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多了,何必要一直待在晉王府委屈呢?”
萬萬沒想到竟是華深為我說話,我心里一,頓時覺他也沒那麼面目可憎了。
“閉。”華相怒聲吼著,“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天天一事無,你若上進些,我至于為了這個家這般費心謀劃嗎?早知道還不如當初沒生你呢!”
華深頭一,明顯的畏懼不再開口。
我看到這里,心里也平靜下來了:“父親,你想要的是什麼?”
華相目如同利劍落在我上,這次我并未畏懼:“是想要權傾朝野,還是想要闔家歡樂?”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華相重重的放下手里茶盞開口。
華夫人一直沖我使眼,我視而不見:“想必父親要的定然是第一個吧?還說什麼為了這個家,可是看著兄長墮落卻未加管教,看著兒委屈卻連原因都不問只會斥責。所以我在父親心中,是不是只有晉王妃這一個價值?”
“淺兒。”終究是華夫人開了口,“你怎能如此說你父親?”
“我說的有何不對?”我冷笑著開口,“我和仲夜闌之間已經恩斷義絕,他礙于面才留我在王府虛度余生,我又為何不能想要離開?非要把余生全浪費在晉王府嗎?”
華相氣極反笑:“當初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想嫁進去嗎?現在后悔了?”
“對,當初是我要嫁進去的,甚至還冒充了仲夜闌心中之人的份,還下藥設計他娶我。我年無知是非不辨,凡事只憑個人喜惡。這些事父親都是知道的,可是父親……”我開口,眼眶卻紅了,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之前的華淺心思不正,有大部分還是家庭原因吧。
“難道你不知道我做錯了嗎,為何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在我想冒充別人份時,父親為何不告訴我不該這樣做?在我想下藥設計仲夜闌時,父親為何不說子不該這樣自甘墮落?為人父母,不就是要在子不懂事誤歧途時及時指導嗎?母親可能居于后院,閱歷有限。可是父親你一直都是我后的山,為何你從來都是明知是非而不言對錯?”
若是華相當初能嚴加管教華淺,華淺會不會就不至于一錯再錯呢?我不知道這個猜想的結果如何,可是現在的我真的有點難過。
華相面晴不定,我了眼淚開口:“父親現在還能說你不是只想著權勢嗎?”
“放肆。”華相拍案而起,“我若沒有這權勢,你以為你和你哥哥會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嗎?好你都拿完了,現在還反過來怪我疏忽你們?”
“那父親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麼嗎?”我也站了起來,“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家人好好的過著普通生活,父親若是想證明凡事只為我們著想,那就辭吧。我手里的錢足夠找個小地方,后半生食無憂。”
“我若是辭了,以后誰來護著你那任妄為的哥哥?我讓你嫁晉王府,是想著你□□后若是落魄,我們又不在了。你能扶他一把,可是你還是只知道耍你自己的大小姐脾氣,半點不為他人考慮。”華相似乎越來越生氣,臉漲的通紅,沒了以往儒雅的模樣。
“說到底,父親還是舍不得手里的權勢啊,還拿兄長做借口。”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里仿佛突然有了一片荒漠,那里寸草不生。
“父親可想過這滔天的權勢也是燙手的山芋?日后父親若是跌落高臺,等待華府的是什麼?華氏一族又是什麼下場?我不會再給父親任何權利上的支持,這個晉王妃,我是不會要……”
“啪。”
清脆的耳聲響起。
“老爺。”華夫人的驚呼聲也響起。
只見華相跌坐回椅子上,雙目噴火的盯著我:“逆,你這個逆……”
華夫人上前給他著口順氣,眼神示意我趕道歉,連華深也是吶吶的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上了方才被打歪的臉,只覺火辣辣的疼,看來華相真的是被我氣的不輕,才會出手這麼重。
我勾了勾角,卻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可真疼啊。
我捂著臉開口:“看來我和父親是談不到一塊去了,不如等父親冷靜下來再想想我的話吧。父親若要堅持當這個丞相,那就請恕兒不孝。”
說完我轉便走,不理會后華相的怒吼聲還有華夫人的挽留。
為這個華府,我能做的都做了,能提醒的都提醒了,就看華相的選擇好了。
我每日因為華相之這個份,收到的揣測和惡意已經夠多了。
剛走了幾步,華深卻是追了上來,他跟在我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我。
“妹妹,你剛才怎麼能那樣和父親頂呢?看把父親氣的,你還是趕和父親道個歉吧。”他拉著我袖,小心翼翼的說。
“兄長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我停下一不的開口。
華深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想起他方才在屋里對我的維護之言,我覺得心頭一,便拉住了他的手。
應是我許久不曾這樣親近他了,他看著有點不知所措,我鼻子微酸。
“兄長是想選擇每日戰戰兢兢的榮華富貴,還是想要安穩度日的百姓生活?”我看著他,目不轉睛,這個華府有一個人能支持我一下就好。
華深了頭,看我不依不饒,最終還是開口:“妹妹是否思慮過重了?有父親在怕什麼,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去過那種市井里賤民的生活……”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華深還是習慣了這錦玉食、權勢滔天的二代生活,不愿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這整個華府,無人聽我的,也無人信我。所以,讓我如何逆轉華府滿門抄斬流放的結局?
我穿到了華淺上,就沒想過要獨善其,所以每天都費盡心機,想最大程度的降低損失,保全所有人。
可是,我一人之力,還是難以撐起來華府的整片天啊。
我松開了華深的手,轉繼續向外走著,華深只是默默跟著送我,不再多言。
說不上是失,若是最大的反派輕而易舉的就歸于正途,那未免也太多簡單了,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能僅憑幾句心話扭轉,那種事只會發生在話里。
出了華府,馬車旁邊的華戎舟一臉驚訝的看向我,想必我臉上已經腫起來了一個手掌印。
我勉強出一抹微笑,開口:“回府吧。”
華戎舟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剛進晉王府,就迎面上了仲夜闌,他本裝作看不見,卻突然一頓,向我走來。
“誰打的?”他開口,語氣沒有一點起伏,像是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還能有誰?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打我了吧?”我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口。
仲夜闌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我因為臉疼,便行了一禮就轉想走。
卻聽到仲夜闌在后開口:“你如今的份還是晉王妃,日后莫要讓旁人欺負到你頭上,平白丟了晉王府的臉。”
我轉頭,仲夜闌卻躲開了我的視線,我笑了笑正想開口,余看到他后不遠出現一個影。
心思一轉,我走過去,開手抱住了他的腰,把頭靠近他的口,頓時覺他僵的如同一塊鐵板。
“你…這是做什麼?”他開口,卻是沒有直接推開我。
我手未松,抬頭對上他的目,燦爛一笑:“讓王爺明白一些道理呀。”
他皺眉,我接著說:“因為此時…牧遙就在你后。”
仲夜闌下意識推開我,用力太猛,我還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他回頭看,牧遙已經臉蒼白的轉離開。
“你……”仲夜闌瞪著我,雙眸滿是火。
“所以啊,王爺你也看到了,我若是還留在晉王府……”我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心之人就永遠只能躲在后,不能上位。”
仲夜闌繼續看著我,我還是微笑以對,他眼里火漸漸滅下去,然后轉朝牧遙的方向追過去,不再理我。
我也不再笑了,畢竟一笑臉都是疼的,這個表也太難了。
“小姐,你今日怎麼像個……”千芷吞吞吐吐的開口。
“像個刺猬一樣?”我接住了的話。
點了點頭,我捂著臉努力不牽扯到紅腫的地方:“我是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讓他明白這個道理,我若留在晉王府一天,他的人就不能明正大的站在他邊,我是在他做選擇呢。”
千芷擰了擰眉沒有再說,這段時間在我的影響下,終于也開始覺得我并不是非仲夜闌不可了。
轉頭對上了左邊華戎舟炯炯有神的目,我拍了拍他肩膀:“小朋友,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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