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愿意。
一點都不愿意。
霍梁,到舍不得他遭任何疼痛,風吹雨打都會心疼,更遑論是捐出一個腎?你以為是捐錢嗎?數字一寫支票一撕就可以去領錢?
霍梁吻了吻薛小顰的眼睛,虔誠而真心。他繼續告訴:“我想救徐帆,跟趙士沒有關系,跟我的年也沒有關系。只是……為醫生,不能看著患者死去,僅此而已。”
“所以你不會還幫查找腎源了吧?”薛小顰都被氣樂了,家霍先生比更像是好人好嗎?
霍梁沒敢點頭,也就是默認了。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做到了一切,但最終兩樣都沒能功,也許是老天爺都站在他這一邊,所以照拂著他。“我想努力當一個好人。好人應該這麼做,醫生也應該這麼做。”他很誠實地跟薛小顰披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我想讓他們都去死,不要來煩我。”
他吐槽的很認真,薛小顰卻笑了,在他懷里笑得一直抖。霍梁卻完全不明白薛小顰為什麼要笑,他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但薛小顰笑個不停,他也就不問了,安靜地看著笑。看到薛小顰笑,霍梁的心就會非常好,他忍不住親親的小手,親親額頭,親親臉頰,親親小兒,總之就是不住地親,一秒鐘也不想和分開。
親著親著……就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太大,作者沒敢看。
“他們應該不會再來煩我們了吧?”薛小顰氣吁吁地趴在霍梁膛上,彼此還糾纏在一起,汗水淋漓,要是平時早鬧著要去洗澡了,但這次卻沒有,因為不想跟他分開,只想這樣抱著他。
霍梁的潔癖在薛小顰上的不立的的。他吃的剩飯,洗染了姨媽的小,給掏耳朵剪指甲,把梳頭發時掉落下不小心堵住下水道的發撿起來……林林總總,汗水算不上什麼。
薛小顰這幾十個小時過得太驚悚了。先是被綁架,然后是莫名其妙又逃回來,去了醫院,回家,做。所以現在只想睡覺。小腦袋在霍梁膛上蹭了蹭,嘀咕道:“我要睡了喲,你不許吵我,你也不許比我先起來。”
“好。”不管是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霍先生都為做到。
神繃一天,也到了極點,薛小顰是真累了,又被霍梁摁在床上做了這麼久的運,困得兩只眼皮都撐不開,仔細算算的話,從九點多鐘被徐璈帶走,再到現在……薛小顰無意中看了下窗外,天都快要亮了!
很快進夢鄉,還做了個夢。夢里霍先生抱著在一片花海中轉圈圈,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因為夢境太過好,所以薛小顰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可怕的是就在他們準備接吻的時候,突然每一朵怒放的花都變了趙士的臉,無數聲音絮絮叨叨嘰嘰哇哇匯一句話:“捐腎!捐腎!捐腎!”
薛小顰被嚇得猛地睜開眼睛,我,這竟然不是個夢,而是個噩夢!簡直快要吐,結果立刻有人輕輕拍著的背,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永遠比醒得早的霍先生。
“你夢到什麼了?”霍梁聲問。“別哭。”
薛小顰這才知道自己哭了。故作不經意地一抹眼淚,“沒什麼啦,就是夢到你不要我了。”
霍梁嚴肅起來:“不可能。”
薛小顰抱住他胳膊撒:“我知道嘛!可是我太你了,很怕你會不要我,所以只要這麼一想就害怕,于是就哭啦!”
霍梁的耳尖微微有點泛紅,因為薛小顰毫不拐彎抹角的語。他也學著的樣子說:“我也是,一想到你就開心,想笑。”
薛小顰:“……”騙人,你明明就沒有笑。
兩人鼻子抵著鼻子親熱了一會兒,薛小顰肚子就咕嚕嚕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了……經常習慣的到……
用手輕輕了薛小顰的肚子,霍梁萬分不舍地離開薛小顰,去了浴室,自己洗漱的同時不忘幫薛小顰把牙膏好,然后去廚房做早餐。薛小顰在床上又賴了會兒,了個懶腰,也爬了起來。先去一下馬桶,然后洗臉刷牙抹保養品,時間掐的剛剛好,坐到餐桌旁的時候,早餐正巧端上桌。
然后薛小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直到接到一個來自蒙古的電話,才恍然大悟:哦,徐璈還留在派出所呢,跟那只可憐的手機!
電話里警察很客氣也很友好,就跟薛小顰核實了一下況,然后說等到把犯人接過來的時候,會讓這邊的警察代為轉的財。
咬了口煎的恰好的蛋餅,薛小顰嘆道:“我竟然把徐璈給忘了。要不是他,趙士可想不出來那樣的好辦法。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幫趙士錢了啊?”
霍梁淡然地喝口粥,說:“沒有,只是幫他們說一聲暫時賒賬,拿卡做個樣子。”
“對嘛!”薛小顰給了他贊賞的一眼,霍梁十分用。
吃過早餐沒事做,兩人又回去了書房,一個看書,一個看劇。這樣半天過去,中午的時候薛老媽打電話過來,說奇怪怎麼薛小顰昨天一天都不接電話霍梁也沒接。
薛小顰說待會兒解釋后,掛了電話問霍梁:“媽媽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啊?”
霍梁正出神,本沒怎麼看出,被薛小顰這一問,愣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看手機,也不想接。”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薛小顰被徐璈帶走了,據他對徐璈的分析,雖然對方不是小顰的對手,但霍梁還是有點膽。
他一個人過了二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小顰,功和小顰在一起,決不容許徐璈這樣的人來破壞他完的婚姻!
于是收拾收拾回娘家,一到家薛小顰就被薛老媽拉到一邊詢問,如實地說了,把薛老媽嚇了一跳,里更是把徐璈給罵了個狗淋頭,說什麼電視上看起來還好的一小伙子,怎麼就能干出這種混賬事來?!薛小顰意思意思地安了兩句,就很地聽薛老媽罵徐璈,順便在心里嘀咕,再多罵一點多罵一點。
因為早就說好要一起出國,所以薛小顰也就趁著午飯的時候跟二老說了,薛老媽薛爸爸都很同意,覺這陣子糟心事兒太多,出去散散心也好,只要保證安全就行。
霍梁做完了那場手就很任地請了半個月的假——院長不答應也沒辦法,因為不答應霍梁就要跑啦!一聽說霍梁是要回國,院長嚇了一跳,趕詢問霍梁是待遇不夠好還是對工資福利不滿意,沒關系,工資可以漲!福利可以加!什麼都好商量只求你不要再提你要回國的事!
電話里院長苦苦哀求,就差老淚縱橫了。要是可以,他真想過來抱住霍梁大懇求這個人才不要離開。國有什麼好的,中國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直到話筒被薛小顰搶過去,告訴他說他們只是出國玩半個月很快就回來,院長才松了口氣,然后在心里譴責霍梁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明知道自己誤會了竟然都不解釋一下,看他當跳梁小丑很有意思嗎?
說走就走,正好順便避開那些討人厭的人。趙士估著是發現醫藥費霍梁沒給付,而徐璈又被以綁架的罪名刑事拘留,霍梁為他請了最好的律師——然而不是幫助徐璈辯護的,而是將徐璈往萬劫不復再踹一腳的。
他本來很想親自將徐璈解決掉,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無論如何,只要他雙手沾染上腥,就很有可能徹底失控。從此以后,就是他想要正常也難以正常了。尸和鮮會讓他不安分的想法流而瘋狂,霍梁不能冒那個險。就算是為了小妻子他也要當個好人,雖然難了點,但萬事開頭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薛小顰是第二次出國,上次還是大四的畢業旅行,他們班選擇去日本看櫻花,結果在涉谷被得連拖鞋都掉了。從那以后薛小顰發誓再也不在旺季出去旅游!那不是,那是折磨!
尤其是看到火車站啊汽車站啊等等黑的人群,沒有集恐懼癥薛小顰都覺得渾發麻。
好在老公有錢,所以可以坐頭等艙。薛小顰第一次坐頭等艙,干什麼都很好奇,覺連空姐都是頭等艙的比經濟艙的好看,而且有幾個空還蠻帥的,不過沒敢盯著看,因為霍梁已經注意到在看什麼了。
為了小命起見——為空們的小命起見,薛小顰主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霍梁這才滿意,他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這張英俊的面孔絕對是讓薛小顰聽話的利之一!那些空有什麼好看的?臉沒有他長得好,材更是不能比,真不知道小顰是在看什麼。
霍梁就讀于普林斯頓大學醫學院,碩博連讀,在拿到博士證書的時候,順便還拿了心理學碩士和商學學士。對于這種人,薛小顰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說,覺得自己讀書已經夠厲害的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在霍梁面前,是兒園級別。
霍梁曾經在普林斯頓大學醫學中心工作過一段時間,也正是在這里,他因完了難度極高的心肺聯合移植手而聲名鵲起,又締造了百分之百的功率和數篇專業極強的論文而迅速拔尖,最后在國際醫學研討會中提出了獨特而完善的外科手系并得到追捧和稱頌。
但就在最耀眼最前途無量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回國!而不是繼續研究!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霍梁如此努力如此刻苦,卻在站上金字塔尖不久后便急流勇退。
惟獨霍梁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明正大的站在薛小顰邊,能夠讓為自己驕傲自豪,而不是棄如敝屣。為了讓自己更有底氣,更配得上一點。
薛小顰沒有到過國,但是發現男子無論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不說飛機上空姐時不時投過來的眼神,就說剛下飛機不久,就有好幾個漂亮的金發郎過來搭訕了好嗎?雖然霍梁秉持著一貫面無表的臉拒絕掉,但薛小顰心里還是很不爽。
“你不開心呀?”比起薛小顰的興期待,霍梁卻一如往常,甚至還有些倦怠。
霍梁搖搖頭:“并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十五歲的年,異國他鄉,初來乍到,又帶著一筆錢,你以為會遭什麼?但那只是很短暫的,很快大家就意識到,這個古怪又冷漠的東方年不好惹。等到霍梁為khons,更是沒有人再敢惹他不快,但霍梁心里對這片土地沒有歸屬,他只屬于有薛小顰的地方。所以在這里待的那些年,他始終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個世界,沒有毫。
他也不習慣和人有上的聯系,對于當初的導師,霍梁也只能做到尊敬,免談。所喲他只是帶著薛小顰看過了自己住過的地方,曾經上課的教室,牽著的手走過林蔭小道,就準備離開了。
薛小顰只是想走一走霍梁曾經走過的路。這里對他來說并不算好,所以才來這里,每一步都走過,才讓他以后的人生充滿歡欣。
離開這里后,他們一路前行,偶爾欣賞一下風景,偶爾參觀一下當地著名的博館,偶爾還會去吃一頓燭晚餐,半個月的時間太短暫了,流水一般眨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