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就要離開京城了,還好我現在知道了,要不然到時候帶走了你可不就耽誤你的幸福了嘛,現在還來得及送你出嫁。日后若是南風欺負了你,就算是我不在京城里,你只要告訴我,我就殺回來給你撐腰。”我打斷了千芷的話,拍了拍的手。
千芷兩眼通紅:“小姐,我要和你一起走。”
“傻丫頭。”我敲了一下千芷的腦袋開口:“嫁人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我看南風人也不錯,你們本就是兩相悅不必介意我。再說我可養不起你一輩子,你別想賴上我。”
千芷被我逗笑,終于不再眼淚汪汪了。
我見此就開口往輕松的方向聊:“你和南風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都沒有告訴過我呢?難不是怕我阻撓嗎?”
千芷略微有些的開口:“就是……在晉王府時,南風過來拿走小姐的中饋印章時,我忍不住說了他幾句。后來……后來都是南風侍衛一直在多加關照,我們院子才沒有冷落。奴婢沒說是覺得……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之前還以為是晉王府仆人忌諱我有華相的后臺,才沒有苛待我,原來還有南風這一重關系啊。
男主的侍衛和二的丫鬟,這搭配詭異的好笑,趁著心好,我就回頭對銀杏和翠竹說:“你們日后若是有了心儀之人,可以直接告訴我,無論對方是誰,只要你們愿意,我就風風送你們出嫁。”
本來想多說幾句,只是看到翠竹一直垂著頭的模樣,我想起了華戎舟,頓時也不好再多說了。拉著千芷說了會話,堅持要陪著我,直到我離開京城,我也就不多勸了。
牧遙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我這一直關著伍朔漠也不像話,所以我的心思也活絡起來,總不能自己坐以待斃,只等牧遙消息。
讓千芷備下一些茶點,我就再次進了宮。
坐在戚貴妃宮殿,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華小姐是怎麼想起我來了?”
我笑著開口:“上次戚貴妃說的建議,我考慮了一下覺不錯,所以就特地前來。”
“我就說華妹妹是聰明人。”戚貴妃眼里閃過幾分得。
我拿手帕輕拭了一下角才開口:“只是我對著皇宮知之甚,恐怕日后想幫戚姐姐也是力不從心啊。”
戚貴妃坐近了一些,低聲開口:“這些妹妹大可以來問我,你我若是合作,我定會傾囊相授的。”
“那不知皇上平日可有什麼喜好?”我故作欣喜開口。
看到我毫不掩飾的打探,戚貴妃似是有點不屑,但還是笑著,輕輕俯到我耳邊開口:“妹妹這就問對人了,妹妹也知道皇上喜歡食甜,這蜂呀……可是皇上的心頭之好呢。”
之前聽聞仲溪午吃荔枝,想必的確是嗜甜吧,只不過這蜂嘛……
戚貴妃坐直了子開口:“這可是鮮有人知道的呢,畢竟帝王向來喜怒不分毫,我也是在這宮里呆的久了才知曉,妹妹可不要外傳啊。我見皇上待你很是不一般,日后若是……可莫要忘了我……”
我笑了笑正開口,卻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戚貴妃撇了我一眼,沖我一笑,才起行禮。
仲溪午一明黃龍袍,匆忙的模樣像是剛理完政務就趕了過來,察覺到他視線落在我上,我垂下頭不言語,做出模樣。
“不必多禮,朕來尋華淺。”仲溪午徑直開口,語氣竟是無半點客氣。
戚貴妃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那皇上可來巧了,我和華妹妹正好說的差不多了。”
仲溪午點了點頭,就轉離開,回頭看來我一眼示意跟上。
看著戚貴妃善解人意的沖我眨眼示意,我回一禮貌的微笑,就跟上了仲溪午。
出了宮殿,仲溪午就開口:“這幾日你怎麼往戚貴妃這里跑的這麼勤?”
“皇上似乎很不想我和戚貴妃多,這是第二次趕過來打斷,這是為什麼呢?”我并未回道,反而開口問道。
仲溪午無奈的回答:“你難得進宮,不是找母后就是找戚貴妃的。母后還好說,憑什麼戚貴妃見你的次數都要比我多?”
看著仲溪午愈發無遮掩的說辭,我并未回應。
等了片刻,仲溪午又開口:“這幾日聽說你和你邊那個侍衛是不是走太近了?上次你也是聽聞他傷匆忙離開,還把我丟在原地,一個侍衛是不是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華戎舟是我的侍衛,忠心于我,我怎麼不把他放在心上?”我回答道。
仲溪午看著我,目沉沉:“只是侍衛嗎?”
我心里一跳,不想他留意華戎舟就轉了話題:“皇上喜歡食蜂嗎?”
仲溪午聽到我的話,臉終于了些喜意:“你這是在打聽我喜好嗎?”
我又垂頭不語,仲溪午湊近了些,我想躲開卻被他拉住,他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事宮里鮮有人知曉,我對蜂過敏,小時候誤食差點去了半條命。事關我安危,當時知的宮奴都被母后理了,不過告訴你也沒關系,你別告訴他人就是。”
“原來還有這樣一回事啊。”我撥開了他的手,語氣淡淡的回答。
仲溪午并未在意我的冷淡,反而眉目帶笑的說:“日后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直接問我。”
“皇上什麼都會對我說嗎?”我反問。
仲溪午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道:“那殺我兄長的刺客可有下落了。”
仲溪午明顯愣了一下才開口:“淺淺,這些事給我好嗎?我保證不會放過幕后黑手,我不想你這麼勞累。有我在,你在我后就行。”
“可是……”我看著仲溪午的眼睛,不閃不躲的說,“我若是知道了幕后黑手,定會親手去……理的。”
和仲溪午無言對視了許久,最后他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與我爭辯。
回府之后我就開始致力于鋪子的事,把手里的鋪子都逐一找了買家轉讓,銀子還是拿在手里比較好,終歸我……從未想過在這京城久留。
華戎舟一連幾日都跟著我,我去哪他都跟著,我也就由他了。
偶然看到街邊有賣炒栗子的,讓我看著很是親切,這和現代的倒是差不多,我回頭問華戎舟:“想吃栗子嗎?”
華戎舟鄭重的點了點頭,許久沒有看到他這麼孩子氣的模樣,眼的看著吃的,我就頗為豪氣的買了一大包遞給他。
然后又走了幾步面前就多了一個手掌,還有那手心里躺著的幾顆圓滾滾的橙黃栗子,是去了殼的。
心里一暖,我拿起了栗子,開口對他說:“謝謝。”
他抿著笑,我心的一塌糊涂,想手他的頭頂,卻聽到一道聲音了進來:“淺淺。”
手不由自主的一抖,就看到仲溪午站在不遠,面無表的看著我。
他又微服私訪了?我正走過去,突然邊傳來一聲尖,嚇了我一跳。
只見一個半老的婦人跌落在地,旁邊一個似是丈夫模樣的男子在手扶他,那婦人抖著出手尖:“是……是你……你這個殺人犯。”
而手指的方向是——華戎舟。
華戎舟看到那婦人之后,眼眸驟變如同一匹惡狼一般,戾氣宣泄而出,連我看了都不由得一抖。
略微擔憂的扯了扯他的袖,他看到我后眼里的狠厲明顯的一收。
那個婦人繼續哭嚎著:“果然是你這個殺千刀的賊人,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天可憐我那年邁的公公啊……”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我擋在華戎舟面前開口:“這位夫人,話可不能說,這可是我的侍衛,你平白指責可是要小心后果的。”
那婦人抹了抹眼淚站起來,拉著丈夫開口:“老爺,你看看,這不就是那個小兔崽子嗎?他害了公公,化灰我也認識他。”
那男子也是盯著華戎舟,惡狠狠的說:“沒錯就是他,害了我父親。”
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那婦人見此越說越起勁:“我本是邊城富商李家媳婦,當初我公公見這個兔崽子可憐就買回來做仆人,可是這個天殺的卻趁著我們不注意,殺了我公公卷了錢財逃走了。這一逃就是七年,還好老天有眼,讓我又遇見了他,趕報抓起來……”
我被吵得頭疼,開口:“你說是七年,那認錯人也有可原,沒有證據一張就這樣在大街上污人清白嗎?”
那李氏婦人開口:“他那雙棕眼眸和那張妖孽一般的臉,當初就是因他那好相貌才買他進來,不想卻是引狼室,我可是打死都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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