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回
周自橫回來的時候,又安正靠在床上玩電腦,周自寒幾步過來,闔上電腦放到床頭櫃上,不滿的道:「怎麼又玩電腦,媽說對眼睛不好。」
又安是沒覺得坐月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媽跟婆婆總是沒完沒了的盯著,洗澡不行,洗頭髮更不行,吹空調不行,吹風扇更不行,吃冷的不行,吃鹹的也不行,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床上捂著棉被躺著。
又安覺得,自己渾上下都有子難聞的嗖味兒,更別提看電視,玩電腦了,又安一度認為,自己不是被自己臭死,就會無聊死。
兒子基本上用不著管了,在醫院還能抱會兒,回家來,一個月嫂,一個保姆,還有阿姨,公婆加上媽跟江叔叔,搶著抱孩子的大有人在,本靠不上前兒,的水也越來越,醫生建議掐了母,不然孩子不吃,容易造先天營養不良或免疫力低下。
至於,都是周自寒托人從國外直接買回來的,上千元一罐的,小傢伙還挑,因此出了院,又安就不喂孩子了,水也的確快沒了,對不起兒子的。
不餵了,孩子就更沒什麼事了,兩口子住在樓上,又安在周自橫原來的房間坐月子,周自橫被周夫人安排在旁邊的客房,周夫人叮囑了半天,就怕兒子一個忍不住,年紀輕輕的不當回事,趕明兒真做下病就麻煩了。
其實周夫人也是白擔心,周自橫饞是饞,可關係到小媳婦而的子,他比誰都心,只不過幹不了實在事二,別的還是免不了的。
周自橫低頭紮在小媳婦的頸窩裡親了幾下,又安急忙推開他,了,都覺得自己上一子一子的嗖味往上竄,虧這男人也不嫌。
推開他才發現,臉上有些不對勁兒,拍開了大燈掰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臉頰邊上有一塊紅腫淤青的痕跡,小聲問:「你們倆又打架了?」
周自橫目閃了閃看著又安:「媳婦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老公代清楚?」又安愣了幾秒:「什麼事?」周自橫哼了一聲:「你跟江東的事,他跟你表白了?」
又安忽然笑了起來,出手指頭點了點他:「你傻啊!這個醋還吃,我要是真對他有什麼,還會在這兒嗎?」
周自橫胳膊把小媳婦抱在懷裡,抱的很很:「媳婦兒,江東說要是時間倒回去,就沒我什麼事了,我聽了特害怕,怕時間真的倒回去,我去哪兒找我家小媳婦兒去。」
又安低低笑了幾聲:「江東真這麼說的?」周自橫悶悶的嗯了一聲,咬了小媳婦的耳朵一口:「你還笑,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有江東這麼個男人想著惦記著。」
又安歎口氣道:「他就這麼說說吧!即便時間真倒回去,我跟他也不可能,我仔細想過,我們遇上那一刻就注定了這個結局,我媽嫁給了他爸,我跟他只可能是繼兄妹,這個關係早就決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周自橫道:「媳婦兒,如果江東不是江叔叔的兒子,是不是就真沒我什麼事了?」又安頭一次覺得,這個男人較真的,翻來覆去倒這些舊賬有什麼意義,不過也間接說明了,別看平常上大度,其實最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又安推開他,打量他半晌,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周自橫老臉有些紅,知道自己問這些實在有些小心眼兒,遂有些囧的低頭親了親他家媳婦的頭髮,忽然道:「媳婦兒,你是臭的……」
又安嘟嘟:「嫌棄我了,要不,我洗洗澡吧!渾難的不行……」周自橫忙搖頭:「媽說月子裡不能洗澡。」
又安翻翻白眼:「那都是幾百年的老黃歷了,我是醫生,這個還不知道嗎,順產一周後就能洗澡了。」
周自橫心裡鬥爭了一下,在他家小媳婦可憐的目下,周自寒最終妥協了,又怕真出了什麼差錯,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注意事項,把小媳婦抱進浴室放在凳子上坐好,自己給洗。
雖然覺得這男人有那麼點假公濟私的意思,但終於能洗澡,又安還是乖乖的讓他伺候了,真跟伺候祖宗一樣,洗了頭髮包上,用淋浴快速洗了子,抱回屋裡塞進被子裡,拿了幾條乾巾給小媳婦兒頭髮,不能用吹風機,只能一點一點的。
等乾了頭髮,再看小媳婦兒,已經閉上眼睡的呼呼的了,周自橫低頭看了看自己早已的兄弟,苦笑一聲,拍了怕:「忍著吧!等小媳婦好了才有的吃。」
雖然能看不能,周自橫還是不想去別的屋,上床摟著小媳婦睡了,第二天周夫人上來看兒媳婦,一推開門就見兒子抱著媳婦兒,睡的那一個。
周夫人過去一掌拍在兒子腦門上,小聲說:「不是跟你說了,又安正坐月子,讓你旁邊屋睡去嗎,怎麼又跑這兒來了?」
周自橫呵呵一笑,委屈的道:「媽,不抱著媳婦兒,我睡不著。」周夫人不好笑,見又安還睡著,轉出去了。
等周夫人一走,周自橫低頭親了小媳婦一口笑道:「媽走了,別裝睡了。」又安睜開一隻眼轉了轉問:「真走了?」「走了。」周自橫不懷好意的拿過小媳婦兒的小手按在自己的下,呼吸有些不穩:「那個,媳婦兒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幫我弄出來,再憋下去,你男人就真廢了。」
又安的手到那個堅如鐵杵的地方,小臉不脹的通紅,呸一聲道:「老狼,你就沒點兒別的追求了,天就想著這點兒事。」
周自橫才不管他媳婦兒說什麼,拿著他家小媳婦的手到子裡去,讓握住,自己攥著小媳婦的手,上下了起來,那種悉的,舒服的周自橫直哼哼,大過去勾住小媳婦的,又親又啃的,另一隻手也過去,他媳婦兒前兩團綿,手下越來越快,快的又安覺得自己的手都快筋了,才聽見他低吼一聲,了出來,了滿手粘膩。
門外敲了兩下,周夫人的聲音傳來:「自橫,給又安熬到的湯好了……」周自橫答應了一聲:「馬上就下去。」
又安一張小臉又紅又燙,手用力捶了周叔叔兩下:「都怪你,讓媽聽見像什麼話。」周自橫親了幾下,下床去拿了熱巾給小媳婦手,清理乾淨,才道:「怕什麼,媽也年輕過,這個能理解。」又安白了他一眼,家老男人臉皮厚的令人髮指。
周自橫收拾好了開門出去,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他媽有幾分不自在的立在那兒,見他出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這麼幾天都等不得,非得窮折騰。」
周自橫嘿嘿一笑:「媽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知道分寸?」周夫人哼了一聲:「知道分寸給又安洗澡,別以為我沒看出來。」
周自橫道:「月子裡不能洗澡都是舊社會的陋習了,注意保暖和衛生的前提下,洗澡更有助於產婦恢復。」
周夫人沒好氣的道:「你們都有理,我也管不了,先說好,又安出了月子,你們搬回去就搬回去,寶寶得給我留下。」
周自橫還不得呢,現在正好,燕子江家看顧著,兒子他爹媽管著,等小媳婦兒一出月子,兩人能好好過過二人世界,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省得還得顧及到閨兒子,遂很痛快的點頭應了。
周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昨個老伴就跟說了這事兒,現如今的小兩口沒有樂意跟公婆一塊兒住的,這個他們也能理解,可寶寶是他們頭一個金孫,恨不得天抱在懷裡,要是跟著小兩口搬出去,以後兩口子還怎麼抱孫子。
周首長就讓周夫人跟兒子說,兒子長大了,樂意去哪兒去哪兒,孫子得留下,周夫人也是這個意思,沒有孩子攪合小兩口,就憑兩人這個黏糊勁兒,這二胎說不準也快了,周夫人一想到未來子孫滿堂的前景,都和不上。
江東是週四的飛機,週三晚上兩家人湊在周家,一起吃了頓飯,算餞別宴吧!吃了飯,周自橫跟江東在樓上的小客廳裡下棋,又安坐在一邊給兩人倒茶水,周自橫借口接電話下樓了,把空間留個兩人。
看到周自橫出去,江東才道:「自橫沒吃醋嗎?」又安不笑了:「吃醋了。」江東低笑一聲:「這小子從小就這樣,上大度,其實最小心眼兒,風度什麼的都是假象。」
又安點點頭:「嗯,最會裝蒜,其實心眼比針鼻還小。」江東抬頭定定了很久,才道:「許又安答應我,你會永遠這麼幸福下去。」
又安眼眶有些,很大力的點點頭:「嗯!我答應你,會永遠這麼幸福下去。」江東站起來展開雙臂:「讓哥哥再抱抱你。」
又安撲進他懷裡,低聲道:「謝謝你江東,答應我好不好?你也要幸福……」江東沒說話,放開,轉下樓。
走出周家回頭了,心裡湧出一個聲音:「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再見了,我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