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百葉窗關了門的房間,線晦暗,安靜得令人到窒息。
裴祁佑倏爾甩開的手。
白筱整個人失衡,撞到旁邊的茶幾,腰部傳來戰栗的痛楚,的眼眶泛紅,卻沒有流下一滴淚,也不發出一聲吃疼的嚶嚀。
白沁莉的話一遍一遍在耳畔回縈,白筱十指摳著茶幾邊沿。
頭頂響起裴祁佑幾乎冷的聲音:“這里是公司,別忘了你自己的份。”
“你心疼了嗎?”白筱忍著腰間的刺痛直起,“我打,你心疼了對不對?”
“十四歲,裴祁佑,白沁莉十四歲的時候,你就上了的床……”
裴祁佑冷冷地著蒼白的臉,涼薄的抿著,就像在看一個無助的弱者。
白筱盯著他冷厲俊朗的五,“你一定要這樣辱我才高興嗎?你跟睡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對白秋華一家的厭惡。
曾經,是你擋在我跟前趕走糾纏我的白秋華,說會保護我一輩子。
可是現在,你卻跟白秋華的兒睡在了一塊兒……
的聲音很輕,就像輕盈落下的柳絮,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卻格外的清晰。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白筱聽到他冷漠諷刺的話語,眉間是闌珊的倦意:“是呀,這些年,我是該習慣了……”
習慣你邊形形的人,習慣你的冷嘲熱諷,可是為什麼還會心痛呢?
白筱笑了笑,無法辨別是自嘲還是麻木,捂著撞傷的腰,轉慢慢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這些年,不管是被裴老太用拐杖打著趕出裴家,還是目睹他邊換著一個又一個的人,都沒有當著他的面落過淚,只是默默地拎著行李箱離開或是靜靜地看著。
沒有抓著他歇斯底里,沒有砸東西泄憤,不哭不鬧,什麼也沒有。
甚至連重新回到裴宅的要求都沒有提過一次。
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然而越是這樣心如止水,他心中的怨恨就越深,明明是先背棄了他,為什麼還可以厚無恥地回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不可否認,當他看到手打白沁莉的那瞬間,心里是痛快的。
他想要白筱痛苦,想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是當他真看到被白沁莉辱得狼狽不堪時,他自己卻先心痛起來。
直到白筱單薄的影要徹底淡出他的視線,裴祁佑突然邁開長追出去。
他剛到門口,卻不期然撞上另一個人。
“啊!”白沁莉“正巧”跌進裴祁佑的懷里,擰著眉心,咬著紅,悶哼一聲。
裴祁佑心里想著白筱,手想去推開,揚起的手卻被白沁莉握著,掌心上的臉頰,他煩躁地低頭,目的卻是垂眸赧的神態,他瞬間忘了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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