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一言既出,兩下分明。晏子欽和岳父都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只是心中的“君”不一樣,一個是被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天圣年間狀元,一個是輔佐太后垂簾聽政多年的肱骨之臣。
曲院事慧眼如炬,怎能看不穿婿的意思,其實他何嘗不明白,這天下終究是皇帝的,只是自己已然是太后的幕之賓,若非太后主放權,就算他有心轉投皇帝,也不會被信賴,何況還要承擔被太后黨羽記恨的風險。
當年,他選擇將兒嫁給晏子欽也有政治上的考量,晏子欽的家世一清二白,毫不涉及派系利益,未來鐵定會是皇帝手下的能臣,等到皇帝親政,曲家也可借他的徹底洗白,如今瞞著太后,私下里幫助晏子欽,幫他就是幫皇帝,將來晏子欽自然會在皇帝面前替曲家言。
如今,整治丁家是太后與皇帝間的共識,豈不正是他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曲院事釋然地笑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很好,只是你勢單力薄,便是有些初生牛犢的無畏之氣,也難以抵抗強梁。可想好找誰做幫手了嗎?”
晏子欽無言,要找到能與丁家抗衡的可靠親信,還是太難了。
曲院事起,明姝趕來攙扶他,被他揮手攔下了。緩緩走到窗邊,著窗外似曾相識的蕭瑟冬景,曲院事低聲道:“你的族叔晏殊還在應天府坐冷板凳呢。一年多了,太后的氣也該消了。”
一年前,晏殊公然反對曲章,怒了力曲章的太后,借著晏殊在玉清宮用笏板打傷遲到的隨從一事大肆做文章,將他貶為宣州知州,后來又轉為應天知府。
被貶謫前,晏殊乃是刑部侍郎,且以當時的輿論,極有可能接任參知政事,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副宰相。其實,在此之前,他也是極力支持太后垂簾聽政、對抗丁謂濫權的大臣之一,誰想竟一朝犯了“失心瘋”,惹惱太后,被驅逐出京。
解鈴還須系鈴人。曲院事想著,是時候讓晏殊回京了。
卻說曲院事走后,晏子欽給王安石教了一課書。這些天案牘勞形,很難出時間照顧他,晏子欽覺得十分愧疚,正好王益來信,說是丁憂期已過,即將舉家遷往新的任地金陵,到時候可將王安石托付給一個可靠之人,帶回金陵,和父母團聚。
回到房中,見明姝還在看那張丹書鐵券,晏子欽不由笑道:“昨天在舅舅面前表現得還克制的,怎麼今天卻端著這張‘鐵板’看起個沒完?”
明姝將錦盒扣上,起走到晏子欽邊,道:“在舅舅面前要矜持些,在你面前就不必了。”
晏子欽一面拉開存放的柜子,一面道:“那你可以再不矜持一點。”說著,轉拉住的襟,眼神轉暗,在耳邊私語道:“不矜持一點……你懂的。”
耳后細致敏的被他炙熱的呼吸弄得發,明姝笑一聲,聲道:“呵呵,好啊,就怕你不不了呢!”一邊說,一邊站上椅子,居高臨下地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上也反客為主起來,調戲似的解開他圓領袍領口的布扣。
風正好,春意漸濃,明姝剛想霸道地吻上他,晏子欽卻忽然背過去,慢條斯理地攏起領口,極其君子地說道:“算了,還有正事要做。”
聽他一本正經、波瀾不起的口吻,仿佛剛才那個慫恿明姝撥自己的人并不是他。
被晾在一旁的明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指著晏子欽,喝道:“姓晏的,這算是什麼說法!”
說著,就從椅子上跳下來,從背后抱住他,在他腰眼上撓,得晏子欽淚中帶笑,求了三次饒,明姝才肯放過他。
拉起跌坐在地上,依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晏子欽,明姝嘟著質問:“快說,你有什麼正事,說不服我,還要罰!”
晏子欽笑著擺手,指著大敞四開的柜子,道:“明天開始,我就去衙門里住了,今天回來是為了準備些換洗服,再和你道個別。”
明姝驚訝道:“這麼大的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晏子欽道:“丁家的事那麼復雜,不在衙門盯了能行嗎?本來今晚就該留在衙門,讓許安回來去一趟行李算了,可再一想,還是親自和你說比較好。別傻站著了,快來幫我一起準備,家里服放在哪,我不太清楚。”
明姝一步一頓,如行尸走搬挨到柜子旁,邊走邊道:“衙門里會不會有危險?”
晏子欽正彎腰找東西,聽這樣說,手了的頭。為了方便,他的袖口高高卷起,出了線條分明的小臂,修長的手指那麼有力,此時卻無比溫地在明姝的臉頰上,了臉上的。
“衙門里那麼多人守著,銅墻鐵壁一般,怎麼會有危險?”晏子欽笑道。
明姝幫著他將服疊在行囊里,低聲道:“無論如何,你千萬要小心,若是方便,我就回去看你。杜和、羅娘子他們已經不見了,我擔心你……”
話到一半,就被晏子欽的手指擋住了,不讓再說下去。
“再說下去就不是咒我了,還把那兩個人也咒了進去。”他道。
明姝驚喜道:“難道說,你找到他們了?”
晏子欽點點頭,輕聲道:“消息還不確定,但是他們應該就在丁謂府里。”
明姝道:“那快把人救出來啊!晉國公府不是被你們的人包圍了嗎,正好破門而。”
晏子欽無奈地看著義憤填膺的小娘子,哭笑不得道:“定罪的旨意還沒從宮里降下,現在只能管制住丁家,破門而之舉有違法理,若是真的做了,反而給丁謂的余孽找到可趁之機,在早朝時參上一本,說我‘侮辱命’,豈不是功虧一簣?”
“無論如何,都該一步一步來。你昨天和我提到的那個張麟,他今日也找過我了,說他愿意提供一些線索。”晏子欽道。
明姝想了想,道:“不是線索,一定要讓他代清楚陷害袁家大哥袁意存的事……”
二人商量到二更天,眼看要收拾不完,只能讓春岫過來幫忙,直到三更才睡下,五更剛過又要起,說是要提前到京兆府里準備卷宗。
卻說這一晚,晏子欽和明姝在家商議,杜和與羅綺玉卻在丁家菜窖里哆嗦了一夜。
前天在綺玉閣中,兩人正準備回去,卻忽然被打昏,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所在何,只能覺出四周分外冷,腳下是陳年的干草,踩上去有種近乎腐爛的,頂棚又很低矮,讓人直不起腰。
杜和剛一醒來,卻發現手不見五指,驚了一聲:“啊!我瞎了?!”
一只膩卻冰冷的手捂住他的,噓聲道:“別。”
羅綺玉?他怎麼又和這個人困在一起了!
“這是哪里?”杜和安靜下來,用氣音問道。
羅綺玉良久不語,似乎花了很大的勇氣和決心才開口道:“這里是晉國公府?”
杜和嗤笑一聲,“你別逗我,就這破地方,什麼國公府,說是地府還差不多!”
羅綺玉翻了個白眼,可惜黑暗之中,杜和無緣欣賞了,道:“國公府的地窖能好到哪里去?”
杜和點點頭,忽然驚覺,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羅綺玉喃喃道:“剛醒不久。”
杜和道:“那你怎麼確定這里是晉國公府?你總不會認得他家的地窖長什麼樣子吧。”
羅綺玉無言,停了半晌,才道:“好吧,剛才騙了你,我早就醒了,而且被丁謂帶去問了一番話,現在又被送回來和你關在一起。”
“問話?他有什麼話要問你?”杜和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卻不愿承認他的猜想就是真相。
可惜羅綺玉的話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羅綺玉醞釀良久,才道:“晉國公命令我把晏大人的近況轉告他……我知道這樣很不仗義,何況晏大人戒心很重,我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晉國公很生氣,決定把咱們抓來……”
杜和絕地道:“抓來做人質?”
羅綺玉點了點頭,卻忽然想起杜和看不到,只能干地開口:“沒錯。”
雖然四周都是漆黑的,杜和還是覺得眼前一黑,栽倒在稻草堆上,苦笑道:“我就知道世上沒有白飯可吃,你這樣的大人纏著我,必定沒什麼好事,原來是個細!”
羅綺玉不悅道:“我也不是自愿做細的,何況認識你時,晉國公還沒命令我盯著晏大人呢,你豈能混為一談!”
杜和諷刺道:“聽你的意思,你對我還是真心的咯?那你倒是說清楚,為什麼對丁謂老賊言聽計從?”
羅綺玉的聲音變得低沉、似乎很悲傷,“鴇母把我的賣契轉手給他了,他說只要我聽從他的指示,就能得到自己的賣契,重獲自由。”
重獲自由后,我才能和你在一起。這是羅綺玉想說卻無法說出口的話。
兩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讓對話繼續下去。兩天的時間里,偶爾有人來送水送飯,也都是從一個拳頭大的小氣窗里用鐵鉤把東西丟下來。杜和想盡了各種借口,比如要方便、寒生病、上吐下瀉,只求能出去,可是看守他們的人更警覺,每次帶他們出去都只帶其中一個,并且要蒙住眼睛、拷住手腳,不給他們任何逃的希,也不和他們說一句話。
可是,在看守們相互談的只言片語中,杜和還是分析出來一件事——晉國公府被晏子欽領人包圍了。他竭力制住狂笑的沖。
晏子欽包圍了晉國公府,他是不是也該做些事,來個里應外合?這樣才夠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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