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大老板找你去幹嘛了?”李東見黃海川回來,迫不及待的湊上來。
“周書記要去帶隊去省城考察,張主任讓我也跟隊伍一塊去。”黃海川淡然道,對於李東這位好友,黃海川倒不是有意想瞞,而是覺得此時說出來難免有炫耀張狂的懸疑,李東大大咧咧的格也讓他有些不放心。
“周書記去考察,老板讓你跟著去幹嘛?”李東疑的盯著黃海川。
“這我怎麽知道,老板的辦公室就在隔壁,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一問。”黃海川笑著道,走到自己辦公桌整理起來。
中午回家的黃海川一頭就撲進了自己的臥室,這次要去三天,雖說時間不長,但夏天容易出汗,一天不換服,整個人都不自在,黃海川也需要帶兩件換洗的服過去。好在夏天的服容易攜帶,裝個小袋子就可,也不用多麻煩。
“沒想到這輩子終歸是要去省城,難道這是老天爺在嘲笑我懦弱嗎。”疊了兩件襯衫的黃海川突然有些疲憊的坐在床邊,此時此刻,他是心累而不是累。
黃海川原本想這輩子都不想再進省城的,那僅有的幾次省城之行,給他留下的隻有心酸和心痛,朋友父母家人那冷漠和厭惡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亦讓他懂得了現實的殘酷,難道無權無勢就注定要低人一等?
黃海川心裏不甘的吶喊著,那些帶給他傷痛的眼神此時回想起來仍曆曆在目,仿若昨日發生。
“柏拉圖式的神是不現實的,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了純粹的,要想不被人看扁,就要比別人站的更高。”黃海川雙拳的握在一起,手上青筋一條一條的勾勒著上流的,那是憤怒而不甘的。
這一刻,黃海川從來沒有如此的得到權力,他要讓瞧不起他的人後悔。
“海川,在不在。”門口響起了哐當的開門聲,伴隨著的是母親那悉而溫暖的聲音。
黃海川從回憶中醒來,想起自己剛才所思所想,臉上出苦的笑容,權力,對他來說終歸是太過遙遠。
“希這一次會是一個機會。”黃海川想起了有關刑天德的各種各樣傳言,以及現在發生的種種變化,眼神中出一希翼。
“爸,媽,你們怎麽回來了。”黃海川走出了臥室,父母親竟然雙雙難得的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好幾天沒回來了,都不知道這裏被你弄狗窩了沒有。”黃海川的母親鄒芳疼的看了看黃海川道。
“媽,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那麽髒的人嘛。”黃海川搖頭笑道,“哦,對了,我要到省城去一趟。”
“去省城,你去幹嗎?”正準備走進廚房的鄒芳停了下來,已經走到沙發上坐下的黃海川父親黃源同樣的關切的轉過了頭。
“市委有一個代表團要到省城去考察,領導讓我隨行。”黃海川隨意道,也沒跟自己父母解釋太多。
見到父母臉上的憂,黃海川心裏一疼,臉上不在意的笑笑,“爸媽,你們就放心吧,你兒子我早已經忘了過去那些事了。”
黃海川的父母一時都沉默了下來,自己兒子的那段他們都知道,除了哀歎自己兩口子沒用外,兩人也無能為力,知道黃海川那段影響很深,以至於現在仍然不想找朋友,此時黃海川表麵說的輕鬆,兩人又哪能那麽容易的放心得下。
“唉,海川,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的你還有印象嗎?”黃海川的父親黃源歎了口氣道。
“哪個的?”
黃海川父母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無奈,黃源微微搖了搖頭,“就是我們學校去年來的那個教師,鍾靈的那個,以前爸爸不是跟你說過嗎,還給了你電話號碼。”
“哦,是那個啊。”黃海川恍然,依稀記得自己父親是有說過這麽一件事,他到現在也沒跟那個的主聯係過。
“那孩子真的是很不錯的,脾氣好,人長的也漂亮,趁現在人家還沒男朋友,你應該多主跟人家孩子聯係,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是啊,海川,那娃媽媽也見過很多次了,很清秀白淨的一個孩子,讓人看著很舒服,這樣的孩子可是搶手貨了,你要是不主,早晚被人家給搶先了。”鄒芳在一旁附和著,兩夫妻對黃海川的婚事也著實有些急,知道兒子以前被傷害過,有些心灰意冷,兩人這幾年也沒急著催兒子找對象,現在一聽兒子要到省城去,兩夫妻心裏又開始擔心起來。
“爸媽,你們就不用心了,你兒子都這麽大了,知道為自己考慮的。”
黃海川笑著同父母兩人說了幾句心話,這才轉回臥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黃海川的笑容終於黯淡下來。
下午一點鍾,黃海川準時來到了市委大院集合,大院裏,已經停了一輛豪華大車。
黃海川沒有想到市委書記周明方會跟著眾人一起坐大車,而不是單獨乘坐那輛專屬的寧城一號車。
周明方坐在第三排左邊靠窗的位置,旁邊的位置都空了出來,所有人都自覺往後坐。刑天德坐在周明方後麵的位置,黃海川看到了對方,對方同樣看到了他,還笑著跟他點了點頭。
車子出了寧城市區,上了江寧高速公路,速度逐漸快了起來,黃海川坐在很靠後的一個位置,注視著窗外那同車子背道而馳,一瞬即逝的景,黃海川慨萬千,這是一條陌生而又悉的路。
“海川,坐到前麵去。”在黃海川發呆的功夫,有人捅了捅他的手臂,黃海川轉頭,才驚覺刑天德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他跟前。
“刑書,不用,我坐這裏好。”黃海川沒反應過來,直至刑天德朝他使了使眼,黃海川才疑的跟著往前走去。
“你待會坐到周書記旁邊,周書記要跟你說說話。”刑天德低聲吩咐著。
黃海川帶著忐忑的心坐下了,旁是高高在上的省委常委,寧城市委書記。
“不用張。”周明方微微轉頭,笑著看了黃海川一眼,“這幾天有跟淑涵聯係嗎?”
“沒有。”黃海川搖了搖頭,心生疑。
“你是男孩子,要主,不要等著人家孩子給你打電話。”周明方此刻宛若一個長者般,循循善導,坐在後麵的刑天德看到周明方麵對黃海川時的笑容,臉上閃過一霾。
“邱小姐在京城也不知道有沒有空,我不好意思主打擾。”黃海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都沒打電話,怎麽知道人家沒空呢,男孩子嘛,要大方主一點。”
黃海川笑著點了點頭,周明方的話他不敢隨意反駁,但心裏卻是更加疑,他跟邱淑涵無非也是幾麵之緣的友而已,為何周明方的話當中倒好像他要追求邱淑涵一般?
“淑涵或許很快又會到江海來。”周明方意味深長的看了黃海川一眼,“你有機會要多約人家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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