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聽話地去了，回來後，在他背上寫字：師父睡著了嗎？幫小五把頭髮絞乾吧。

其實這樣和宋陌說話很方便，因為宋陌聰明，基本上每個字只要寫幾筆，他便能準確地猜出來，提示寫下一個，比在紙上寫完再給他看快多了。

「好。」

聽弟子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跟他生疏起來，宋陌放松了些，坐起，悄悄瞥他一眼。燈滅了，屋裡門窗也都關著，可外面有明月有燈火，線過窗漫進來，模模糊糊中，挨得近了，還是能看清彼此面容的。

宋陌看見弟子開心地朝他笑，接著主趴到床上，讓他幫忙。

他的笑容染，宋陌角也微微揚了起來，起弟子潤的長發，用巾子裹住，幫他，不再想那些煩心事。他相信，只要他對小五好，總有一天，小五會主告訴他的。如果最後小五也選擇沉默，宋陌依然不在意，不管以前發生什麼，只要以後弟子好好的，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他會照顧好他。

誰也不說話，屋裡安靜地只能聽見他的作，和兩人淺淺的呼吸。

待唐歡頭髮乾了，宋陌起要下去。

唐歡扭頭拽住他手，讓他陪，說想跟他說說話。

宋陌不忍拒絕，下床把巾子搭到浴桶上，回來後重新躺下，把後背留給弟子。

唐歡抬手，在他背上寫字，只是寫完師父二字，就寫不下去了。

宋陌聽到他哭了。

他迅速起，把旁躺著的人也拉了起來。唐歡低頭不想讓他看，宋陌扶住弟子下，強迫他面對自己，呼吸因為心疼因為再也抑不住那些好奇因為不知道真相無能為力而急促，「小五，你到底在哭什麼？有什麼事盡管告訴師父，師父幫你。」

唐歡睜開眼睛，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宋陌不自幫掉眼淚，目堅定而溫：「小五，告訴師父吧，不管你上發生過什麼，你都是師父的弟子，師父不會不管你的。」

唐歡吸吸鼻子，慢慢止了淚，推他轉過去，在他背上寫字。

師父，小五不敢讓你看，是因為，小五，下面被人，切掉了。

宋陌渾一震。第一反應是不信，可轉瞬，他想到了弟子的單薄，弟子過於的面龐，還有，他在宮裡遇見過的那些太監。他的小五，怎麼會……

右手突然被人拉到後面。宋陌茫然不知所措，知道弟子要做什麼，想回手，又想真正的到他，好讓自己相信這個讓他震驚心疼到不願相信的事實。

弟子不知何時褪去了子，他先到他大一側，沒有心思那裡是否細膩是否，他的心一直提著，直到弟子下定決心般，握著他手覆了上去。

平的，沒有那兩團，也沒有那……

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宋陌似乎記得，宮裡的太監只切掉了一部分，那裡還是留著的。

正疑著，手指隨著弟子的手下移，指端到一條隙，兩側……

腦海裡轟的一聲，宋陌急急收回手，快速挪到床尾，轉，不可置信地看向還愣愣跪坐在那裡的人：「小五，你，你真的是人？」不同於那天的竊喜和期待，剛剛他還心疼難地不知如何安，突然被來這麼一下，宋陌真的覺得腦袋不夠使了。

唐歡眼裡還帶著淚，聽到這話，原本傷心絕的小臉浮上困，眨眨眼睛，連連搖頭，表示自己真是男人。

男人什麼啊！借著模糊的，宋陌已經看到下面的樣子了。

「你先把子提起來。」宋陌起，準備下床去點燈。弟子神態不似作偽，偏偏的的確確是姑娘家，真有人會笨到連自己是男是都分不清？不行，他要跟好好談談。

唐歡才不會放他下床，猛地撲到男人懷裡，將男人按趴下去，對著他張解釋：師父別走，別不要小五。說完也不管宋陌有沒有看清，三兩下掉中，指著自己的兩個小饅頭給他看。

因為跪坐在宋陌腰上，上半前俯，前兩個小饅頭看起來竟然大了些。

宋陌慌閉上眼睛，「小五，穿好裳！」

唐歡在他口寫字：師父，你看我下面被人割掉了，口這麼扁，怎麼不是男人？

「誰告訴你你是男人的！」

不住手指帶來的，宋陌氣急敗壞地吼道。此時此刻，他算是信了這個弟子真是單純到連男都不分辨不清。正常人家怎麼會教出這樣傻的人？想到伺候人時一舉一都那麼練，宋陌約有了猜測。他抓過被子，一邊掙扎起一邊裹住，摟不讓，平復片刻，轉道：「小五，師父不走，但你要告訴我，是誰告訴你你是男人的。」

唐歡老實下來，一邊搭著，一邊把早就想好的故事寫在他背上。

師父，我騙了你，我不余五，我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從記事起，我就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周圍都是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關我們的是個老男人，也就是我們的主人。他說我們是被切了的男，不男不，所以下面沒有東西，上面慢慢會鼓出來一點，卻沒有人那麼大。主人對我們很壞，每天只給吃一頓飯，教我們讀書寫字……

「什麼書？」宋陌強忍怒氣，言問。

唐歡繼續寫。

都是男人喜歡男人的書。剛開始我什麼都不懂，也沒有見過外人，以為這樣就是正常的。後來有天，主人帶了一個男人過來，讓男人示范如何行房，還要在我們之中選一個人配合他。師父，你別急，男人沒有選我，他嫌我小，選了一個高個子的同伴，然後，那個同伴慘著死了，後面都是。

師父，那時我就怕了，拼命想逃離那個地方，可我不敢告訴別人。直到有一次主人將我送到一個陌生的房間，有個很好看的男人過來找我，我給他下跪，求他放過我。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好說話，大概是看我可憐，他沒有放我，卻帶我離開了那個地方。男人沒有對我做什麼，說是想讓我長胖點再讓我伺候，我聽不懂，糊裡糊塗地跟著他。南下時他突然病倒了，我，我就趁買藥的時候帶著他的銀子跑了……

師父，路上我聽說你要收弟子，想著自己還是有一技之長才好，就來投奔你了。因為怕遭你嫌棄，我沒告訴你我的來歷，師父，你別生小五的氣行嗎？小五長這麼大，只有師父給我夾過菜，只有師父對我最好，那天你去安我，小五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孝敬師父。

在男人背上，無聲地哭了出來。

宋陌怎麼會生的氣？

他心疼還來不及！

他抱，用最溫的聲音安這個又傻又可憐的小姑娘：「小五別哭了，師父不生氣，師父只是替你難，只恨沒能早點遇見你，救你離那種地方。聽話，別哭了，以後師父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再也不用害怕，知道嗎？」

唐歡仰起頭，用語問他：師父，我真的是人？

宋陌掉臉上殘留的淚，「是，小五是姑娘。」

唐歡眨眨眼睛，拉住他手放到自己口：那我這裡為何這麼小？

宋陌一即退，別開眼，紅著臉解釋給聽：「你，那是因為小五以前沒有吃飽過，現在你好好吃飯，師父再請郎中幫你調養，會，會恢復的。」

唐歡點點頭，見男人不看自己，低頭在他口寫：師父，這可怎麼辦啊，以前我以為自己是男的，所以伺候師父沐浴，可現在……

的是裝出來的，宋陌臉上卻是真的著了火，一想到小五親手過他下面，他……

小宋陌翹了起來。

唐歡好奇地探手下去，握住那裡。

「小五……」宋陌這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已經把人抱到上了，想躲都不行，只好握住手，「小五，既然你是姑娘，咱們就不能再這樣了。這兩天師父睡地上……」

唐歡捂住他，直起，環住他脖子讓他看著，紅輕啟：師父，你說男人不能喜歡男人，所以之前小五不敢繼續喜歡你。現在小五是姑娘了，可以重新喜歡師父了嗎？

可以嗎？

著近在眼前的臉龐，宋陌心跳越來越快，快到無法言語。

唐歡眨眨眼睛，閉上，抬頭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