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和心劍郡主行出大殿,深深看了眼裡面的主人,化兩道遁,朝著目的地而去。
“想不到,雍雪天鬼竟然與昭王也有聯繫。”
路上,蒙山搖頭: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
“當年父王被雲雷老魔襲,本不應那麼重的傷,其中定然有雍雪天鬼做的手腳。”
“不錯。”心劍郡主點頭:
“雍雪天鬼要的是魯王傳承,昭王想要的是天河水鏡、魯王鬼域,他們聯手理所當然。”
“得手之後,各得所需。”
天河水鏡是魯王傳承之寶,也是開啓葬龍天的關鍵。
“妹子。”蒙山皺眉,側首看來:
“你可知那雍雪天鬼,到底是什麼來歷?”
“呵……”心劍郡主輕笑:
“這件事,怕除了王爺外,無鬼可知。”
“不過他有著如此實力,卻姓埋名那麼多年都不敢頭,份來歷肯定非同一般。”
“是啊!”蒙山瞇眼,又冷冷一哼:
“如此也好,他藏的夠嚴實,昭王那邊才一直不知道他已出事,現今竟還主聯繫。”
“我們,正可一舉把來鬼拿下!”
“豬窮可不易對付。”心劍郡主拱手:
“等下還要多勞煩山將軍。”
“走吧!”
蒙山淡笑。
…………
間無星無月,多漆黑一片。
某一刻。
一頭頭龐大的虛影出現在山巒之間,帶著濃重的呼吸聲,如疾風,朝著前方進發。
視線拉近。
可以看到那些虛影,赫然是一個個長有豬頭的人形鬼。
當頭的鬼肩抗九齒釘耙,長大耳,獠牙外凸,雙眼大如銅鈴,腦後長一溜鬢。
正是昭王座下高手豬窮。
鬼王中階實力。
“呼哧……呼哧……”
豬窮大步邁開,渾抖,兩眼閃,大耳擺個不停,臨近目的地突然止步。
“嘿!”
他目視前方,咧一笑:
“王爺猜的沒錯,果真有陷阱。”
“看樣子,不止祖廟的王黃,就連那七非宮的老鬼,同樣已經被帝嚳那小兒給解決。”一個之聲在他耳邊響起:
“世有句俗話說的好,魚蚌相爭漁翁得利,帝嚳小兒實力雖然不強,卻於算計。”
“此番,算是徹底坐穩了魯王的位置。”
“那又如何?”豬窮冷哼:
“他不過剛剛爲魯王數年,怕是連自己的傳承都還沒有掌握數量,豈是王爺的對手?”
“現今沒了王黃,如何攔住我等?”
他說的不假。
這段時間,沒了祖廟的牽制,昭王鬼境的鬼進攻神速,已然朝魯王境再次進犯數十萬裡。
魯王境鬼軍,節節敗退。
“我王有云雷老魔、六王兩大鬼王后期存在,王爺更有通天之能,就連王子也天資不凡。”
豬窮道:
“衆鬼齊心,無鬼可擋!”
“而這魯王境,衆鬼爾虞我詐、貪生怕死,真正能爲魯王所用的寥寥無幾,拿什麼比?”
“還不如把東西出來,換個活路來的痛快!”
“可惜。”之聲響起:
“魯王,並不這麼想。”
“走吧!”
兩鬼對話幾句,再次朝著前方撲去,豬窮更是毫不掩飾自己上的氣息,九齒釘耙搖晃。
…………
魯王境第一妙地,不是魯王府,也非戒備森嚴的葬龍天通道。
而是藏有萬千鬼姬的冥月鬼境。
這裡的鬼姬,各個姿出衆、歌舞雙絕,經由冥月鬼王心調教,更是通諸多法,魅力無邊。
不過若是有鬼把此地單純的當做溫鄉,那就大錯特錯了。
冥月鬼境除了有鬼王中階的冥月鬼王外,還有鬼王數位,鬼將數百、厲鬼更是不知多。
且衆鬼皆修行萬鬼心迷神之法,可結大陣。
若是真正起手來。
此方鬼境,就算是鬼王后期存在,怕也未必能得住冥月鬼王。
當然。
這等大煞風景之事,從來不再鬼的考慮之中。
鶯鶯燕燕、鳥語花香,琴瑟相和、妙舞連連,百花叢中彩緞飛舞,衆尋常的嬉戲也是外界難得一見的景。
樓閣。
著便裝的帝嚳揹負雙手,眼帶欣賞審視院景,不由開口讚歎:
“不愧是王境第一妙地,冥月能收攏這麼多鬼姬,真是費心了,難怪來過此地的鬼無不流連忘返。”
“嘻嘻……”
冥月鬼王抿輕笑:
“王爺若是想來,可隨時過來,就怕王爺您言不由衷,心有所屬,怕是捨不得府佳人。”
“呵!”帝嚳搖頭:
“說笑了,之心皆有之,不過本王瑣事纏,實難靜下心來,實在是憾。”
“王爺心懷大志,自不應該留溫鄉。”冥月鬼王先是一笑,又面憾:
“可惜。”
“千年經營,終將毀於一旦,冥月倒是無懼,只可惜這些晚輩被我寵的太過,怕是難經波折。”
“嗯?”帝嚳皺眉:
“何出此言?”
“昭王大軍臨近,王爺您雖才智雙絕、勇武不凡,奈何終究繼承王位太短。”冥月鬼王開口:
“短時間,王境衆鬼怕是難以安生,我等爲王爺下屬,自當協力抗敵,豈能怠慢?”
“若是沒有戰,該又多好。”
“唔……”帝嚳眼神閃,若有所思看向一臉慨的對方:
“冥月似乎有話要說?”
“這個……”
冥月鬼王表微變,眼神閃了閃,方道:
“妾只是不忍見到王境衆鬼陷戰,過上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轟!”
話音未落,軀就是一,滿臉不可思議看向帝嚳:
“王爺,您……”
“出來吧!”帝嚳面威嚴,一至尊至貴之意自上浮現,單單是氣勢威,竟讓偌大冥月鬼境輕輕晃。
他無視眼帶驚愕的冥月鬼王,側首看向一,肅聲道:
“想不到,堂堂昭王,竟以犯險、親臨此地,果真不愧是當年能在逆勢中而起的王子。”
“啪……”
“啪!”
虛空晃,掌聲響起。
一位相貌平平、著簡樸的中年男子憑空浮現,雙手輕拍,眼神同樣帶有驚疑看來:
“看來,世人都小覷了這一代的魯王。”
“不過區區數年,就有如此實力,難怪能以一己之力,相繼讓祖廟王殿主、七非宮老宮主折戟沉沙。”
“昭王!”
“魯王!”
兩位王境之主,正式面。
一者遠離昭王鬼境,一者也不在魯王府,彼此氣息當空撞,相互僵持,竟不相伯仲。
冥月鬼王眸閃,擡眼看了看兩位,悄無聲息朝後退去。
“出那樣東西,我可以離開。”
似乎是帝嚳的實力,超出了昭王的意料之外,他主開口,竟是留有餘地。
此行。
他原本是想著一舉了結對手的。
“不可能。”帝嚳搖頭。
他面凝重,對突然冒出來的對手心有警兆,卻並不畏懼。
的聖劍雖然距離掌控還有很大的距離,但足夠給他一定的底氣,來面對大名鼎鼎的昭王。
甚至。
未嘗不可嘗試一舉解決對手。
“何必?”昭王皺眉,對手的從容讓他覺不妙,唯有繼續提升氣勢,方能略占上方:
“魯王境衆鬼心不齊、力難聚,又失靠山,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這樣!”
心中的警惕,讓他決定再退一步:
“把那東西借我百年,百年之後還你,此外出全真道道主,本王就從魯王境退兵。”
他不是害怕。
這裡畢竟是魯王境地,若是糾纏時間過多,怕是會有變故,反倒不如做下別的嘗試。
至於全真道道主莫求。
乃是殺他兒子的兇手,自然不能放過。
“全真道道主?”
帝嚳挑眉,聞言竟是輕輕一笑:
“若是你幫我把他解決掉的話,那樣東西,借你用一用又有何妨?”
“嗯?”
昭王一愣。
今天的一切,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僅是帝嚳的實力,還是他的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