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這個皇帝太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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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蘇唐被喜鵲扶著出了福瑞院，一路上是心事重重。

「小姐，您以後要管這將軍府啦！」喜鵲卻很是興。

蘇唐苦著臉道：「小喜鵲，當你得知我的陪嫁丫鬟就你一個時候，是覺得人生很黑暗吧？」

額……要不要實話實話？喜鵲為難了。

蘇唐卻沒等回答，只沉痛道：「如今，我的心跟你那時候是一樣的。」

「……」

蘇唐看著這偌大的將軍府，琢磨著到底如何是好，當視線掃了一圈落在西邊那極為緻的建築上時，眼睛一瞇，問著跟在後邊的芍葯，「那裡就是西苑吧。」

芍葯低著頭，戰戰兢兢回道，「回夫人，是的。」

蘇唐點點頭，有了主意——還是先奉違著吧，當家主母先做著，稍微出些力氣就行，至於這四位……蘇唐也吃不準老太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就先按兵不吧——你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惹你，你要不知死活，老娘奉陪到底！

想通了，蘇唐臉上又泛起了隨和的笑，回頭瞅了一眼芍葯，眉頭一皺——為嘛這丫頭看見還是跟看見鬼似的？

一路觀賞回到自己的院裡，蘇唐已是累的不輕，於是在心裡又不免將宋世安翻來覆去罵了個遍。本還想將老太太說的事跟他說一下，誰知找了一圈都沒見人，便找了個丫鬟問道：

「對了，你們將軍呢？」

「回夫人的話，剛才皇上差人喚將軍進宮了。」

蘇唐點點頭，不由又開始腹誹起那個吃飽了撐著給訂終生的皇帝陛下。

於是，北邊那座頌國最大的宮殿裡，正吃著糕點的小皇帝猛打了個噴嚏。

小皇帝皺了皺鼻子，「莫非昨夜朕太過勤勉看奏折到半夜所以龍出恙了？」

旁邊的太監了，心想昨夜您可是拿著奏折的皮看了一夜的春宮圖啊！

這時門外有傳——「宋將軍到！」

小皇帝聞言趕收拾起桌案上的杯盞，端坐起擺出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霍，可不能讓他看見自己吃甜食，不然又有的囉嗦了——嗚嗚，一國之君吃糕點都要被這群混蛋上奏折，什麼什麼不利龍發育什麼什麼不利牙齒生長，真是一派胡言！沒有糕點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你們這些大臣的人生都是殘缺的！哼！

宋世安進來，施禮完畢，見到小皇帝坐姿端正，目欣之，然而瞥見其上殘渣，又開始蹙眉。

小皇帝機靈的很，見到他這番樣子便知定是哪裡又出了紕，眼瞥到邊上太監的手勢，一抹，果然罪證確鑿，看到宋世安要發話，心知又要被訓導，趕話道：「不許說吃糕點的事！」

宋世安翕了下，又閉上了。

小皇帝眼珠子一轉，趕又道：「也不許說跟延國開戰的事，也不許再拒絕和談！嗯，還有還有，不許怪朕給你下藥……」

「……」這是不打自招了。

「咦，小宋，你怎麼不說話？」等了半天不見宋世安開口，小皇帝湊著腦袋疑的問道。

宋世安面無表，「臣要說的，都已被皇上口了。」

「……」

小皇帝從金黃榻行跳下，一臉笑意，「哎呀，小宋你難道不該謝一下主隆恩嘛！為了讓小宋早日開枝散葉，朕可是讓小胗辛苦研製了一個月呀！霍霍霍，看小宋你神清氣爽，昨晚是不是苦於良宵太短呢？」

宋世安看著小皇帝一臉賊笑無奈至極，咬牙道：「皇上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小皇帝笑得那一個大度，「小宋是國之棟樑，朕費點心是應該的。」

「……」您真沒必要費心！

「不過朕也放心了，原來你老不親，送你四個人也都不，朕還以為小宋你有疾呢，現在終於放心啦，啊哈哈。」小皇帝說著已湊到宋世安跟前，小聲說道，「聽說這事是食髓知味讓人罷不能，是不是真的？」

宋世安看著一臉稚的小皇帝，只想撓牆，最終只能沉聲道：「皇上今年十四，或可立後了！」

「不不不不不，」小皇帝連忙擺手，「朕尚年此事不急。」他才不要讓人知道他不舉呢！上次跟宮燕兒行那雲雨之事實在是太失敗了，太丟臉了！

「倒是小宋你，如狼似虎年紀，一個夫人是不是不夠啊？吉祥如意如詩如畫你不喜歡，朕這還有一對沉魚落葉閉月花呢！要不要朕全賜給你？」小皇帝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期盼——只要你不朕打仗，後宮所有子都賜你都行吶，額，不行，母后還得留著！

宋世安卻被噎著了，「臣只這一位夫人足矣！」

小皇帝圓眼一睜，「於是你要守如玉只為一人嗎？」

「……」宋世安實在不想跟他廢話了，「臣想問皇上一件事，如意是如何知道宣子生母之事的？」

「朕告訴的呀，寫信問朕，朕就告訴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小皇帝一臉無辜。

當然不對了！既然都把人賜給他了還私下傳書信這是怎麼回事！哦不，這不是重點，「皇上，宛宛之事已經過去，為了宣子，臣與臣的祖母皆不想舊事重提，還請皇上全。」

小皇帝了下，一副深思狀：「朕明白了，你娶了夫人，宛將軍也已死了，宣子該有新的母親新的生活……唔，朕待會兒跟如意寫封信，讓不許再提了，你放心吧！」

……還寫信吶！宋世安黑臉。

「哦對了，你看你老跟朕說些廢話，朕差點把正事個忘了！」

聽著小皇帝正埋怨，宋世安一口老差點噴出來，到底是誰一直再說廢話啊！沉住氣，繼續咬牙道：「皇上請講。」

「聽說昨天你遇到刺客了？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敢行刺我大頌猛將！」

「是延國小王爺。」

「裴瑞和那小白臉？」小皇帝對其印象不深。

「正是。」好吧，反正裴瑞和也聽不到這句話。

「可是據探子報，和談的使團不是剛關麼，要下個月才能到嘛，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來了怎麼也不跟朕打聲招呼，真是太不像話了！」小皇帝義憤填膺。

「皇上，裴瑞和是個不簡單的人，他定是在使團中做了手腳，然後自己離開了使團。而且，雖說使團只有一百人，但很明顯，還有一些延國人士喬裝打扮混進了關，微臣遇到的那些刺客都是高手，人數該有百人之多。」

「哦。」小皇帝點點頭，轉而又問，「聽說你是被調虎離山然後單槍匹馬對付這些人，想來是驚心魄之極，來來來，給朕說說！」說完一臉期待，以一敵十英雄救什麼的，他最聽了。

宋世安直想額，無奈之下還是將當日之事一一說來。

小皇帝聽著一會蹙眉一會怒目一會驚訝，到最後瞠目結舌，「你說，你那新夫人拿著冠將小白臉砸了個狗啃泥？」

宋世安有些汗，「事出突然，拙荊也是無奈之舉，還請皇上恕罪！」那冠可是皇上令人定制的，也不知道他惱不惱。

誰知半晌過後小皇帝幽幽歎道：「你娘子真有才！」

「……」

小皇帝腦子又轉開了，眉開眼笑道：「朕得給你娘子些賞賜，嘻嘻，寫個巾幗英雄的匾如何？」

宋世安眼睛一亮，趕道：「延國此次和談只怕並無誠意，皇上，還是打吧，臣一定不辱使命。」

小皇帝聽著這慷慨激昂的一句，苦了臉，「說了不許提你又提了！大丈夫言而無信！」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如若皇上允臣出戰，臣便當這一回小人也無妨！」

「小宋啊，不是朕不讓你打，可國庫實在空虛啊，皇帝也沒銀子啊！」小皇帝攤手無奈，「朕都窮的叮噹都不響了。你到底為啥這麼執著呀，這幾年你把延國都打怕了，人家都跑來和談了，得饒人且饒人嘛！和平相友好往來多好！」

見宋世安又要話，小皇帝趕又道：「朕知道，你要給莫將軍跟宛將軍報仇，從私人上來說，朕是支持你的，可這畢竟是國家大事，容不得你公報私仇，你看看，現在延國被打得茍延殘，朕這頌國又好到哪裡去，再打下去就是民不聊生天下盪啦，小宋啊，你可要諒朕啊！」

這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楚意思明確，宋世安不由暗生欣，皇上雖年，到底心懷黎民百姓，倒是自己存了私心不該的很。只是他剛想要誇讚幾句，卻看見小皇帝把頭朝邊上太監一扭，問道：「小全子，母后是這麼教朕的吧，朕有沒有哪裡說了？」

噗——

小全子看著宋將軍頃刻間黑了臉，真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皇上唉，您幹啥非得來此一問吶！

小皇帝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很欠，乾笑了下，道：「小宋，你放心，休養生息幾年，等朕有了錢，一定再讓你去打仗！」說著又自言自語道，「還是該給你娘子寫塊匾，這幾日朕的書法得到了巨大的進步……」

……

宋世安是抱著一沓宣紙離開皇宮的。小皇帝是寫得前所未有的興致，寫了一幅又一幅，最後來了一句「朕甚是滿意，小宋你帶回去讓你娘子選一個自己裱起來吧」——宋世安看著這歪歪扭扭的字，真是不知道哪裡可以滿意的……

回到將軍府已是正午——小皇帝為了省錢連頓午膳都不留，宋世安想要換下裳去用膳，走進寢室轉屏風後卻見床上正側躺著個人。

百花盛開大紅錦被蓋著，凸顯出玲瓏的曲線，宋世安看著那出半截如玉般潔的手腕，昨夜零零碎碎的畫面撞進腦海，小腹不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