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沉思良久,“程叔,雖然你在氣勢上包括人員上戰了優勢,但我是自保,所以每一步小心謹慎,這棋隻要我不走錯棋,我不會輸。”
程文雲搖頭,“小波,這話你說大了吧,我今天是心煩,不然隻要靜下心來,必有招數可贏棋。”
聽到程文雲說心煩,方小波淡淡地笑了,“程叔,你剛才對靈靈說的話還有保留對不對?你在醫院、在省城都能運籌帷幄,今天是什麽況啊,能讓你煩?”
“小波,人就是這樣啊,在最痛苦的時候反而清醒得多,那時不容你煩,你必須心靜如水,相反,就像這局棋本來是贏局,卻不知道怎麽才贏得了,贏不能,和不願,輸更是恨,你說這棋怎麽下啊。”
“程叔,該不是他們過來威脅你吧,他們可是代表政府啊,敢這樣做?”
“小波啊,這事你也不要聲張,我現在得好好想想,你就說說這棋,我為什麽不能贏。”
看來程文雲並不想直接說出那些人到底說了什麽,但估計是分析了利害關係,讓程文雲對高興泰或者高誌鵬的報複不能再向縱深方向。
不對,方小波突然意識到,如果說到這種程度,甚至會讓程文雲將之前的一些證據或者上告的容收回一些,這樣才能保其他人不牽連,要是這樣的話,事就複雜了。
必然是這樣的,程文雲可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他要報複必定會不顧一切,而今天他認為這是必勝之棋,竟然被下爛了,這種不服氣,不是來自於他個人,而是外力。
方小波指了指棋盤,“程叔,我自保的話本來是被的,這樣的布局棋書中分析的太多太多,我這種況完全可以自保不會輸。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因為氣勢占有明顯優勢,可按常規來進攻是肯定贏不了,在這種況下你可能會求變,但變換的結果其實就是在冒險,一旦走錯了一步,你不僅可能損失慘重,而且我還可能給你致命一擊,最終導致我贏的……”
看來方小波正是說中了程文雲的心事,他不服氣地端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是嗎?小波,那我來試試,看你說的機會到底會不會有。”
這個時候方小波知道程文雲把這棋局當了這次事的理,方小波的分析是既然是省上的人和市政府的副書長出麵,這或許是一種必然的妥協,所以他認為目前這種況下,其實程文雲已答應了,此時要做的,或許是讓他接現實。
所以他很小心的應付,決不能走錯一步,讓程文雲會因為下棋的結果改變已做出的決定。
不過方小波心裏同樣的痛,程文雲盡屈辱,終於等到翻的一天,卻並不能如自已所願,將自已的仇敵徹底打倒,為自已留下後患,這樣的結果放在任何人上都不會舒服。
連連十多步,程文雲果然將不死方小波,他想了好久,果然決定改變方法,連續退了幾步,方小波意識到他是在求變,卻也本不理會,依舊小心死守,不出幾步,程文雲的目的就出現了,但或許是考慮依然欠妥,變局明顯有,方小波打算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明白“和”才是最佳的選擇。
方小波看準時機,突然出擊,程文雲不知是計,以為方小波了陣腳,心裏一鬆,又走了一步表現看是正確的、其實卻有的一點棋來。
程文雲大意之下卻是中計,方小波一個移位,死死將程文雲的一個馬牽製在雙方的?“將”之間,然後順利掩護一個“卒”進對方,方小波不僅吃掉程文雲的馬,還將對方的“將”死在“卒”前麵。
剛才程靈靈到廚房時鄧明芳不讓進去,程靈靈見程文雲一臉嚴肅地和方小波說話,估計程文雲不想讓自己聽,就坐在客廳看電視,此時一看程文雲看著棋盤發呆,趕跑過來。
程文雲呆呆地看了好久,程靈靈細看之下,程文雲是輸了棋,不由責怪方小波,“小波,你也該手下留吧,你看看,我爸今天心本來就不高興,把我爸走這樣子,等會這酒看來是喝不了。”程靈靈一支手放在方小波肩上,故意對著程文雲這樣責怪方小波。
程文雲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靈靈,去看看你媽菜弄得如何了,把酒杯擺好,我和小波去喝酒。”
方小波也覺得這對程文雲打擊有點大,趕想溜開,“靈靈你坐一會,我去幫忙吧。”
“算了,你陪我爸更好。”程文雲這個樣子,程靈靈也不願意陪,嬉笑著跑到餐廳。
程文雲長長歎了口氣,“唉,小波啊,果然如你所說,氣勢勝不一定能真勝,看來,我隻得做最不服氣的選擇了。”
“程叔,走棋和這個事之間還是很多差別的,你別聯想得太多,或者事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難。”
“走吧,小波,我們去喝酒。”程文雲並不正麵回答方小波的話,站起來向餐廳走去。
坐上餐桌,方小波給程文雲倒上酒,程文雲終究是大老板,經曆太多事,和大家坐在一起之後,臉上又帶著笑容,讓人覺得他似乎沒剛才那些不爽快的事一般。
吃過飯,方小波又陪程文雲下了兩局棋,他以為程文雲還會對他說點什麽,可程文雲卻什麽也沒說,一個多小時之後,方小波先是給鄧明芳泡腳按,然後又給程文雲按。
程文雲舒服地著,問方小波如果投資這樣一個按店得多錢,方小波說真還不知道,單純的按設施也就十多萬就可以搞定,而藥涉及到專利技,很難說值多錢的。
“小波,程叔想給你一筆錢,你想辦法把你這按技和這藥發展起來,以後就算這校長掙不了幾個錢,可有生意在,依舊可以食無憂的對不對。”
方小波心裏咯噔一下,暗想程文雲這話好像暗示著什麽。但到底是什麽自己卻想不,但肯定與自已和程靈靈的關係有關。
或者他是怕自己以後自卑,怕別人說自己攀上有錢人,自己會無地自容;或者是他怕別人說閑話,說自已的婿沒什麽本事,就一個普通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