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
段子慕非常鎮定地說。
這絕對不是他正常發揮的水平……他堅信。
墨上筠擺擺手,無奈道:“算了,我來吧。”
“還是給我吧,”燕歸主站出來,拍著脯保證道,“這兩個小菜給我,保證十分鐘給你弄好了!”
墨上筠一頓,爾后朝蘇北和步以容揚了揚眉,“二位是來加餐的吧?”
一瞧的眼神就知不懷好意,蘇北當機立斷地道:“別打我們主意。”
墨上筠和善地朝瞇了瞇眼,“聽說你下午又挑釁人家一隊的人了?”
蘇北:“……”
步以容笑了笑,“行,我做幾個菜,你們去食堂吧。”
眼珠子一轉,燕歸連忙舉起手,積極地道:“步隊,我給你打下手。”
“無事獻殷勤。”步以容一眼穿燕歸的壞心思。
“我就想給墨墨做點好吃的。”燕歸忙道。
微微一頓,步以容點點頭,道:“這理由倒是可以接。”
燕歸頓時喜笑開。
“那就給你了。”
蘇北朝步以容說道。
兩個人不過一個對視的眼神,空氣里飄滿了紅的泡泡。
看得一群單狗一的皮疙瘩。
墨上筠、段子慕迅速撤離,蘇北又跟步以容聊了會兒,才慢悠悠地來到食堂。
作間就剩步以容和燕歸二人。
燕歸手腳麻利,很快就將段子慕的殘局給理好了,但這殷勤的作,怎麼看都沒有單純。
步以容等了會兒,最后主開口問:“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拐彎抹角的,耽誤時間。
燕歸便放心地問:“步隊跟閻爺關系好的,是吧?”
“還行。”
“那你知道他跟我們家墨墨的事嗎?”
步以容一頓,道:“略知一二。”
“那行,”燕歸點點頭,然后直截了當地問,“這不是,最近吧,聽說閻爺又找新對象了……您這邊,有啥消息不?”
步以容愣了愣,“新對象?”
燕歸訝然問:“你都不知道嗎?”
稍作停頓,步以容勾輕笑,不答反問:“從哪兒傳出來的消息?”
燕歸故作隨意地道:“就看到朋友發的一張圖,說是方發的朋友圈,好奇的。”
“看看。”
“……好吧。”
燕歸似乎有些艱難地應聲。
爾后,他將手機給掏出來,點開相冊,把先前保存的幾張照片都給翻出來,遞到步以容跟前,一一翻給步以容看。
當然,他也沒有掉,步以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那一閃而過的愣怔與驚訝。
誒?
步以容真的不知嗎?
“這事兒我確實不知道,”步以容角揚著笑,彎起的弧度和,他笑著道,“不過這人,看著倒是有點眼。”
“真噠?”燕歸驚喜出聲。
“嗯,另外——”步以容微微一頓,然后滿含笑意地看著燕歸,“八卦閻爺,其罪當誅。看在你是犯,這事兒就算了。再有下次,就讓你哥幫你解。”
“……”
燕歸被他笑瞇瞇地一番話驚得手一抖,差點兒沒把手機給摔咯。
步以容的恐怖危險素來是潤細無聲的,燕歸被他嚇得骨悚然,把手機一收,就規規矩矩地給他打下手去了。
步以容和段子慕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最起碼,就做飯這一手藝上,是這樣的。
段子慕差點兒將炊事班的廚房給燒了,可步以容的飯菜做好后,炊事員都循著香味跑來嘗兩口,走的時候還得豎一下大拇指表示肯定。
“知道自己為什麼至今單了吧?”蘇北嘖嘖地說著風涼話。
段子慕:“……”又到了一周一次的絕時候了。
被說幾句就罷了,偏偏蘇北和步以容就連吃個飯,都要散發著“死單狗”的氣息,我給你夾一塊,你給我夾一塊香干,也不嫌浪費時間。
墨上筠、段子慕、燕歸排排坐,最后段子慕和燕歸都看不下去,筷子嗖嗖的在盤子里掃,順帶還給墨上筠撥了小半碗,三個新炒的小菜被他們來解決掉一大半。
墨上筠哭笑不得地結束這頓飯。
夠稚的。
段哥你形象不保啊……
“我吃飽了。”
墨上筠將碗筷放下。
用眼角余瞄著墨上筠,燕歸迅速將最后一點飯到里,然后吐詞不清地說:“我也吃飽了。”
段子慕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有樣學樣,看了眼起的墨上筠,沒靜。
算了。
他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墨上筠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食堂,而燕歸則是隨著墨上筠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墨上筠邊。
“墨墨!”
燕歸笑嘻嘻地喊著墨上筠,就差沒有給墨上筠做鬼臉了。
墨上筠斜眼看他,“干嘛?”
鼓了鼓腮幫子,燕歸的視線左右溜了一圈,確定周邊沒有人后,才放心大膽地罵道:“閻天邢也忒不是東西——”
話音未落,墨上筠的手肘就摁在他的肩上,那如有千斤重的力道讓燕歸肩膀頓時下沉,燕歸當即閉上了。
墨上筠瞇了瞇眼,威脅道:“你再罵他試試?”
燕歸愣了愣,最后不由得嘟囔道:“都十有八九的事了,還不準我發發牢嗎?”
墨上筠樂了,“你有什麼好發牢的?”
“這不是氣不過嘛……你跟他那啥沒多久吧,他一轉就找別人了。”燕歸蠻不高興地說道。
“別這麼偏心,”拍拍他的肩,墨上筠灑道,“人家又沒有對不起我的。”
“真的啊?”
“真的。”
反倒是,對不起閻天邢的。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能忍到這份上的,可真是寥寥無幾。
“這,誒,不是,我嘛,肯定是偏心你的。我就覺得他不厚道,是不是?”燕歸道,“你說他開會就開會吧,還非得空去約個會,你說氣不氣人?”
墨上筠愣了一下。
這事兒,在上,閻天邢可沒做……
當初在安城的時候,閻天邢一有空就往安城跑,反倒是,鮮有主去找閻天邢的時候。
可是換個對象,閻天邢就得被人埋怨。
“墨墨?”
“不要因為我,對他的私事指手畫腳。”墨上筠偏了下頭,強調地問,“聽到沒有?”
“……哦。”
燕歸撇了撇,失落地低下頭。
墨上筠又道:“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照片都給刪了。”
“嗯。”
燕歸頗為不愿地應聲。
墨上筠瞇起眼,“嗯?”
燕歸立即舉起手保證道:“我保證做到!”
“行,那我先走了。”
“哦。”
燕歸朝擺擺手。
墨上筠轉往隊的基地走。
閻天邢和姜瓊出差了兩天。
一隊和二隊的還在持續不斷地上升,一群年輕氣盛的人,半斤八兩,上午我討回來一寸,下午就被你奪取三分,總而言之,都沒有特占便宜的時候。
墨上筠忙著手里頭的事,只有睡前才能時間稍微鍛煉一下,但可能是忙的事太多,倒是將閻天邢的那幾張照拋在腦后,每晚倒頭就睡,睜眼就是永無止境地忙碌。
在這樣忙碌的時候,墨上筠竟然還有心思去想做點兒別的。
那是一天中午,墨上筠丟棄了午睡的時間,去網上搜刮著一些論文看,正好看得眼睛疼的時候,司笙給發來幾張圖。
手機還有電,正巧看到,便順手點開了。
這一點開就不得了,盯著那幾張圖,足足研究了半個小時。
最后,一拍桌,直接打道去了趟后勤部,費了半天口舌,終于要來了一點木材的邊角材料。
接下來,在辦公室里哐哐地砸了兩個中午,經過無數次挫折和失敗后,百折不撓的墨上筠,最終還是妥協地撥通了司笙的電話。
“木工的活兒我做不來,”墨上筠直接盤坐在地上,頭疼地問道,“你給我的圖紙是幾星級難度的?”
司笙一時還沒回過神來,“你做啥了?”
“就你給我那機關桌的圖紙。”墨上筠道,“我想做個模型來著,一部分都拼湊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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