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荔一聽他又說起兩年前的事兒,一時半會覺得丟臉的。
“我為啥哭啊……”的手抓著被褥,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誰還沒個年玻璃心的時候呢。”
宋硯目平淡地看著。
“所以你喜歡過他。”男人話語陳述,頓了數秒,又平靜道,“如果你現在對他已經沒覺的話,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都過去了。”
溫荔:“不是,我沒有啊……”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他松開的腰,出手替掖了掖被子,“晚安。”
接著背過去,關了床頭燈。
溫荔張了張。
比起讓人知道當時脆弱到被網友的惡評罵哭,好像讓人誤會喜歡過陸鳴更丟臉一點。
死要面子的溫荔決不允許宋硯誤會喜歡那個垃圾,簡直就是在侮辱的眼和涵。
從床上跳起來,雙手雙腳使勁兒,像只小狗似的從他上翻過去,又爬到了他另一邊,強行跟人面對面。
宋硯略有些驚愕:“這是干什麼?”
溫荔扯了扯角,在黑暗中發出擲地有聲的解釋:“我那是氣哭的!我那是憤怒的眼淚!”
“……”
溫荔越想越氣,越說越氣,叭叭地跟宋硯抱怨:“這垃圾有朋友還跟我炒CP,炒作前我明明讓丹姐問過他,他說他單。好嘛,結果他跟鄭雪地下已經談了好幾年了,我被他坑到挨了大半年的罵,要不是丹姐勸我說大家都在圈子里混,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那時候我事業還沒穩定下來,直接撕不好,讓我忍忍,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早給他打殘廢了!”
“如果我知道他那個時候跟鄭雪已經談了好幾年,那些CP的錢我寧愿不賺,大不了就是晚幾年再紅。”
宋硯好久沒說話,溫荔也看不見他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有些喪氣:“喂,你也不相信我?”
“沒有。”
他說完這句話,溫荔突然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正一點點地靠近。
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宋硯睡得本來就靠床邊,爬過來的時候其實只有一條床可躺,半個子都懸空著,稍微一倒整個人就從床上掉了下去。
溫荔驚呼,宋硯驚慌地了聲的名字,忙打開燈,看見仰倒在地上,臉皺著一團。
宋硯愣了幾秒,又嘆又笑。
“笑個屁啊你。”兇地吼。
宋硯下床,將抱了起來:“摔著哪兒沒有?”
“廢話。”溫荔趴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后腦勺,聲音虛弱,“我可能腦震了。”
一只寬厚的大手隨即上來,替按。
了幾下果然好多了,溫荔覺得尾椎也有點疼,但那個地方有些敏,于是自己將手過去按。
“這里也痛?”他問。
“嗯,我自己按就行,你就幫我后腦勺吧。”
“沒必要害。”宋硯看出的扭,淡定將手挪到的尾椎,“我也不是沒過。”
做那種事的時候才過,現在燈開著人也清醒著,溫荔還是不太習慣,但他又按得太舒服,糾結了一會兒也就隨他服侍了。
“哦,你別跟別人說我為了這種事哭,要是傳出去讓那些黑知道我是因為看到他們罵我的評論才哭的,估計以后他們就罵得更歡了。”
溫荔像烏似的往前爬了幾步,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微博翻了翻。
時常逛自己的超話,知道們有專門的反黑組,平時負責舉報一些對人攻擊的博文和微博賬號。
隨便翻了翻就看到又掛了幾個黑號,在超話里號召大家舉報。
其中有個號“力必s”。
——「力賤賤賤賤賤賤賤賤賤」
——「賤你這麼賤怎麼還沒把你爸媽賤死呢?」
后面那些不堪目的辱罵也只是輕輕掃了一眼。
溫荔淡定地給宋硯瞅了一眼,又小聲自言自語道:“我媽早去世了,我爸好著呢,肯定能活到一百歲。”
然后對宋硯說:“所以你要替我保嗷。”
宋硯蹙眉,雖然知道沒哪個藝人是沒黑的,可當面看見了這些辱罵,心還是難免有些復雜。
他突然將床上趴著的人撈了起來,抱住,像是哄小孩兒似的拍拍的背:“都過去了。”
溫荔滿不在乎,語氣歡快:“嗐沒事,我現在是銅墻鐵壁,當我面罵都行,我要皺一下眉頭我不姓溫。”
聽到他笑了聲,然后低聲說:“小倔驢。”
溫荔皺眉:“你很給人起外號哦,而且這個外號是貶義的吧。”
宋硯:“褒義的。”
“我讀過書的你別騙我。”溫荔推開他,想給他證明自己不是假裝堅強,而是真的銅墻鐵壁,“真的,還好那時候你肯跟我簽協議,咱倆結婚的消息一下子就把那些事給蓋過去了,而且我這里還有靈丹妙藥。”
“什麼靈丹妙藥?”
溫荔又趕翻手機,的手機這幾年一直沒換過牌子,數據導很方便,所以相冊里還有好幾年前的截圖。
都是發來的私信,時間是兩年前。
——「三力,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條私信,但我想告訴你,不要在意外界的那些流言,雖然你脾氣大又傲,還經常懟,但我們都相信你的人品,“不在你巔峰之時慕名而來,也不會在你跌谷底時離你而去”,我們永遠你。」
——「姐姐qwq真的好心疼你,那些罵你的人都不了解你,你在綜藝里主替同組的藝人做臟話累活,累得第二天起不來床連早飯都沒吃,我就是那時候被你圈的,你在我心里就是人心善的小仙,這些荔枝們都知道的!你好好工作,澄清舉報的事給我們,我們會陪你度過難關的!」
把這些話都截圖存進了相冊。
所以對任何人都傲,唯獨對不會,會在每次戶外行程中,對們招手致意,也會告訴他們要好好學習好好工作,不要為了追星丟了生活的重心,會收下并不貴重卻心意滿滿的禮,然后發在微博上炫耀。
“我人格魅力很大吧。”
溫荔得意地沖宋硯挑了挑眉。
又看了眼那些私信容,彎起眼睛笑得像個拿了小紅花的孩子。
溫荔看宋硯盯著自己不說話,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了,咳了聲爬起來,鉆進了被子里:“好了我都解釋清楚了,下次再造謠我連你一起告,睡覺吧。”
宋硯嗯了聲,也跟著蓋上了被子。
溫荔是真的困了,因而宋硯再次從背后抱住的時候,打了打哈欠,并沒有拒絕。
“很大。”宋硯突然說。
溫荔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回答關燈前的那個問題。
“你反弧怎麼比我還長啊?”不過得到肯定,溫荔還是有些小小的開心,“是吧,很大吧?就算我沒鄭雪那麼會撒,我還是比更討人喜歡。”
總喜歡把自己拿來跟對家比。
殊不知這就沒有可比。
“誰說你不會。”宋硯嘆了口氣,“你太會了,天賦異稟。”
溫荔的虛榮心頓時砰砰砰地無限暴漲,只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大聲朗誦一句“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但話里還是謙虛了幾分:“真的假的啊?你別是恭維我的吧?”
“不是。”宋硯想了想,聲音,“你剛剛說的那些,讓我很心疼你。”
溫荔卻笑了,驕傲道:“我每年賺那麼多錢,有什麼好心疼的?”
“……”
“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睡吧。”
結果又被挑起了好奇心,抓著被子激地問:“哎你還沒跟我說事例啊,我真的很會嗎?我自己怎麼沒發現?要不你告訴我?”
“在床上。”宋硯輕哼,敲了敲的頭,懶洋洋又散漫地說,“想把你弄得三天都下不來床的那種。”
溫荔啞口無言,非常有求生地說。
“睡了睡了。”
——
第二天大清早,伴著晨間的潤空氣,溫荔起床準備上班,吃過早餐后,神清氣爽地坐上節目組安排的車。
臺本是一早就發好的,上午是室錄制,下午再各自出外景完節目組的任務。
錄制時間其實也就兩天,剩下的通告則是錄制同衛視的其他綜藝。
除了陸鳴和鄭雪,其他兩對嘉賓溫荔都不是很悉,宋硯就更不悉了,除了平日活過面,本毫無集。
幸好那兩對嘉賓都很健談,熱地說看過溫荔的電視劇,看過宋硯的電影。
有個男嘉賓看起來真是宋硯的影迷,對他的電影如數家珍,宋硯前幾年的工作頻率是一年兩部大銀幕作品,結了婚后才稍微將重心放在別,一年一部,保證作品在觀眾視野,剩余的時間用來跑其他商業通告和學位攻讀。
兩天下來,在鏡頭前,溫荔和對家暫時保持著表面的和平,也和另外兩對嘉賓加上了微信,驗還算不錯。
直到第三天四對嘉賓一起上了同衛視的訪談類游戲綜藝。
先是錄了個比較尬的開場秀,宋硯和溫荔被安排在一顆心心道里,等編導打OK的手勢,那顆心心就會從中間裂開碎兩半,然后嘉賓再從里面走出來。
主持人還在念臺本,和臺下觀眾互。
“哎我聽說這一對哦,自從結婚后,合作特別,可以說幾乎沒有,但人氣就是非常高,我特別想知道原因,臺下的有觀眾知道嗎?他們到底哪里吸引你們?”
眾CP異口同聲:“臉!”
幾個主持人哈哈大笑。
“那先讓我們看一下這對嘉賓在網上很紅的CP向介紹短片。”
短片沒什麼,主要就是背景里那播音腔十足的介紹詞實在太恥。
“如果你還不知道鹽粒,那麼請允許我為你介紹。”
“宋硯,十八歲的他,在《紙飛機》中飾演陳嘉木出道,白校服,漂亮年,深偏執,為那一年所有們心中最白月的一抹影子……”
“溫荔,偶像劇收視王,淡妝濃抹都相宜,無論是劇中風華絕代的公主殿下,還是俏皮可的鄰家孩,都是專屬于獨特的魅力……”
“天造地設,神仙眷,擁有頂尖值的他們,難怪路人都忍不住坑大,啊啊啊啊太配啦!”
宋硯:“……”
溫荔:“……”
真不知道之前上節目的嘉賓在聽到自己的介紹詞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短片介紹完,主持人大聲問觀眾:“大家期待他們嗎!”
“期待!”
砰地一聲,那顆心炸開兩半,干冰機嗖嗖嗖地往外吐霧,慶祝用的小彩帶從錄影棚頂上飛下來。
“讓我們歡迎!鹽粒夫婦!宋硯、溫荔!”
作者有話要說:
鹽粒:明明一直躲在道里,可還是社死了
“不在巔峰時慕名而來——”出自網絡,非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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