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武部長楊新民和政法書記周法良，還有工業鎮長邱茂這三個黨委委員都有些茫然，唐風華直接在會議上和潘云起掐架，這還是第一次。

葉一清知道若是讓唐婧和陳芒在會上PK，陳芒勝出的幾率絕對大于唐婧，為了萬無一失，他看其他幾人不說話，便說道：“既然潘書記和唐委員部不統一，說明這件事還不，還是先放一放吧。”

姚典看一眼潘云起，慢悠悠說道：“黨政辦主任這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既要通協調市縣兩辦，又要服務好領導，我覺得不能長時間空置，今天既然唐委員提出了這個議題，我覺得我們就定一下吧。反正黨政辦也就兩個工作人員，如果從部產生，就是二選一。大家舉個手表決一下吧，票數多者當選。”

葉一清看著唐風華，說道：“唐委員，你剛才說陳芒素質有問題，不適合黨政辦主任一職。你把證據擺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唐風華站起，給大家發了一張A4紙，紙上列舉了陳芒的三大罪狀：一，陳芒同志生活作風有問題，對同志行為猥瑣，證人：唐婧，張辰。二、陳芒同志個人素質差，經常對領導出言不遜，證人：唐風華，葉一清。三、陳芒同志個人主觀強，喜歡逞個人英雄，組織紀律比較差。

姚典看著紙上的罪狀，微微蹙眉，目環視桌上眾人，心道：這事若是不能澄清，會給陳芒今后的發展帶來嚴重影響。說：“這三大罪狀，先不論第二、第三條，第一條，生活作風問題，可大可小。既然唐委員也提到了證人，那就讓唐婧和張辰過來說一說吧，我也想聽聽，陳芒到底如何對同志行為猥瑣，若是真有此事，還是得好好懲戒一番的。唐委員，麻煩你去把這兩個人來吧。”

唐風華沒想到姚典竟會提出當面對質，不過他很篤定，張辰和唐婧肯定不會放過這個黑陳芒的機會。他看了看姚典，臉上不自地出微笑，心道：姚典，你會為你的這個決定后悔的。

等待的時間，其他幾個委員竊竊私語。潘云起一直看著姚典和葉一清，他覺得這件事做的有些過火，若張辰和唐婧都一口咬定陳芒的確有猥瑣行為，即使姚典再如何包庇，陳芒的發展都將到嚴重影響。

很快，張辰走進了會議室，看著各位領導，微微鞠了一躬，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領導等了。”剛才，唐風華已經跟他說了原因，所以，他心充滿興，終于逮到整治陳芒的機會了，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很快，唐婧也來了。

姚典看著他們，說道：“有個事跟你們兩位核實一下，有人反應，陳芒對同志行為猥瑣，有沒有這麼回事？”

張辰立馬說道：“有，當然有，我都好幾次看到過他對唐婧行為不端。”他側過頭，看著唐婧，又說，“唐婧，對吧？你是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唐婧的目在葉一清和姚典臉上過，最后落在張辰上，忽然問道：“張辰，你在說什麼？什麼他對我行為不端？我跟你說，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別胡言語。”

張辰傻眼了，他看了看葉一清和唐風華，瞪著唐婧，幾乎是喊著道：“唐婧，你該不會忘了那一次他把你在辦公桌上手腳吧？”

唐風華盯著唐婧，目里都是傷。

“張辰，你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被人在辦公桌上？”唐婧繃著臉站起來，怒道，“張辰，我不管你和陳芒之間的恩恩怨怨，請你別把我扯進來，我對你們倆不興趣。還有，你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侮辱我的清白，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給我道歉。”

張辰沒想到唐婧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竟然會否認，他瞪著，許久，狠狠說道：“唐婧，有沒有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我也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包庇他，不過我不會道歉，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各位領導，既然當事人有意瞞，那我這個旁觀者也無可奈何。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確有此事。而且，這之前，陳芒也對唐婧出語輕佻，說什麼。”

唐婧剛想說什麼，葉一清忽然開口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

唐風華也立馬說道：“我也聽到過。”

唐婧心掙扎，對于陳芒，的覺是復雜的，既且恨，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讓對他有了更深的認識，并不想害了他，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各位領導，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關于這個詞，陳芒的確說過，但當時他表平淡，并不是討好我，也看不出任何猥瑣。至于張辰說的，陳芒對我手腳卻是純屬虛構。各位領導，我也可以對天發誓，我和陳芒毫無關系。”

唐風華還想說什麼，姚典看了他一眼，說道：“唐婧，張辰，你們先回去吧。另外，這件事希你們保。”

張辰，唐婧離開后，姚典看著唐風華道：“唐委員，你解釋一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風華梗著脖子，說：“解釋什麼？”

姚典的聲音著寒意：“你作為清水鎮黨委委員，分管組織工作，關心機關干部生活作風是職責所在，卻不能捕風捉影。就因為陳芒說了一句，就定義他生活作風有問題，對同志行為猥瑣，你這完全是文字獄了。作為組織委員，我覺得你應該實事求是，而不應該偏聽偏信，這是非常危險的。好了，既然第一條就有問題，第二、第三條我也不一一求證了。我相信各位黨委委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接下來，我們還是回歸主題，舉手表決黨政辦人選。”

唐風華忽然站起來，說道：“姚書記，你這麼說，我不服。作為組織委員，我自認為工作嚴謹，實事求是的，在陳芒同志這件事上，我更是實事求是地多方做了求證。雖然剛才唐婧同志否認了一些事，但這并不表示，這些事真的就沒有發生過，唐婧否認這些事，只是說明擔心自己的清白損，并不表示陳芒是無辜的。關于陳芒作風問題，我從很多人那里都聽到過。撇開第一條，說他對領導出言不遜這一條，他和葉鎮長、高鎮長和我都吵過架，一個一般干部如此無視組織，無視領導，姚書記，你覺得這樣的人能夠勝任黨政辦主任之職嗎？”

姚典蹙眉看著唐風華，目仿佛穿越三九寒天而來，冷得唐風華都有點怯場，沉默片刻，開口道：“唐委員，你和葉鎮長有權投票，我就暫時不向你們求證了，既然你提到了高鎮長，也好，請你把高鎮長來吧，他作為陳芒的分管領導，的確比較有發言權。”

唐風華并不想向高井水求證，說道：“我和葉鎮長都在，何必舍近求遠向他求證？”

“理由我已經說過一遍了。”姚典語氣冷淡地說道。

唐風華只好出去將高井水了來。

高井水大概了解一番，說道：“作為陳芒曾經的分管領導，首先，我澄清一下，我和陳芒沒有吵過架。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比較民主的人，所以，有時候我們也會就一些問題進行討論，可以說，陳芒很有創新思維，也敢言敢干，而且進退有據，我個人覺得，陳芒擔任黨政辦主任之職還是很適合的。”

“高井水，我請你弄清楚，現在是黨委會議。不要因為對我個人不滿意，就習慣和我作對。公私應該分明。”唐風華咬牙切齒說道。

高井水看著唐風華，想起一次次葉一清對他的倨傲態度，和陳芒的據理力爭，心里忽然充滿力量，笑道：“唐委員，你真有趣，我怎麼會對你不滿意。我對你滿意的啊。每次年終評議，我給你打的都是優秀，難不，唐委員你對我不滿意？喲，那我可真是自作多了，真是傷啊。”

唐風華接二連三被人耍弄，惱怒，罵道：“高井水，你這個十三點……”

姚典低沉喝道：“唐委員，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語。”

唐風華看看姚典又看看高井水，哼了一聲坐回椅子里，說道：“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些人……”

話還沒說完，姚典冷眼看過來，說道：“唐委員，作為組織委員，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控制自己的緒，提高自己的修養，你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像個組織委員的樣子。好了，這件事就到這里為止。我們回到最初的議題，舉手表決，每個同志只能選一個人，同意陳芒同志為黨政辦主任的舉手。”

潘云起、楊新民、周法良一一舉起手來，最后姚典也舉了手。贊票四票，反對票三票。

七個委員，陳芒得了四票，結局已定。不過，姚典還是說道：“同意唐婧同志為黨政辦主任的舉手。”

因為敗局已定，葉一清和唐風華都沒有舉手，只有邱茂一人空地舉著手。姚典看了他一眼，道：“陳芒同志四票，唐婧一票，陳芒同志為黨政辦主任。”

086面見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