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想告訴您一些爺在學校的近況。”
景行被那冷澈的眼神看得連忙換了一種較為委婉的用詞。
郁紹庭轉頭看了眼窗外,然后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薄間簡單地吐出兩個字:“開車。”
“學校那邊……”
“和以往一樣。”平述的語氣卻帶了不容許人反駁的強勢。
景行明白地點頭,幸好上回買的耳塞沒丟掉,明天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
“你走路都不長眼睛嗎?自己不想活,還他媽地來禍害別人!”
司機驚魂未定地謾罵了一句,就驅車離開。
白筱從地上起來,并無大礙,只是手心被糙的水泥地磨破,火辣辣的疼。
手機鈴聲叮叮咚咚地響起來。
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中央站了許久,鈴聲也鍥而不舍地響著。
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裴宅座機號。
白筱按捺下自己紊的心緒,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輕松點:“媽……”
“姓白的!把你那些寄生蟲親戚從我們裴家帶走!”
裴老太氣憤的聲音傳來,白筱一愣,電話那頭不斷有難聽的字眼蹦出:“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登不上臺面!”
白筱聽著裴老太喋喋不休的辱罵,太有些刺痛。
一輛黑亮的勞斯萊斯從的跟前一閃即逝,下意識地倒退半步。
“半小時后,你要再不出現,我立刻就報警,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頭“啪“一下掛了電話。
白筱聽著“嘟嘟”聲,握著手機的手指有些青白。
……
“我們白筱是你們祈佑的老婆,他難道不該喊我一聲舅舅嗎?”
白筱走進裴宅,就聽到白秋華咋咋呼呼的聲音。
那無賴的聲調讓了手提袋。
“老太太,怎麼說咱們也是親家,祈佑提攜咱們白筱也是理所應當的事,畢竟咱們白筱小小年紀就給你們當了養媳,當時我跟舅別提多不舍得了……”
每次有求于裴家的時候,白秋華夫婦就會上演雙簧,二十年如一日。
“媳婦?我怎麼不曉得我們祈佑有媳婦了?英,你知道嗎?”
“媽……”裴母蔣英為難地坐在婆婆邊。
白秋華的妻子吳秀梅已經嚷起來:“親家老太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敢咱們白筱到你家來是當傭人來的?你們裴家還自稱是名門,就是這樣對待親家……”
“夠了!”一道低冷的聲喝止了撒潑的吳秀梅。
客廳有頃刻間的安靜,所有人都循聲看過去,就瞧見白筱拎著包站在吳秀梅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