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到家的時候,門口沒有人, 打開門進去的時候, 駱虞正在抱著手柄重新刷記錄。
池穆看見了沒鞋子干脆直接踩在地板上,等上攜裹著的冰寒在室溫下消散之后才走近。
駱虞心不是很好, 就算對方真的是池穆的親弟弟,他也很暴躁, 更何況池穆和他弟弟好像關系不太好的樣子。
駱虞還是沒把記錄刷回去, 暫時先存了個檔, 把手柄放在了一邊。
駱虞看見他沒穿鞋, 晃了晃自己的腳說:“你的在我這里,我的被你弟弟穿了, 我直接把他丟出去的,鞋子就沒拿回來。”
池穆坐在了他旁邊,握住了他的手:“做的很好, 我們再重新換一對就好了。”
駱虞挑眉:“你這反應……那是你親弟弟嗎?”
池穆:“嗯, 在緣上來說的確如此。”
駱虞:“那就是關系一直不怎麼樣哦?”
池穆:“對, 今天我并不知道他會進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因為我并沒有告訴家里的碼, 我會問清楚的。”
駱虞一直都知道池穆跟他家里的關系應該是不怎麼樣的, 之前就早有蛛馬跡,池穆談論到父母教育以及家庭的這方面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
駱虞氣笑了:“和你關系不好,還敢跟我說他是這里的主人?他還穿你睡, 還從臥室里走出來,還了我的游戲記錄。”
池穆眉宇間帶上些許煩躁,沉聲說:“他過的都可以扔。”
駱虞本來是心不好的,但是看到池穆心更不好的樣子反而又沒那麼惱火了,反倒是好奇那弟弟到底干了什麼,讓池穆這麼反。
駱虞了池穆的眉間,倒在了他的懷里,他抬手撕掉了腺上的氣味阻隔,放出了信息素。
縷縷的連翹香漫在室,也掛在了池穆心尖。
到了駱虞的安,池穆手指撥著駱虞的發尾,
駱虞在他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著之后才開口:“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你這麼討厭一個人。”
池穆;“在我看來,他并不值得我喜。”
池穆梳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準備在以后告訴駱虞的事,簡略的說了出來。
駱虞都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卻沒想到池穆依舊不改酷哥本,連陳述過往都只用了幾個長句,但每句話帶過的經歷,都讓駱虞難。
“我父母從小對我的要求就很高,在我某件事沒有達到他們的滿意值的時候,他們會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最長有一個月,那時候大概六歲。”
“池涵朝小我三歲,和我過的是截然相反的人生,我們不住在一起,也不常面,但他會時常想要見我,理所當然的拿走我的東西,認為我的就是他的,甚至做一些其他的讓我無法理解的行為,所以我無法對他產生任何緣共。”
“如果你今天沒來,是我看見了他出現在這里,我會送他去警局。”
駱虞深吸了一口氣,從池穆上爬了起來:“我可能要在你面前罵人了,罵的還是除了你以外的你全家。”
然后在池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駱虞開始口吐芬芳:“我了,都他媽是狗吧,一個個畜生不做人?你真的是親生的?我他媽能不能懷疑剛剛那小崽子是你爸媽倆真搞在一起弄出來的種所以那兩個才傻的似的搞區別對待吧。早說剛剛那個狗玩意是這種貨,我還能直接把他丟出去?我非得按著他打一頓讓他知道社會的殘忍,崽種!”
更多的需要消音的容駱虞也毫不客氣的說出口,簡直用盡了畢生所能表達出自己的不滿緒,這樣的家庭隔誰誰不自閉,擱誰誰想說話。
難怪駱虞在和池穆說丁睿思他爸教育手段偏激的時候,池穆說冷暴力更讓人討厭,有些人就是不配做父母的。
一個月不跟小孩說話,還那麼小,直接能給整出心理影了吧。
剛剛那那樣子駱虞還真的以為他跟池穆關系好呢,還這兒的主人,要能時倒流駱虞非得給他兩腳讓他知道誰是這兒的主人。
駱虞之前覺得池穆說自己拿第一習慣了,是優秀,現在想想是心疼。
池穆聽著駱虞罵心都跟著舒暢,笑著夸贊:“好聽的普通話。”
他真的好喜歡駱虞的格啊,永遠直率坦然,著吸引他的致命的。
駱虞:“不行,還是氣,你脾氣也太好了吧,這都能忍啊?”
池穆:“初中的時候我就搬出來了,初三那年的那件事,流言擴散,池涵朝站在那邊。”
駱虞震驚:“他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池穆在初三那年被人襲注了藥劑,然后被栽贓對omgea做出過分行為,池涵朝居然覺得池穆真的會那麼做?
駱虞覺得奇了怪了:“不是,那他怎麼還有臉來啊,還進你家用你的東西穿你服?他跟崔晗一塊進去算了。”
池穆:“我想他應該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行為很分裂,但與我無關,我并不想知道或者干涉他的任何事。至于我父母那邊,在我創造的價值足夠回饋他們贈予的,我會放棄繼承權。”
池穆很冷靜,他并非是容忍那些行為,也并非是原諒,只是失過后的清算權衡,將一切利益化的理,以還養育之恩。
駱虞在那一瞬間其實想說類似于報復那對父母的話,但是也就是一瞬間的想法,想想如果真的那樣做,池穆還不得時常看見那對父母還有神經病一樣的想害他的弟弟,覺得離遠點也好的。
更何況他知道,池穆不是那樣報復心很重的人,池穆是真君子。
難怪駱虞時常會有一種明明是同齡人對方卻比他的多的想法,他現在甚至還慶幸那麼個奇怪的家庭沒把池穆給養歪。
駱虞捧著池穆的臉,忍不住嘆:“你是什麼人間至寶。”
池穆莞爾:“也沒有這麼夸張。”
駱虞:“我說真的,你確定你是你爸媽親生的嗎?”
池穆平靜回答:“我做過親子鑒定,可能是因為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神狀況不穩定以及險些難產,所以會讓對我比較冷淡。”
池穆其實有詢問過,但得到的答案是‘你是長子,還是alpha,理應如此’,池穆并不相信,從過往推測出最有可能的真相。
父母本就是相信神鬼之說的人,尤其是母親的神狀況會時常不穩定,在生下他的時候家里不順,直到池涵朝出生,家里的況一切好轉。
池穆的面頰被駱虞捧的鼓起,說話都有些含糊:“本來打算等這些都做好了再告訴你的,我也沒有告訴他們,怕他們煩你,但是我不知道池涵朝會做什麼。”
駱虞揚眉:“誰怕他,他那樣的,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駱虞了池穆的臉,給了自己男朋友一個的親親:“不想那幾個憨批了,我們池池這麼好,我喜歡的不得了。”
omega散發的信息素表著主人的想法,駱虞不會說些什麼安人的話,直接將自己的緒癱開在池穆的面前,讓它們融池穆的骨里,讓池穆清晰的知他此刻的心。
兩信息素纏,坦誠的毫無遮掩的向對方敞開心扉。
短暫的一吻結束,氣氛纏綿溫。
池穆著駱虞的眼睛,聲音微啞:“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池穆:“哪怕你沒變omega。”
能看著是alpha的駱虞,池穆也會覺得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所以他現在提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也并沒有很難過,有一件幸運的得以開心的事,足夠沖淡生活里其他的不愉。
池穆的背后就是沙發,駱虞把他在了上面,蹭著池穆的面頰。
駱虞:“哥哥怎麼這麼會說好聽的話,明明這個氣氛不是應該我來安你的嗎?”
駱虞的手在池穆的上點,池穆的手因為冬日的寒涼比以往更冷,駱虞把他的手放進服里,自己被冰的哆嗦了一下,在池穆想要把手拿出去的時候,被他按住了。
駱虞也沒想做什麼,只是單純的幫池穆人供暖。池穆也就靜靜地擁著他,角輕翹。
哪怕寒冬,但是有小連翹在的地方,就是春天。
互相依偎了一會兒,池穆開始理家里的事。他把臥室里的床單被子都扔掉了,甚至把那張床都給丟了,但是還是覺得不夠。
家是池穆絕對的私人領域,連湯月和魏柯都沒有進來過。池涵朝于他而言像是傳染的病毒,覺每個地方都被他的氣息所污染。
池穆:“我們搬家吧。”
駱虞:“好啊,你想搬就搬,我換個地方找你就行。”
池穆:“我想的是找一個新的地方,房產證上也寫上你的名字。”
駱虞哼笑:“怎麼,當我哥哥還不夠,現在還要當我金主嗎?”
他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沒必要,你已經對我足夠好了,但我希是以后我有能力的時候,再和你在一起承擔。”
駱虞不圖池穆別的什麼,池穆送他的頭盔,他很珍惜的擺在池穆的家里,車子之類的其他禮,駱虞堅持所有權都是在池穆的手里。
駱虞:“我和你搞,就是想搞你這個人而已。”
駱虞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出個笑:“你要是非想送我點什麼呢,以后再說,等你升級為我結婚對象的時候再送也不遲。”
駱虞逗弄他:“到時候我就得你什麼……老公,對吧?”
結果說完駱虞先不了,抖了抖皮疙瘩:“太奇怪了,哥哥都順口些。”
但明顯,池穆不這麼認為。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