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羅小義打馬要走。
曹玉林沉默了一下說:“小心。”
羅小義應了,朝后兵馬一招手,領軍出營。
直到出去很遠,他坐在馬上忽然一愣,才意識到居然叮囑了他一句小心?
回頭去看,哪里還有曹玉林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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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義離開后的第二日起,戰場上就接連送了幾份戰報營。
但能看的人還沒醒。
棲遲按送到的時日整理過了,擺在那里,轉過頭,看著大夫將一碗黑乎乎的藥灌伏廷口中。
據說箭簇上淬毒是難有久效的,那些人是在箭筒底部注了毒,在其中的每支箭便都是泡在毒中的了。
也好在這樣,被俘的人了尸首,箭筒卻還在,里面的毒也還在,軍醫后來才得以對癥下藥。
新昨日告訴說,秋霜來了封信詢問家主形,邊境有戰事都知道了,本就擔心著,商號里近來花了幾筆又都是在醫藥上,讓很不安。
棲遲只讓新回復是因為孩子出生的緣故,放心,只要人還好好的,什麼都不算事。
帳外有,只是風大,一陣一陣地卷著帳簾,帳中亮時增時減。
藥用完了,大夫行禮退去。
棲遲走去榻邊,看了看伏廷的臉,他邊殘余著一滴藥,用手指抹去了,到他下,上面已經冒出胡茬。
外面,新哄著哭著的孩子去找仆固部里安排的仆婦喂了。
直起,在案頭上找到一把小刀,是他慣常用來刮下的,拿去在水盆里浸了水,走回榻邊蹲下,給他細細刮著下。
他本就兩頰如削,最近只能吃流食,又瘦了一些,眼窩也更深了。
棲遲著刀,不大會用,小心著力道,刮得分外緩慢,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臉頰。
這張臉看了這麼久,好似還是第一次這麼上來,竟然覺得格外親近,有種別樣的覺。
刮得不算干凈,但已盡力,拿了帕子給他了下。
手下的臉了一下,一怔,停下手。
伏廷睜開了眼。
以為看錯了,低頭靠近:“三郎?”
他眼珠一下,看著,又是沉沉然一,迅速復蘇,結滾,聲音沙啞低沉:“你在。”
棲遲忽而有種松懈的覺,似有什麼一直提著懸著,到了此刻才從肩頭四肢上落了下去,周一輕。
“我在等你回來,”輕輕說:“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伏廷:演了一章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