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種糙程度的手,啊,想起來了,早上搭車來市區的時候,那位嘮嘮叨叨的農民大哥的手,就是這種!
老繭深厚,力超強,他打方向盤的時候,甚至會發出的滋滋滋的靜,而這位老頭的手,肯定不是因爲常年幹農活,而是練的什麼功夫,纔會變這樣,而且,仔細看的話,我能看見他掌紋中帶些些細微的黑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鐵砂掌?他常年在江上釣魚,我忽地想起一個人來,鐵掌水上漂,這貨,該不會是裘千仞的後人或者門人吧!
可能有點扯了,反正老頭的的這隻手,讓我覺不寒而慄,有種不祥的預!
所以,呵呵。
“好,老先生,請亮兵吧!”我彎腰撿起被李天豪仍在地上的金翎刀,對老頭說。
“老朽沒有兵!”老頭微微一笑,又攤開另一隻手掌,一樣黑黢黢的。
“你沒兵,怪我咯?看刀!”我先下手爲強,飛在左邊牆上踹了一腳,借力從桌子上越過,一刀襲向老頭的脖頸,我在不知道他實力的前提下,明顯收了力,怕萬一他是個裝貨,一刀抹了他脖子怎麼辦,所以,我只用了七分力,料,老頭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揮舞雙掌,直接拍向金翎刀,這麼自大,那就別怪我了,我翻轉刀柄,讓刀橫了過來,你拍吧,看看是你的手指,還是本駙馬的金刀!
嘡啷!手刀相接,居然發出一聲類似金屬撞的聲音,我只覺得一詭異的勁道從刀傳來,金翎刀被老頭凌空夾住,並翻轉,帶得我整個子也在空中翻了一圈,幸虧包間裡的空間夠大,我調整姿態落地,堪堪站穩,手裡已被刀柄的模糊,金翎刀被老者給搶了去!
空手白刃?!哎不對,空手金刀!
我心一涼,看來自己的直覺蠻準的,這貨還真是個絕世高手!
“現在,老朽有武了。”老者得意一笑,將金刀轉過來,握在手裡。
麻痹,他可別按那個按鈕啊,出刀速度太快,我都未必能躲得過!
我趕又從背後出兩把普通飛刀作爲武,準備跟老者搏刀,但老者卻並未上前,拿著金刀看了看,皺眉皺,兩秒鐘後,他突然慘一聲,把金翎刀丟在了飯桌上,捂著手抖,我明白了,他奪刀的手法雖然湛,卻不了金刀吸真氣之苦,看來他的力並沒有我強大,至於李天豪爲何沒事,因爲他特麼的沒有半點真氣在,金翎刀想吸也沒得吸啊!
再不能給他機會了!我趁老者愕然,握雙刀飛上前,自上而下,刺向老者的雙肩,老者定神,揚起雙手,眼珠極快地左右分別看了一眼飛刀,又要來剛纔那招奪刀,那就給你個面子,就在刀刃到他鐵掌的時候,我鬆了手,免得自己手腕被他扭傷,棄飛刀後,我順勢抓起桌上的金翎刀,怕他搶奪,回就跑,跑到窗口,老者大喝一聲:“哪裡走!”
後風至,我打不過他,選擇穿窗而出,當然,這不是逃遁,只是策略罷了!
這裡是二樓,我飛出窗外,向地面墜落,落下三分之一距離的時候,我回看,老頭也跟著從窗戶跳了出來,他不是魚躍出來,而是屈膝團直接跳出來的,他的雙手,左右平,在空中保持平衡,這招大鵬展翅對吧,我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凌空半轉,將金翎刀指向老頭的口,同時按下按鈕!
老頭駭然,估計能看見金刀出擊,雙手迅速合攏拍向金刀,但已經晚了,一是金刀速度太快,二是因爲他雙臂需要回收的距離太長,三是以爲倆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遠,撲棱,金刀刺穿了他的口,他的一雙鐵掌,只拍到了那條金線。
但我出手的時候,殺意淡了下去,微微調整方位,金刀刺中的是他右,而不是左,除非他跟狄安娜一樣臟異位,否則應該不至於有命之憂。
倆人先後落地,我是躺在落地的,腰墊在了馬路牙子上,疼夠嗆,老頭倒是站著落的地,他慢慢低頭,鬆開手,看了看口噴出的和那條金線,又回頭看向深深沒牆的金刀刀頭,轉回頭來對我微微一笑:“原來,金翎刀是這麼用的,老朽佩……服!”
說完,老頭跪在地上,向前撲倒。
我爬起,贏是贏了,可問題很棘手啊,金刀該怎麼收回呢?
金線已經彎折,我要是直接按按鈕回收的話,金刀認準了圓柱手柄,直線飛回來,那條金線勢必會豁開這位“孤舟蓑笠翁”的,非死即殘!如果不按按鈕,讓金刀手柄鑽過老者傷口的話,手柄比刀頭好多,勢必會加重老者的傷。
算了,還是送醫院讓醫生定奪吧!
我擡頭看,李天豪的賀老二都在窗口往下瞅,兩個張的老大。
“瞅啥啊,趕下來送醫院,你們兩個都下來!”我用刀柄指向他們,老頭的被牽的了一下,我小心翼翼放下刀柄,助跑起跳,雙手住二樓窗口,試著將金刀拔出。
無奈刀已經全部陷了進去,沒有搭手的地方,我開始跟金刀碎碎念:“老妹啊,第一次使用你,給哥個面子,自己出來吧,我已經暴實力了,現在下面這些人瞅著,我要是再打碎牆皮把你挖出來,嚇著他們咋整?”
話音剛落,金刀居然發出嗡嗡聲,開始在牆裡震,白的混凝土末從中簌簌落下,崩的一聲,金刀彈了出來,出半把小刀柄,我住,金刀停止抖,被我輕鬆拽出,我拿著金刀跳下來,這時李天豪和賀老二也都跑下來了,李天豪雖是“勝利者”,但臉也變得跟賀老二一樣慘白。
賀老二蹲下瞅了眼“孤舟蓑笠翁”的傷口,徹底麻爪,一臉懵地看著我。
“把奔馳開過來,送醫院搶救,剩下那些個老大,”我指了指樓上,“如果你不像他們都變瞎子的話,就讓你的手下把他們扣留在這裡,等我回來理!”
“好好!”賀老二轉過去安排,奔馳開了過來,我打開車門,把孤舟蓑笠翁抱上後座,直奔第二人民醫院,推進急診室。
半小時後,老頭被推了出來,高手都有真氣護,不會這麼輕易死去,他已經醒來,只是眼比較渾濁,可能麻藥勁兒還沒過,我那把金刀,平靜地躺在他旁邊,已經被拭一新。
“怎麼弄出來的?”我問主刀大夫,金線雖細,但卻堅韌異常,手最開始的時候,消防戰士過來,用鉗子擰都擰不斷,醫生救人心切,說不用了,他們有其他辦法。
“一點點讓匕首退出來唄,還能怎麼辦,這到底是什麼材料,這麼厲害?”主刀大夫拿起金刀掂了掂,給我,我笑笑,將金翎刀還鞘,進背後的牛皮刀袋,老頭被推去病房,我纔不會用長生訣給他治傷呢,慢慢養著吧,等賀老二探老頭從病房裡出來,我拎著他耳朵出了醫院,扔進他的奔馳車裡,驅趕走司機,點著一支菸,開始審問他。
通過賀老二口中得知,老者是他的一位遠房堂叔,排行第三,所以賀老二管老頭三叔,今天上午,三叔給賀老二打電話,說要來西城探賢侄,並讓他幫忙找一個蕭峰的人,賀老二說認識蕭峰,是以前西城一個有名的混混,原來名林峰,後來改回了本名,不過聽說前段時間在南方被人給弄死了,一週前剛在西城搞的葬禮,三叔說他沒死,前天在省城出現過,現在極有可能在西城,賀老二說那三叔你過來吧,我幫你打聽打聽。
就這樣,賀老二在飯店給三叔接風,順便邀請各位老大,確定自己在西城爲大佬的地位,也是在三叔面前充臉面,結果被我撞見,發生了衝突。
從賀老二所敘述的況來看,孤舟蓑笠翁非但知道我沒死,還知道我跟沈靜冰大婚的事,到底,是誰走了風聲……
問賀老二,他一問三不知,只知道他三叔的功夫很厲害,是華夏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看來,一切只能等到孤舟蓑笠翁醒來,親自問他箇中緣由了。
“呵呵,你三叔的事,先告一段落,你跟李天豪之間的恩怨,也先放在一邊,最關鍵的是,‘我是蕭峰’這個,知道的外人,可都死了,你別怪我,只能怪你太作,不作,就不會死的那麼難看!”我掏出一把飛刀,笑著抵在了賀老二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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