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月瑤準備帶著廷正準備去馬家。
花蕾看著忍不住說道:“姑娘,就這樣去是不是有些失禮。”廷正面上的淤青還沒散,這個樣子去別人家做客委實難看。
月瑤就兩字:“說好了總不能毀諾。”丟人就丟人,無所謂的。
莊若蘭起來梳洗,邊的丫鬟彩雲撇撇道:“姑爺說今日表姑娘回過來,不就一個表姑娘這麼鄭重其事的。”彩雲不屑月瑤也是有原因的。
程氏在認親當天就將務一古腦地丟給若蘭。新婚第一天就將府邸的務給自家姑娘,彩雲當時臉黑得跟木炭似的。莊若蘭從容地將馬家的務接過來。
這三天,程氏稱病不出。莊若蘭管家,馬琳琳這不滿意那不高興橫挑鼻子豎挑眼;小馬氏不出,陸瀅已經被馬琳琳整怕了只能跟著馬琳琳行事。其實陸瀅也沒做什麼,但是跟在馬琳琳邊自然要殃及池魚了。
就三天就惹出不的事來。這讓莊若蘭邊的丫鬟很惱怒,這都是新婚期,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馬琳琳還好,畢竟是正經的小姑,再如何招人厭但是份在哪裡。可是陸瀅只是表姑娘,再有小馬氏跟陸瀅在馬府的事,幾個丫鬟都知道了。
彩雲很爲自家姑娘不值了。一個難纏的繼婆婆,一個刁鑽的小姑;再有一個厚臉皮的姨母跟表妹,挑來挑去挑了都是極品的一家。現在來的一對錶妹表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極品。
若蘭笑道:“這有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只要當家人心裡有數,這些後宅的糊塗蟲,遲早是要掰正過來的。
其實程氏跟小姑子姨母折騰也有好,至公公跟丈夫看在眼裡。若蘭取了一支榴開百子鑲嵌珠石翠簪子在髮髻間,笑著說道:“你這丫頭,這三日你可聽見夫君說小姑跟那陸家表妹一個字好話。可是對連家表妹,卻是從昨天到今天一直說讓我好好看待。你也不需想多,連家家教不錯,不會跟小姑子般不知事。”
若蘭聽到丈夫說了數道,丈夫甚至還對說將月瑤當親妹妹般對待,當時就明白很明白丈夫極爲看重這個表妹。好在知道這個表妹今年只有九歲,若不然都要懷疑是否有啥故事了:“綵,讓你在府邸裡打聽這連家表妹的做派,們怎麼說。”
莊若蘭在出嫁之前,對馬府的親戚有個大致的印象。對連月瑤也聽說過,但這個聽說僅僅限制在才之上,其他也沒過多關注,再如何只是一個表妹往日裡來往還好招待就是。可現在丈夫這麼慎重,自然也好了解這個姑娘,再對照脾氣行事了。
綵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若蘭:“姑娘,打聽了。據說不僅大爺疼連家表姑娘,就是老爺也很疼,另外府邸每個月都會送東西到連府。姑娘,我還打聽到大姑沒出閣之前很照看大爺,還救過大爺的命。後來又有傳聞說大爺當初中舉表姑娘也出了一份力……”綵是聽說了馬騰在月瑤第一次上門陪了月瑤一天,還帶著月瑤出去逛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從這些事件之中就可以看出當家人是真的疼連家表姑娘了。
若蘭笑道:“看來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若不是討人喜歡也不會讓老爺這麼疼,更不會讓夫君這麼鄭重其事說了又說這月瑤的好,生怕自己不喜歡似的。跟聰明的人打道可比應付那些自以爲聰明實際卻是蠢貨的人輕鬆得多。
若蘭真覺得再沒有比程氏更愚蠢的人了。之前的事只是聽說,但是新婚第二天當著公公跟繼子的面爲難這個剛過門的兒媳婦。打得不僅是的臉,還有公公跟丈夫的臉面。失了丈夫的敬重,與嫡長子鬧翻臉,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了。
若蘭本以爲接掌務管制下面的人肯定要費一番周折,至得下面人的刁難。卻沒想到得了丈夫的管事媽媽的幫助,接掌務一帆風順,半點刁難都沒有。不能不說面對這樣一個愚蠢的繼婆婆,可比對付繼母輕鬆許多了。至於刁鑽的小姑跟不自覺的姨母,若蘭沒放在眼裡。
月瑤讓花蕾下去買了松花糕,廷正喜歡吃松花糕。月瑤除了三餐跟夜宵是不吃零食,最多吃點水果。養之道主餐爲重,零食吃多了對不好。
一大包松花糕,月瑤取了兩塊給廷正,其他都分給了跟來的人。月瑤出手很大方,邊的丫鬟婆子都得益。
莫氏聽到月瑤將廷正也帶去了馬家做客,面一變:“這個三丫頭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莫氏以爲月瑤今日不會讓廷正去做客,只會自己前去。沒想到還帶了去廷正去?那模樣讓馬家的人看了會怎麼想,讓剛過門的莊氏如何想。
劉婆子道:“夫人,三姑娘再如何也不會不顧連府的,應該不會主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只能這樣希的。
若蘭用完早膳沒有理務,而是跟著馬鵬在一起說話。兩人一起等著月瑤跟廷正。一會就聽見外面說道:“夫人,表姑娘跟表爺過來了。已經到了二門。”
若蘭笑著站起來:“快請。”
馬騰是當差去了,兒子親請了十天假。忙了九天,休息了一天就照常當差。馬鵬請了半個月婚假,可惜本來是月期卻被繼母刁難,新婚夫妻在一起的時非常短暫,這讓馬鵬心裡相當窩火。
月瑤領著正哥兒,給馬鵬還有莊若蘭行了禮。
若蘭看著落落大方的月瑤,心裡點了頭。不過看著廷正臉上的淤青有些詫異,這上門這個樣子可是失禮了。
月瑤主說了:“昨天晚上廷正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臉有些青。失禮之還請表嫂見諒。”馬家鄭重其事請他們姐弟過來,若是廷正不來顯得更沒不禮貌。而且廷正這個模樣會讓人記憶猶新,人都是同弱者的,他們姐弟現在於弱勢需要別人的同。
廷正聽了月瑤的話,仰頭道:“姐姐,明……”其實說起來確實是廷正自己摔的,廷晁並沒有真正打著他,這會廷正很不好意思。
月瑤拍了拍廷正的肩膀,意思是讓他不要說:“姐姐知道你不好意思,下次走路注意就是。”
廷正忙點頭:“嗯。”別說若蘭知道這裡面有蹊蹺,就是遲鈍如馬鵬也知道這裡面有幕了。其實也不需要想多複雜,肯定是廷正在連家委屈了。
月瑤看著馬鵬笑著說道:“表嫂好漂亮,大表哥真有福氣。”
莊若蘭穿了一襲蕊紅繡纏枝石榴團花的斜襟長裱子,下裳是玫瑰鑲金的棕,頭上梳了個新月的髮髻,髮髻間除了榴開百子簪,還了一對雙喜雙如意赤金步搖,紅寶石的流蘇隨著作搖擺不停。形苗條,皮如雪,長相秀,且秀中著一英氣,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月瑤心裡不得不嘆道著大表哥真是走了好運了,竟然娶了這麼漂亮又能幹的表嫂。真真應了那句話,傻人有傻福。
馬鵬穿著一大紅的裳,人顯得格外神。聽了月瑤這句讚,當下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饒是莊若蘭如今鎮定的人,也被馬鵬的話鬧出了大紅臉。旁邊的丫鬟都抿笑。
親的禮月瑤是早就送上了,不過這會月瑤額外又送一份禮,月瑤這也想跟這位表嫂打好關係。
月瑤將自己準備的禮送上:“表哥,表嫂,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月瑤送的不是什麼名貴的禮,而是自己親手繡的一副座屏,繡的是象徵吉祥如意百子千孫的石榴圖案,另外座屏上還繡上了一首詩,也是祝賀新婚之意。
莊若蘭看著月瑤繡的座屏,雖然比不上專門的繡娘,但是針線細均勻,搭配得當,很不錯。
月瑤笑著說道:“表嫂,繡得不好還請見諒。”
莊若蘭其實也猜測到了這座屏是月瑤自己繡的,原因也很簡單若是要找人代手就該找頂級的繡娘,而不是這半生不的手藝。莊若蘭看著座屏上的字,似梅花又不像梅花:“妹妹學了梅花字嗎?”梅花字是所有字最難學的,倒沒想到月瑤還能將這種字繡到繡品裡,可以說非常的大膽,也很難得。
月瑤笑道:“學了幾日。”
馬鵬笑著說道:“若蘭,姑姑也寫得一手梅花字。”
若蘭有些好奇:“表妹學了多長時間了?”肯定是下了大工夫的。
月瑤笑了下:“前段時間無意中看到娘留下了一本梅花字的拓本才練的,快又一年了。刺繡是跟著先生學的,也快又半年了。”
馬鵬驚愕了。
若蘭也很驚訝,不過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緒:“妹妹端的好悟。”一年的時間竟然能繡出梅花字,雖然沒有驚豔的水準,但是可以由此推斷這孩子的字寫得定然是極好的。若蘭看著月瑤,心想這看來傳聞之中的才不是吹出來的。
若蘭對於京城上流圈子很悉,對於那些才心裡有數。那些世家出來的才,也不是說們是草包,只是往往都有些虛誇的分。四分才華非誇個九分,眼前的這個表妹倒是個實打實的才了。
月瑤含蓄一笑:“端不得表嫂這樣誇獎,只是喜歡而已。”
若蘭沒想到月瑤竟然這麼謙虛,其實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將梅花字寫得這麼好,定然是下了苦功夫的。
馬鵬搖頭笑著:“妹妹就別謙虛了,我聽柳媽媽說你非常勤,每天天沒亮就起來練字,晚上都要練到子時才睡。”
若蘭驚訝地看著馬鵬:“夫君說的是真的?”
馬鵬笑著:“這還有假,父親說妹妹這樣努力,以後說不定能爲一代書法大師。”妹妹有悟有毅力,唯一缺的就是名師的指導。可惜那些大儒都不願意收學生,若不然妹妹進步會更大。
若蘭這下是真真的吃驚了。
月瑤趕說道:“表嫂別聽表哥誇大其詞,我也就空閒時候纔會練會字。平常還要學規矩學紅哪裡能一天到晚練字。”
廷正一直都在旁邊當佈景,這會聽了衆人誇獎月瑤,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月瑤,非常的可。
月瑤笑著了下廷正的頭:“說起來最勤的還是我們正哥兒。”兩姐弟都很勤,只是學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馬鵬跟月瑤年齡差距太大,又男相隔實在是沒話可說。說了幾句話乾脆帶著正哥兒去書房。
月瑤笑著拍了拍廷正的肩膀。雖然表哥進士功名是舞弊得來的,但是舉人功名大表哥是實打實靠自己考上的。指點正哥兒綽綽有餘。
若蘭等丈夫走了,問起了月瑤往日裡在家做什麼:“妹妹往日又要學規矩又要學紅,豈不是很忙。”
通過剛纔丈夫與月瑤的談,莊若蘭也看出來丈夫越月瑤的確實很好。這不是單方面的,月瑤也很親近丈夫。加上剛纔瞧著月瑤的行爲做派,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與想象的一樣,也很有好。
月瑤笑著回道:“上午跟著嬤嬤學規矩禮儀,下去跟先生學習。早上跟晚上練字,閒暇之餘就會看看書,偶爾還會作畫。”
若蘭有些驚訝了,這時間可排得夠的:“那平常都看些什麼書?”若是別人若蘭肯定會認爲看的是詩詞歌賦,但是看著月瑤直覺不是,這姑娘跟認識的那些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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