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若是有空就過來吧。”
李天縱這下放心了,便道:“那恭送殿下了。”
容虞一直看著沈映離開,縱然沈映從始至終不曾留意過一眼。
空曠的長街上,夏日的風低低的吹過石板街,沈映的影逐漸消失在拐角,容虞靜靜的看了半晌,然后低下頭來,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的紅木匣子。
輕輕的了,微涼的讓放下心來。
顧岑的手在眼前晃了晃,道:“干什麼呢,人都走了,怎麼,沒看夠啊?”
容虞斂去眼里多余的緒,又恢復到平常的那幅樣子,沒有否認顧岑的話,只道:“走吧。”
顧岑也沒在說什麼,驅駿馬,疾風從耳畔吹過,撲面而來的,特殊于街市的氣息讓容虞清醒了不。
沉默了半天的顧岑忽然在耳邊道:“看不出來啊,你居然真的喜歡沈映。”
“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會喜歡別人麼?”
那聲音著些許的不可思議,有些低啞。
容虞道:“為什麼會想不到,我不是早就說過嗎?”
顧岑道:“那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要上我的馬?”
容虞:“不是你讓的嗎?”
顧岑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沉默片刻后,他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郡王府,忽然低頭在容虞耳邊輕聲問:
“那如果我讓你上的不是我的馬,而是我的床呢?”
容虞的反應依舊淡淡的,反問道:“你會嗎?”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分明會笑也會怒,會嘲諷會忍,會出風萬種的表,眼角也會流出無邊的魅意,那麼,隨便什麼表好像都是一副極的花卷,但是那些又不是真正的。
被別人注意的時候,或許會生一些,但不被別人注意的時候,就是一潭毫無波瀾的死水。
那些流出來緒只是彩的裝飾而已,但是黑暗的地方太多可以裝飾的東西又太,所以就顯得有些違和。
那句“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已經到邊了,懷里的人那平靜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但我只會上沈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