自己的神經,外表單純的邱淑涵第一次到這種事,有些驚慌失措,帶著哭音的將黃海川扶住,“海川,你沒事吧。”
“沒……沒事。”黃海川勉強的咧著笑著。
“對,對,我先趕救護車。”邱淑涵看著臉蒼白的黃海川,著急的拿出了電話。
黃海川被送往了醫院,邱淑涵也跟了過去,被醫生告知黃海川傷到的是肚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後,邱淑涵才鬆了一口氣。
在寧城市高科技園區視察的邱國華也被此事驚,此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多,邱國華結束了一下午的視察活,拒絕隨行的人員陪同,單獨上了周明方和自己的書兩人來到了醫院。
醫院裏,邱淑涵焦急的在手室外麵等待著,旁邊是聞訊已經先趕來的保鏢,兩個保鏢一黑,在醫院裏引起一陣側目。
“邱小姐,我剛才跟醫生確認過了,這臺手沒什麽危險,您就別擔心了,還是安心坐下等待吧。”其中一名保鏢勸著急得走來走去的邱淑涵道。
“我知道沒危險,但人沒出來,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邱淑涵神仍是有些不安,自責道,“這事也多怪我,如果我沒有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邱小姐,事已經發生了,您就不必自責了。”兩名保鏢對視了一眼,原先說話的那人遲疑了一下,又開口道,“邱小姐,您上哪玩都可以,別再把我們兩人故意甩開就是了,我們是首長派來保護您的,要是沒有履行好職責,首長會怪我們的,今天幸好出事的不是您,不然我們兩個都不知道怎麽向首長代了。”
“你們這說的是什麽話,我的朋友出事就無關要了嗎?”邱淑涵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喜兩人說的話。
“不是,邱小姐您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名保鏢聽了忙搖著手解釋道。
“好了,不用說了,我想靜一靜。”邱淑涵擺了擺手,雙眼盯著依舊亮著紅燈的手室,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邱國華一行低調的來到了醫院,周明方初始被邱國華過來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直至上了車聽了邱國華所說,才明白是黃海川出了事。
“爸。”見到自己父親過來,邱淑涵也站了起來。
“你不要跑,怎麽樣,這下不聽話就出事了吧。”邱國華微微板著一張臉,訓斥道,見到自己兒委屈的神,心裏又是一陣不忍,微微歎了口氣,全家人可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不僅是老爺子疼得,他又何嚐不是心疼萬分,在兒麵前,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父親罷了。
“國華同誌,你就別急著罵人了,淑涵沒什麽事就好。”周明方笑著在旁邊話道,“淑涵,醫生是怎麽說的,海川應該沒什麽生命危險吧?”
“傷的是肚子,醫生說暫時沒什麽危險,不過手還沒結束,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變故。”邱淑涵擔憂的回頭了手室一眼。
“嗬嗬,沒那麽快的,一臺簡單點的手也要一兩個小時,這種需要開膛剖腹的手可沒那麽快,耐心的等一下。”周明方笑著安道。
“希沒事吧。”邱國華歎了口氣,慨道,“明方兄,你這位小書可是幫了我家淑涵兩次了,上一次的人還好說,這一次卻是不知道怎麽謝人家了。”
“國華同誌,瞧你說的,海川是個男人,到危險的時候,理當站出來,男子漢大丈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呀,就別想那麽多了,如果是隻傷到肚子,那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周明方笑了笑,“市人民醫院的賈院長是科方麵的專家,海川的傷找他了解應該沒錯,我讓人找他過來問問話便知。”
周明方親自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幾分鍾,醫院的院長賈章柯等幾名負責人便行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個個走的比平常都快。
“賈院長,這是邱省長。”周明方笑著給其介紹道。
“邱省長,您好,您好。”賈章柯心裏一驚,剛剛看著周明方邊的男子麵容有些悉,還在想著會是哪位領導,沒想到竟會是剛剛到江海省上任的新省長。
“賈院長,今天可是有件事要向你諮詢一下。”周明方說著按照邱淑涵剛才所說,描述下了黃海川的傷勢。
“如果確認隻是傷到小腹的話,隻要能保證及時得到有效治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聽得對方說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周明方不由得轉頭朝邱國華開玩笑道,“國華同誌,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賈院長在醫學上的權威可是不容置疑的。”
“周書記說笑了,一山比一山高,我可不敢枉稱自己是權威,那隻是令人徒增笑話而已。”
“賈院長,你說這手還要做多久?”邱國華轉頭問道。
“這就不一定了,要看的傷口有多深。”
晚上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周明方和邱國華便也在外麵等了起來,周明方又詢問了下邱淑涵當時的況,便打電話給了市公安局局長黃平,後者隨後也匆匆的趕到了醫院。
賈章柯一直在一旁陪同著,雖然不知道傷者是什麽份,但見到周明方同邱國華兩人能夠為了這個病人出現在這裏,心裏也不敢有毫怠慢,走到一側,讓人去另外準備了高級病房。
“國華同誌,現在已經是吃飯的時間點,要不要?”手還沒結束,周明方看了看時間,卻是已經六點多,周明方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算了,算了,還是先等這小年輕人出來再說吧,不然哪能安心吃得下飯。”邱國華溺的看了看自己兒,沉了一下,又道,“晚上你們市裏安排的招待宴席也取消了吧,不用如此鋪張浪費了。”
“那行,就依你的意思。”周明方點了點頭,沒有反對,“不過這手一時半會是不不會結束的,我看還是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邱國華遲疑了一下,看看自己兒,旋即點了點頭。
黃海川從手室裏推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聽得主刀的醫生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一行人才放心了下來。
黃海川的麵顯得有些蒼白,聽到說話的聲音,微微睜開眼想跟邱淑涵說幾句安心的話,這才驀然看到省長邱國華和市委書記周明方兩人都在,原本疲憊的神突然一振,下意識的要掙紮著做起來,上腹猛的一痛,這才醒覺自己是剛剛手完之人。
“你現在剛做完手,可不能,扯到傷口的地方就麻煩了。”主刀醫生還沒離去,見到黃海川要坐起來,忙將其給按住。
“年輕人,還是先別,安心的躺著。”邱國華笑著朝黃海川點了點頭,眼神裏滿是讚賞。
“海川啊,你就先安心養傷,工作上的事就別想了。”一旁,周明方也笑著朝黃海川道,“邱省長聽聞你傷,可是在這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謝謝,謝謝邱省長和周書記。”黃海川的聲音有些激,再怎麽樣,他終歸是逃不掉份的束縛和場裏麵等級分明的意識形態影響,就算是他現在的書份再風,他也終歸隻是場這龐大製裏麵的一個小人,普通的一個科級幹部,麵對著省長和市委書記,他心底,仍是有著一份對權力深深的敬畏。
此時傷的黃海川,還沒真正的來得及去想到,他跟邱淑涵認識後,人生的軌跡已經偏離了他原來的方向,正在一點一點的往著不知名的方向逆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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