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鍾,黃海川才將所有人都送走,笑了一個晚上的黃海川,臉部已經有些僵麻木,目送著父母親單位上的領導頭頭們坐車離開,黃海川才鬆了一口氣,用手了臉頰,放鬆著。
“走,上樓去。”黃海川的父親臉上仍是一臉喜意。
回到家裏,黃海川剛在沙發上坐下,其父母親兩人就齊刷刷的在他對麵坐下,擺出了一副審問的架勢,臉上卻是不可抑製的笑容。
“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麽。”黃海川明知故問,接下來不了又是一番追究底了。
“爸媽還能幹什麽,還不是看著兒子有出息,心裏頭高興。”黃源笑得合不攏,“海川,給爸媽說說,你怎麽就了人家市委書記的書了?”
“爸媽,這事可真沒什麽好解釋的,領導做事哪是我們能猜測的,真要說怎麽回事,隻能說你兒子時來運轉了。”黃海川笑著搖了搖頭,不多說,邱淑涵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
“好了,你也別問那麽多了,興許是人家市委書記看我們家海川做事踏實,能力出,才選中了他。兒子有出息就好,你就別那麽多廢話了。”鄒芳在旁邊幫黃海川解了圍,看著黃海川的眼神越看越是欣,母親看孩子,哪裏都是優點。
“海川,現在你當了領導書,以後我們家怕是就不平靜了。”黃源突然道。
“哪能有什麽辦法,瞧瞧今天晚上,你單位的,還有我單位的,領導都齊刷刷過來了,往後來串門的還指不定都是些什麽人呢,誰讓我們家海川有出息。”鄒芳臉上出了驕傲的笑容。
“爸、媽,不管來串門的都是些什麽人,我有一個要求,你們也必須嚴格遵守,那就是不準收禮,不管是什麽人送的,一定都要退回去。”黃海川認真道。
“放心,爸媽不會拖了你後,你現在才剛當上領導的書,一定要注意自的形象,現在機關裏什麽人沒有,還不知道有多人看你突然竄起來,想落井下石的,爸媽一定會給你營造一個穩固的後方戰線,不會讓小人有機可乘的。”鄒芳笑著點頭,在機關裏呆了二十幾年,並非是一個沒有見地的婦人。
“是啊,海川,家裏也不缺什麽,我們也不會去稀罕別人送的東西,你的前程最要。”
看到父母兩人理解的點頭,黃海川心裏暖暖的,自己雖然沒生在什麽大富大貴之家,但至有不錯的家境,父母親都理解他,尊重他,像張然那樣家世顯赫,就一定能過的幸福嗎?
黃海川這時候不知怎地再次想起張然,此時此刻的他心很平靜,甚至想到了那晚在江城差點被林茂開車撞到,張然冷漠的表,黃海川沒有想象中的痛苦,仿若一個看客,以前的回憶像一幅幅畫麵快速的在他腦海中閃過,黃海川隻到自己的心境很平和。
那一晚的大醉,是將他幾年來的不甘與抑鬱發泄了出去,還是更深的藏起來?或許,隻有留給時間去驗證。
黃海川隻知道,他現在是一個全新的自己,為了自己的命運而拚搏!
小人終究會有為大人的一天!
……
忙碌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工作的調給黃海川的生活帶來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那種上班清閑,偶爾忙碌一下的日子離他一去不複返,白天忙碌,晚上是眾多推不掉的應酬。
有所得便有所失,黃海川深刻的會著這句話,比起失去的悠閑,黃海川知道自己得到的遠遠多得多。
“曾市長。”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黃海川正要去給周明方送一份文件,到了市長曾學平,黃海川忙停下問好。
“恩,是黃書啊。”曾學平笑著點了點頭,“周書記在嗎?”
“在的。”黃海川點點頭,在前帶路。
臨近周明方的辦公室,曾學平稍稍放慢了腳步,黃海川知道對方這是讓自己先進去通報一聲。原因無他,周明方這個市委書記在整個寧城市擁有絕對的權威,即便是曾學平貴為市長,似乎也在遵守著一些無形中的規矩。
其實黃海川心裏清楚,曾學平在來之前肯定是先確定了周明方今天沒有出去,否則對方也不會白跑一趟,此時無非也是明知故問而已。
“周書記,曾市長在外麵等候。”黃海川把周明方要的文件到其手上。
“請他進來。”周明方微微頷首。
黃海川轉出去,將曾學平請進來的時候,周明方已經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出笑容,“學平市長,我都說了多次了,你來了直接進來就是,怎麽還跟下麵人搞那一套,黃書是剛接手工作不懂規矩,你還這麽客套幹嘛。”
“無規矩不方圓嘛。”曾學平淺淺笑著。
周明方笑了笑,沒接話,轉頭批評著黃海川,“黃書,下次要記住,以後學平市長過來就不用通報了。”
黃海川點頭稱是,挨了批評,黃海川心裏卻跟明鏡似的,領導的話有些該認真聽,有些該一耳進一耳出,周明方此時的話無疑是屬於後者,從曾學平跟周明方搭班子幾年,每每到市委來都還要周明方邊的書先去通報就可見一斑。
無聲的退出周明方的辦公室,黃海川回到了自己位於周明方隔壁的一個小辦公室,這間辦公室以前是刑天德在用,如今刑天德已經到了下麵行局工作,黃海川順理章的進駐,辦公室雖然不大,卻也比他以前在政研室跟幾個人一起在一間辦公室辦公好上很多。
黃海川拿出了放在屜的私人手機,現在因為工作需要,黃海川一般都要隨攜帶兩隻手機,一隻是他私人的一些朋友號碼,一隻則是存了寧城市黨政機關領導的號碼,屬於他的工作手機。
私人手機上有兩條短信,一條是來電提醒,黃海川看了一下,是費仁打給他的,黃海川跳過看著下一條,是一個陌生號碼,翻開短信,黃海川不由得微微皺眉,“鄧瑩?”
黃海川幾乎都已經忘了這個人,依稀記得自己那晚是留了號碼給,黃海川沒有想到對方會主給自己發短信。
“那一晚,到底是有沒有跟發生關係?”黃海川眉頭鎖,苦苦的想著那一晚被刑天德灌醉後的形,他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跟鄧瑩發生關係。
“如果有,那我也算是被上了。”黃海川搖頭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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