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分
不知是不是唐歡的錯覺,捕頭換下那藍服後,不但上立即多了神江湖高手的氣度,就連人看起來都年輕了許多。本就是高挑的個頭,如今一暗灰長袍,儒雅又威嚴。
「我對人沒有興趣,奉勸你別把那些花花心思放在我上,再敢這樣窺視我,小心我廢了你的武功。」點完飯菜,捕頭打發走店小二,冷冷看著唐歡。
唐歡撇撇,扭頭看向窗外:「大叔廢了我武功,那我就沒法採宋陌了,到時候你怎麼報仇?」
捕頭諷刺地笑:「難道你第一次採他憑借的是武功?就算你不肯告訴我,我也能猜到,定是你用了旁的不流的法子。否則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他吹口氣都能殺了你。」
唐歡氣得臉上通紅,不敢大聲頂,只小聲嘀咕:「你武功高還不是照樣被他打敗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好,小二怎麼還不把飯菜端來啊!」唐歡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
捕頭威脅地回一眼,視線落在酒壇子上,頤指氣使:「給我倒酒。」
這幾天唐歡都被捕頭當丫鬟使喚,也習慣了,乖乖給他倒滿,回頭準備也給自己倒一碗。
捕頭挑眉看倒酒,「你酒量不錯?」
唐歡一邊倒酒一邊得意地道:「千杯不醉說的就是我!」
「口氣不小,敢跟我比一場嗎?」捕頭像逗小孩子似的道。
「好啊。」唐歡大聲吩咐小二端十壇酒上來,笑瞇瞇看他:「大叔,咱們賭點什麼吧?要是你輸了,今晚你讓我睡一晚,要是我輸了,我,我以後就乖乖聽你的話,認你當義父,怎麼樣?」
這個捕頭,雖然在知道跟宋陌有一後就對兇的了,不過到底還算是個好脾氣的人,能容忍的挑釁,就連企圖逃跑,他也只是了一頓,沒有旁的懲罰。
捕頭冷笑,「好像不管輸贏,都是你占便宜?」
唐歡紅臉看他:「如果我贏,你也不吃虧啊……」
捕頭氣勢驟然變冷,嚇得唐歡打了個激靈,忙低頭認錯:「算了算了,咱們換個彩頭……」
「不必,只是如果我贏了,罰你這一路都不許說話,除非是我問你。」捕頭接過小二端上來的酒壇子,目清冷地瞪著。
唐歡驚喜抬頭,正好對上男人這樣的目,愣了一下,那一瞬,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可是,他們長得本不一樣,聲音不一樣,就連高,都有差別。
是啊,他不可能是宋陌,宋陌什麼都不記得了,更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找,他還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等著再去採。可唐歡知道,這次不可能功,所以也不用頭疼到底要不要配合捕頭殺了他。
拎起一個酒壇子,直接往裡灌了起來。
明明都想徹底忘了他開始新的生活了,卻又倒霉地撞上他的仇人,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宋陌,所以死在他手裡一次不夠,還要再死第二次?
怕死,試著逃跑,可被捕頭抓回來時,也沒有特別難,或許即將見到他的張驅散了那些害怕?
唐歡第一次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只知道倒在桌子上時,對面捕頭還坐的穩穩的。
宋陌把抱回屋裡,習慣地點了昏睡,這樣他替把酒出去,睡得也舒服些。
摘了面,恢復了正常,宋陌洗洗臉,回到榻上幫,看著酒水從指尖滴落下去,他心中復雜。
夢醒後,他就從來都沒有跟分開過,只是沒有現跟見面。
不讓看見,是想知道心裡有沒有他,夢醒前最後的纏綿,的癡纏給了他一希。可他不敢當面問,怕承認或否認,怕分不出真假。
現在他知道,這人心裡真的有他,只是的沒有他深。
想他,會在瀑布下面練輕功時突然頓住,立在水裡站半天,也會在竹林裡砍幾竹子回去做燈籠,在燈籠上畫看不清是什麼的畫,可不會為他停留。
試圖用一年半載的時間忘了他,然後重新開始的生活,永遠都不知道,他一直盼著會因為不捨而主去找他。
這個沒有良心又貪生怕死的人!
可他還是覺得滿足,至,對他了心。他不怪的不怪想忘記,被江湖第一魔頭「月下人」帶大的徒弟,他能讓一分心,宋陌都不知道該慶幸自己夠努力,還是嘲笑月下人親手把辛苦養大的寶貝徒弟送給了他。
如今,他當然可以直接把人帶回山莊,但他還是想讓主找上去。他要看看,當真的對上他時,還能不能那麼理智,更想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勾引真正的他。
他最喜歡的,就是的千百。
將睡的人放躺下去,宋陌一次又一次地輕輕親,像這一年裡幾乎每晚都會做的那樣,然後,在滿足中安然睡去。
阿歡,你騙了我那麼多次,我騙你這一次,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怪也沒關系,我把自己送給你,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
半個月後,捕頭把唐歡帶到了一片群山中,指著最高的山峰道:「那是孤雲峰,峰頂有個山莊,名為莊,宋陌便是莊主。一會兒你自己上去,我會暗中跟蹤你。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
「等等,你說的是莊?」唐歡瞪大了眼睛。聽師父提起過莊啊,好像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莊?傳聞莊裡藏著無數高深武功籍,而歷代莊主都懷絕世武功,無人能敵,引得無數江湖無人士慕名,有想投奔山莊拜師學藝的,也有不服這個名頭想要挑戰天下第一的。可惜很有人知曉莊所在何,更不用提莊莊主的廬山真面目了。
「是,所以不得不說你運氣好,宋陌難得下山一次,就被你撞到了。」捕頭著遠的山峰,頗多慨。
「他為何下山?」唐歡還有些無法接宋陌的份。
捕頭用看白癡的目看著:「我怎麼知道?好了,我給你半個月……」
「不行!」唐歡立即大聲反駁,「不行,半個月時間太短了,好歹也得一個月,不,好歹也得半年……」
捕頭目變冷,見唐歡乖乖閉了,他想了想,道:「一個月,一個月後,若你沒能助我殺了他,我要你的命!」言罷,深深看一眼,抬腳往前走去,看似閒庭散步,可恨恨盯著他的唐歡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影就不見了。
唐歡呆立半天。
宋陌的份頂天了,的霉運也頂天了!
可能怎麼做……兩人,誰都打不過!
算了,死就死吧,好歹也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莊!
唐歡深深呼吸,幾個縱朝孤雲峰奔去,一個時辰後才氣吁吁地來到了山峰腳下。坐在一塊兒大石上休息,看看日頭,快要正中了,習慣地想跟捕頭要乾糧,回頭,才記起捕頭早跑了。
「喂,大叔,你還在不在啊,我了!」
的聲音在山裡回,沒有人回答……
「喵……」遠草叢裡卻傳來貓聲。
唐歡現在對貓很敏,循著聲音找過去,就見一隻灰耳朵灰尾的白貓從樹上跳了下來,背朝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忽的停下來回頭看。
唐歡心都了。
這貓除了小了兩圈,其他的簡直跟貓小五一模一樣啊!
緩緩蹲下去,出自己最溫的笑容,出手喚它:「小……」
「小祖宗又跑哪兒去了,快點出來!」
「喵……」
男人的聲音一傳過來,白貓立即朝前跑去,那人仿佛也聽到了靜,風一般出現在白貓前面,將縱躍起的白貓接在了懷裡,笑著它:「一天不往外跑都不行,哪天被狼叼走了,看你怎麼辦!」
唐歡蹲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個角有酒窩的男人:「薛……」
薛湛聞聲抬頭,見一個貌姑娘蹲在那裡,微微一怔:「你是誰?」剛剛好像聽到喊他了?
唐歡心念電轉,撐地要站起來,又狼狽地跌了下去,神痛苦:「這位公子,我是上山采藥的,走到這裡時不小心跌了腳,能勞煩你幫我一把嗎?這裡都是山,我,我害怕……」
雖然現實裡也有薛湛這人離奇的,但既然真的有他,唐歡相信,薛湛肯定跟宋陌有關系!
那就別怪,再利用他一次了。
唐歡低頭笑。
遠一顆被茂盛樹木掩映的古樹枝幹上,宋陌也笑了,他就知道,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阿歡,我在山莊等你。
清風吹過,男人形一晃又失去了蹤影,片刻之後,兩隻雀鳥撲稜著飛了過來,停在樹梢上,互相啄對方頸部的蓬鬆羽,歡快又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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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得到一個仙子當老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事情更讓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