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了電話,許攸又打了過來。
開門見山,“路鳴約我今晚吃飯了。”
溪言說:“剛才顧文瀾和你說了句一模一樣的話。”
許攸說:“他跟我說了,說也約了你們,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怕你不肯單獨赴約,他要是單獨找你,你出去麼?”
“當然不。”許攸說完馬上又改口:“去,去吧,趁今晚跟他把話說清楚,省得他再糾纏。”
溪言和聊了一會兒,見周禹出來了才掛電話。
顧院長行事雷厲風行,一出來就直接吩咐家里的司機帶周禹走一趟相關部門,去辦理各項申請證明表,以及部門審核蓋章等等事宜。
溪言原想陪著走一趟,但又覺得種種事項辦理下來,會耽誤回家的時間,猶豫了一下,最后也只是讓周禹有什麼事再給打電話。
司機老王讓一塊兒上車來,說順路,帶一程,到外面好打車。
溪言只得坐了上去。
晚上7點鐘,顧文瀾到樓下,打電話讓下去,溪言放下手機之后,對著鏡子涂了一層淺淡的釉,拎著包下樓。
顧文瀾見下來了,趕背過倚著車,深沉煙。
溪言敲了敲車,說:“我來了。”
他沒反應。
溪言繞過車頭走到他近旁,他假裝沒發現,把臉扭向另一邊,溪言沒好氣地推他一下,回到副駕駛的位置,開門上車。
顧文瀾聽見聲音趕回頭,見人在車上,他無語笑笑,跟著上車。
路上到紅燈,車停下,他側首,見換了個,手過去抬的下問:“你這抹的什麼?紅不是黃不是。”
溪言拿開他的手,“你別……”
顧文瀾看張兮兮的,暫時收了心不去惹。
路鳴訂了個包廂,自己早早地就到了。
溪言見到他時心似有所,他了不,并且是眼可見的穩重,但見了人還是一臉明朗的笑,讓人以為他還是那個年。
“沒料到,你倆最終真走到了一起。”路鳴舉著酒杯說:“這就什麼?”
“天意。”顧文瀾說。
路鳴朗笑,“算你有造化!以前那麼欺負人。”
顧文瀾哧一聲笑,“好漢不提當年猛/莽。”
溪言:“……”
顧文瀾補充:“魯莽。”
許攸姍姍來遲,進了包廂挑了個離路鳴遠些的位置坐下,從這開始路鳴的注意力就有些分散了,一頓飯有7注意力放在許攸上,許攸假裝沒察覺。
一頓飯不尷不尬,在場四個人,沒人敢輕易回憶過去,怕雷。
溪言倒無所謂,只是怕另外兩個人聽了不好。
飯吃到最后,已經有了散席的意思,看了顧文瀾一眼,這人事不關己地喝著茶,扯扯他的袖,反被他握住了手。
正無奈,卻見他忽然拉著一起站起來,說:“溪言有早睡的習慣,我們先走一步了。”
許攸坐著沒表示。
路鳴站起來說:“那下次再聚。”
兩人出了包廂,幫忙把門關上。
路鳴站了一會兒,越過中間的空座,走到許攸邊上的椅子坐下,尋思著該說點什麼。
許攸先一步說:“路鳴,別來找我了,我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路鳴覺心臟被人掐了一把那麼疼,“因為那個大學生?”
“跟他關系不大。”
“你喜歡他?”
“跟他關系不大!”
“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他?”
“路鳴!”許攸嚴肅地喊他一聲,眼圈卻紅了,“我忘不了,我見過你跟那個孩在一起的樣子,見過很多次,我忘不了!”
兩人沉默良久,對視良久,都想探究彼此眼睛里的容。
路鳴說:“他會給你幸福麼?”
許攸站了起來,“跟你沒關系。”
路鳴拉住,額頭輕靠在手臂上,說:“呦呦,我很想你。”
……
溪言不放心,站在車邊老是回頭,不肯上車,顧文瀾在旁邊盯了半天,一回頭被他嚇一跳,“你干什麼?神神道道的。”
顧文瀾微抬下,“你這口紅怎麼不?不會有毒吧?”
溪言:“……”
顧文瀾:“要不我來試試毒?”
溪言說:“不用了!我吃東西很小心,所以沒蹭掉多。”
顧文瀾仔細想了想,一臉擔憂,堅持要舍命試毒,糾纏了許久,溪言心里想著其他事,不讓他,他脾氣一上來,抱上了后車座,盡地試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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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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