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語眨了眨眼睛,清楚地看見墨一帆的眼睛里閃爍著狼一樣的。這樣別有深意的眼神,唐心語哪里會不懂墨一帆話里藏的是什麼意思,立即覺得摟住的勁腰十分燙手。
而且,這個水槽,這個琉璃臺,這盞白玉蘭吊燈……
唐心語目所及之都覺得到火辣辣的,腦海里立刻浮現了昨夜兩人在這方空間里做的荒唐事,馬上松開墨一帆的腰,往后一跳。
唐心語輕咳了幾下,裝模做樣地聞了聞自己的服:“奇怪,我的服怎麼沾染了辣椒的味道,我先去洗澡啦,你慢慢洗碗。”
墨一帆:“嗯,我知道墨太太迫不及待想補償我。”
才一腳邁出廚房的唐心語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墨一帆,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趕與你這匹大尾狼保持距離,不是什麼“把自己洗干凈到床上等你”的套路!真的不是!
當然,這些只是唐心語的心理活,實在不敢當著墨一帆的面說出來,因為怕被墨一帆收拾得更慘。
等唐心語從浴室里出來時,墨一帆已經坐在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文件了。唐心語邊著頭發邊對墨一帆說:“你快去洗吧,今天也累了,明天估計還有的你忙的。”
這句話說得有道理。今天墨一帆大張旗鼓地呼救護車來墨氏,把墨老爺子送到醫院去,明天一早各大新聞的版面絕對是“墨老爺子生命垂危,墨氏大權何去何從”這類型駭人聽聞的標題。墨氏集團部各方面的才會齊齊向墨一帆來。
在所有事一起發之前,唐心語只希墨一帆能早早休息,養蓄銳。
墨一帆拉著唐心語的手一用力,讓坐在自己的上,湊近的頸窩輕輕地嗅著。剛沐浴完的唐心語渾散發著一淡淡的幽香,不甜膩,很清爽。聞著這幽香,墨一帆一天的疲倦就能瞬間消散,神經放松,心里一片寧靜。
唐心語發現墨一帆特別喜歡像一只巨型犬一樣,趴在自己的脖子邊聞味道。他溫熱的氣息撓得唐心語覺得的,忍不住想起脖子來。
唐心語推開墨一帆的臉:“別這樣,好。”
墨一帆聽了,更加把力量在唐心語的頸窩里,下上冒出的淺淺胡茬撓得唐心語得一直往后退。
“好啦,好啦!”唐心語笑了出來,捂住自己的脖頸,“你的胡茬太了,把我都弄得有些疼了。”
墨一帆抬起下,大掌上唐心語的側頸,看到白皙的皮上真的有一些紅紅的痕跡。墨一帆拇指輕著細膩的,眼神幽深起來:“怎麼這麼氣?”
唐心語攏了攏被墨一帆弄的浴袍,撐著他的膛站起來:“滾,滾,滾!一臭臭的。以后沒洗澡不許抱我!”
面對唐心語的小子,墨一帆只能包容。他無奈地起,最后抓唐心語過來親了一下才去了浴室。
墨一帆進了浴室不久,唐心語就聽見墨一帆的手機響了。怕有什麼重要的事,唐心語拿著手機隔著浴室門問墨一帆:“一帆,你手機響了,是小衛打來的。”
隔著淅瀝瀝的水聲,墨一帆回答:“是醫院的人,你接一下。”
唐心語“哦”了一聲,直接接了起來:“喂?”
“墨太太?墨總在嗎?”
唐心語:“他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吧,待會兒出來我轉告他。”
“墨太太,墨老爺子可能快不行了,你和墨總抓來醫院一趟吧。”
唐心語:“!!!”
這怎麼回事?剛剛吃完飯不是說還能多活一段日子嗎?這麼現在突然就不行了呢。
唐心語拍了拍浴室門:“一帆,墨老爺子快不行了,你抓出來。”說完就快速去帽間幫墨一帆揀好需要換上的服。
等兩人風馳電掣趕到醫院,墨老爺子的病房外已經圍堵著墨家大部分人了。墨一帆一臉肅然,邁的步子很大,唐心語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墨一和看見墨一帆趕到,立即渾戒備起來,出言譏諷:“怎麼?聽到爸快要不行的消息,現在才想起趕來當當孝子?”
墨一帆沒有搭理他,看見吳律師從病房走了出來,對自己說:“墨總,董事長請你進去。”
墨一和立馬就不甘愿了:“就是他害爸進的醫院,爸怎麼可能會他進去?你是不是被墨一帆收買了?”
墨老爺子的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這里是醫院,請保持安靜,要吵出去吵!”
墨一帆了唐心語的手心,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墨老爺子鼻子里塞著輸氧管,看到墨一帆進來,眼皮跳了跳。墨一帆走到墨老爺子的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是很不愿意看到我麼?又我進來干什麼?不怕我把你直接給氣死?”
墨老爺子張合:“一帆,你剛才也看到吳律師了,你放心,我沒有修改囑……”
墨一帆挑了挑眉,沒有應聲,他不認為墨老爺子在臨時之前會良心大發現。
墨老爺子費勁地說:“不得不承認,我這麼多兒子,就只有你最有手段,最有能耐,其他人都斗不過你。即便我把產都分給墨瀾清,他也拿你沒辦法。一個斯安就夠他吃苦頭的了。我不想再跟你爭了……我以那份囑為籌碼,跟你換取一個條件……”
墨一帆看著墨老爺子渾濁的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你?”
墨老爺子猛地睜眼:“你必須要答應,囑跟你今天要求的一模一樣。我死后,囑上的財產分配能給你節省不力氣。你沒有理由不答應。”
墨一帆單手兜:“答應什麼,你說說看。”
墨老爺子緩了一口氣:“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