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輕輕哼了聲。
白樘道:“且在的相助之下,壽包案,聯尸案,饕餮案,校場案,廢太子府案……以及揪出遼人細作等案子,才得進展告破。試問如此就,朝中哪一位可以匹敵,且所做的,般般件件,都是利國利民之舉,如今就因為為子,便要一概抹殺?無功反而得死罪?臣不為自己辯解,只是為……覺著冤屈。”
趙世目閃爍,并未做聲。
忽地有人說道:“圣上,臣覺著白尚書所言極是。”
眾人齊齊看去,卻見出面的,竟是兵部侍郎隋超。
趙世道:“你又怎麼說?”
隋超出列,道:“當初我國跟遼國并未議和之時,臣妹被遼人細作害死,遼人卻易容為臣妹的模樣上京,其用心自然可知,若非是謝當時窺得先機,將遼人的意圖截破,倘或他們從臣的上得知兵部機,臣就算萬死也難贖罪過。臣贊同白尚書,并不知是看在謝于刑部的就上,而是在我兵部,在我大舜的國計之上。于公于私,我當多謝此!”
趙世不語。
忽地又有人道:“臣等附議。”
眾人回頭,卻見這次出面的是監察院的夏史跟楊史兩人。
接著,小林國公,兵部張振,翰林院蘇學士,大理寺的衛鐵騎等,紛紛出面兒,其他有些跟白樘以及上述人等皆有的,陸陸續續也有數人出面懇求。
到最后,滿朝文武里頭,除了沈相鐵系的一脈,以及幾個食古不化的迂腐之人,竟跪下了一大半兒。
靜王趙穆在旁看著,忽聽趙世嘆道:“朕的頭越發疼了,盡是被你們鬧的。”
群臣不敢做聲,趙世道:“攝政王,不如你來替朕決斷此事罷。”
靜王一怔,卻只得躬領旨。
趙穆抬頭看向眼前群臣,雙眸微,便回道:“雖然說這崔云鬟扮男裝,混跡朝堂,著實是有損法紀,很該嚴懲。不過所做之事,竟如白尚書等人所說,件件都是利國利民之事,若是換作是個男兒所為,此刻我等必然也歡欣鼓舞,當慶賀朝廷又要多一員肱能臣,誰知……倒是讓人又是驚愕,又覺著可惜。”
趙世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呢?”
靜王道:“然而轉念一想,古來也有花木蘭,秦良玉等巾幗豪杰,如今我圣朝治下,竟也有一位不讓須眉的子,兒臣斗膽,若我等不拘泥法度束縛,旌表張揚,千百年后,未嘗不也是一樁風流佳話,為百姓等盛贊我圣朝天子,開明氣度。”
趙世聽了這一番話,方笑了笑:“說的好。”
寢殿中,趙世將此跟云鬟簡略說罷,嘆道:“當初你在刑部當差,朕不過是看在黼兒的面上,放你胡鬧而已,卻想不到,你竟果然做出這許多正經事來,隋超,夏朗俊,楊史,小林國公等,皆都是被你施恩之人啊,只怕還有些朕不知道的,你這小小子,倒是朕刮目相看。”
看似脆弱的“花兒”,卻被這許多朝廷大臣維護,可見自有其獨到的“珍貴難得”之。
云鬟本就恍惚,越發如夢。
趙世瞥著,忽道:“如何近來朕聽說,靜王有意撮合你跟白樘?”
云鬟微驚:“圣上……”
趙世道:“你是如何想法,你可也對白樘有意?”
云鬟忙道:“我心敬尚書,絕無二意。”
趙世笑了聲:“那你覺著白卿對你呢?他先前為了你,可是連家命,甚至他向來恪守的禮、法也都拋之不顧了,朕還是頭一遭兒,看他如此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