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流
阿壽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平時一直哄他睡覺的姐姐並不在邊,次間好像有人在哭。
是姐姐的聲音!
阿壽一骨碌爬下床,著腳丫子朝外面跑去,進了次間繞過桌子,就見姐姐坐在宋大哥上,正埋在他懷裡哭呢。
「姐姐,你怎麼哭了?」阿壽快步跑到榻前,說話的時候,眼裡也轉了淚兒。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想哭,反正看見姐姐哭了,他就忍不住也想哭。
唐歡作一頓,趕眼睛離開宋陌,手將阿壽提到榻上,低頭拍他白的小腳丫:「怎麼不穿鞋就出來了?小心著涼了。」
「姐姐你哭什麼呢,肚子疼嗎?」阿壽乖乖坐著讓唐歡照顧,抹抹眼睛,開唐歡耳畔垂下來的碎發去看。
唐歡笑著親親他額頭:「沒有,是你宋大哥剛剛講了個故事,姐姐聽了傷心,所以哭了,阿壽不許笑話姐姐,知道嗎?」
阿壽眨眨眼睛,有些懷疑地看向宋陌:「什麼故事啊,我也想聽。」
宋陌想像那樣笑著哄阿壽,可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唐歡輕輕推他一下,讓他往旁邊坐坐,把阿壽抱到上哄:「阿壽想聽故事,等晚上睡覺前姐姐給你講新的,宋大哥講的等你長大了才能聽。對了,要不要去噓噓?」
阿壽想了想,點頭。
唐歡輕輕一笑,作勢要抱他去。
「我抱阿壽去吧。」宋陌按住肩膀,安地看一眼,抱起阿壽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只有他一人進來了,邊朝走邊解釋:「我讓丫鬟領阿壽去玩秋千了,咱們再好好說說話。臨月,你別擔心,我不會讓那人欺負你的。」他沒有權位沒有兵馬,但倘若李裕真要強迫做妾,他有把握殺了李裕。李裕死了,就平安了。至於他,能逃的話以後再來找,逃不了,一把火燒,參將府的人查不出他份,也就懷疑不到一個弱子上。
他張開手臂,唐歡順從地靠到他懷裡,強歡笑:「你想太多了,我不是因為害怕李將軍強迫我才哭的,我只是個商戶,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既然我拒絕了,他肯定不會再來找我麻煩。我哭,是因為我覺得委屈,外人欺負我也就罷了,顧家是我跟阿壽唯一的親戚,現在竟然因為得不到江家產業便狠心賣外甥求榮,真是半點分都不留!」
宋陌輕輕拍肩膀:「那種小人,不值得為他們生氣。」
他的聲音與往常不同,低沉沉的,帶著一戾氣。
唐歡抬頭看他。二夫人走後,裝哭,宋陌一直在聲哄,但知道,真正憤怒的人是他。
「宋陌,你也別生氣了,等這事風波過去,咱們就親,好不好?」抱著他腰,仰頭問。
「好,你選日子,我都聽你的。」宋陌抱了。
明明和好了,卻因為李裕提親一事,高興不起來。
~
單憑一面之緣一次對視,唐歡無法說對李裕如何如何了解,只知道對方是個霸道的人。既然對方為破例納妾了,心裡肯定還是看重這個人的,那麼,一個霸道的將軍,怎麼可能容許人拂他的面子?
想著,李裕肯定還會招惹來的。
卻沒想到他來的那麼快。
還沒到晚飯的時候,丫鬟突然匆匆來報,說是李將軍領著二十多個兵過來了,聲稱收到大小姐的帖子來赴宴的。門房嚇得雙直打哆嗦,本沒有膽子攔,好在那些兵也沒有闖,整整齊齊守衛在江府門外,只有李將軍一人立在門前,等大小姐出去迎客。
「我知道了,你先讓管家領人去前面候著,我換裳馬上過去。」
唐歡遣散丫鬟,回頭見宋陌用一種復雜不捨的目看著,剛要開口,宋陌忽的抱,在耳邊道:「水仙,別怕,他來赴宴,你先敷衍他用飯。飯後他離開最好,如何他有別的企圖,我會扮刺客刺殺他,把他引到外面再要他命,然後我逃走,絕不牽連你……」
「你胡說什麼!」唐歡低聲打斷他,眼中含淚:「怎麼可能不牽連?不提你能否打過李裕,外面那多人守著,你有把握一定能逃走嗎?被人抓住了,江府上下都得陪你死!宋陌,我不怕陪你死,可阿壽怎麼辦?就算你功逃,功殺了李裕,刺客在江家出現,你以為那些人會放過我?還有你,你若是出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
唐歡抬手捂住他,目堅定:「宋陌,我知道你的心,知道你擔心我,但還是那句話,不要看低我。我一人支撐江家那麼多產業,絕不是輕易被人欺負的。時間不多,我沒有功夫跟你爭辯,宋陌,你藏在這裡等著我,我會盡量哄他離開,萬一他不肯走,肯定也會來這裡。到那個時候,如果我招架不住有*危險,我會給你提示,你悄悄出來打暈他。但如果我沒有你,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擅作主張,知道嗎?宋陌,為了阿壽,你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好不好?」
宋陌盯著,角抿得。
唐歡抓他胳膊:「我不怕陪你瘋,我也不怕死,可要是因為你的沖害阿壽出半分差錯,宋陌,我會恨死你!」
宋陌猛地轉:「好,我聽你的,我信你,我等你回來!」
「放心,我裡裡外外都是你的,除了你,誰也別想占有我。」唐歡用力抱他一下,飛快去換服。
宋陌側,目不轉睛地著,看梳妝打扮,腦海裡一片紛雜,終於在即將踏出門口時追了上去,最後一次叮囑:「臨月,我信你,但若是你在前面遇到危險,一定要我!」
「只要你藏在這裡,別被他的人發現,我便沒了後顧之憂,什麼都不怕。」唐歡輕笑,踮起腳尖親他一口,不急不緩地走了。
看著自己的人去應付豺狼,他卻沒有任何萬全之策,宋陌再也無法抑怒火,揮拳砸向牆壁。
~
江府門外,李裕一灰衫迎著夕而站。和金籠罩了他整個,總算緩和了那冷峻氣勢。
他氣定神閒地等待著。
既然有膽量說出那種話,他倒要看看今日會怎樣應對他。哭著求饒?狠心尋死?
前面一條路,他會讓哭得很可憐,後面一條路,他會給個痛快。
近日平城匪徒頻繁出沒,一個無父無母的弱質流,太容易被人盯上了。等死了,他會為紅怒發沖冠,親自緝拿兇手,替報仇。
裡面終於傳來腳步聲,李裕角上揚,緩緩轉了過去,目落在當中為首的子上,長眸微瞇。
梨白短大紅襦,清冷如寒梅,艷勝牡丹。
沒有驚慌失措沒有搖尾乞憐,角帶笑,眸含挑釁地著他。四目相接,輕飄飄掃了他帶來的侍衛一眼,再看向他時,眼裡又多了一分嘲諷,好像在嘲笑他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一樣。
李裕還要探究,唐歡笑著朝他福禮:「參將大人親臨寒捨,民有失遠迎,還大人不要怪罪。」
旁邊阿壽路上得了姐姐叮囑,聽姐姐說這是個比宋大哥還厲害的男人,還是江家客人,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特別敬佩此人,此時也有模有樣地行禮:「參……將軍大人,你,姐姐說你打仗特別厲害,是真的嗎?」
「阿壽!」唐歡哭笑不得,明明教他說話了,不想見了人,他自己改了詞。擔憂地看向李裕,然後很自然地把阿壽拉到邊,一邊把人往裡請一邊賠罪:「家弟年不懂事,將軍不用理他。」
李裕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姐弟倆,姐姐膽大,弟弟也是個膽大的。
偏偏都了他的眼!
在後兩個親隨詫異的目中,李裕彎腰,雙手一提就把阿壽抱了起來。看看唐歡,再看看這個跟生得很像的男娃娃,心中戾氣不自覺地散去很多。不得不說,人生的好看,天生就是一種優勢,看著賞心悅目,心好了,便能稍微包容對方一些缺點。
他用自己布滿老繭的大手阿壽的小胖手,沉聲問道:「你姐姐說我打仗特別厲害?怎麼說的?」不願意做他的人,又怎會誇他?該不是知道他來了,怕了,故意教小孩子說話討好他吧?
李裕在心中冷笑,誰也別想在他面前耍心機。
唐歡也好奇地看著阿壽,只說李裕是大將軍,沒說他能打仗啊。
阿壽的注意力都放在李裕手上,因為低著腦袋看,他小兒就顯得嘟了起來,很理所當然地道:「姐姐給我講過將軍的故事,說將軍騎馬跑到很多人裡面,把大壞人的腦袋砍下來了,然後就打勝仗了。你是將軍,當然很厲害啊!」
李裕錯愕,接著朗聲大笑起來:「是,我就是那個厲害的將軍,阿壽,你阿壽是吧,想不想跟我去打仗?」
阿壽驚喜地看他,點點頭,馬上又搖頭:「不去,我去打仗就看不見我姐姐了。」
「你倒是喜歡你姐姐。」李裕側目看旁人。
唐歡哼了聲,手把阿壽接到自己懷裡:「旁人看不起我,若是親弟弟也不看重我,我就不用活了。」
這話就別有深意了,李裕沒接。
唐歡請他進廳堂用茶:「大人,晚飯還要再等一等,只是您來的突然,府上一時沒有準備,怕是要委屈您一次了。」
「無妨,行軍在外茶淡飯,有時候連野菜都吃,你準備的肯定比野菜好吧?」李裕放下茶盞,難得開了句玩笑。
唐歡笑著睨他:「大人若是早點告訴我,我就真為您準備幾盤野菜了,反正您吃的下。」
見笑容自始至終不似作偽,李裕目微變:「你倒是膽大。」
「不然呢?」唐歡扭頭看他:「我要是不膽大,見到大人如此英勇非凡,怕是早就要癱在地了吧?」
李裕視線移到口:「有時候,我更喜歡人躺在我面前。」
唐歡抬眼看向門外,手中團扇遮住口:「可惜了,我喜歡在男人面前站著。」
李裕不置可否,把一旁乖乖坐著的阿壽到跟前,抱到上跟他說話。阿壽牢記姐姐的話說什麼也不能提到宋大哥,好在李裕也不知道宋陌這個人,只問阿壽姐弟的事。
晚飯很快備好,李裕慢條斯理地用著,等阿壽吃飽了,他讓丫鬟把阿壽抱到旁邊側間去。他已經聽阿壽說了,晚上他都是跟姐姐一起睡覺的,可惜今晚他姐姐要陪他,小孩子在前面隨便睡一晚吧。
丫鬟哆嗦著看唐歡,唐歡點點頭,並不阻攔。還擔心李裕讓人把阿壽送去後面,宋陌見了忍不住跑出來壞好事呢。
李裕放下筷子,漱口後,對著唐歡道:「看來你做好準備了。」
唐歡莫名其妙地回視他:「什麼準備?」
「今晚做我的人。」李裕起,一步一步走向。如果不是的表現很讓他滿意,他才沒有耐心跟耗這麼久。現在好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人,只要晚上伺候的好,他還可以再給一次機會,納府。
唐歡在他靠近之前站了起來,在男人火熱目注視下中退後幾步,腳步輕盈地轉了一圈,笑眼問他:「大人,你看我穿這件服好看嗎?」
李裕頓住,實話實說:「你很。」是他見過的最的人。
「是嗎?」唐歡苦笑,看著他,眼淚慢慢落了下來:「既然大人也覺得我穿大紅好看,為何要納我做妾?莫非在大人眼裡,我只配穿紅?還是大人跟那些家老爺一樣淺薄,拿門第看人,覺得我一個商戶只配給人做妾?」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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