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看著一個人繞著屋子跳來跳去,最后一筋撞在墻上又被反彈在地上的隊長,急忙小跑過去。
莫額頭上被撞得一陣通紅,他愣愣的著天花板,天花板上好像閃爍著星星,他突然間坐了起來,“這一切都是沈晟風的詭計,是不是他把我的弄來了鐵鷹隊?他對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企圖?”
江峰角了,言又止,他該怎麼告訴這個一覺醒來又犯傻的孩子?
但仔細想想,前兩天自家隊長一臉憂郁傷愁,今日卻是生龍活虎,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破繭蝶,隊長活過來了。
莫的抓住江峰的肩膀,語氣加重,“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是不是沈晟風對我真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目的?他是不是的對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言罷,莫的拽住自己明顯有些衫不整的軍裝,他的掀了掀自己的領。
江峰一把扣住他的手,哭笑不得道,“隊長你想多了。”
莫咬了咬,“為什麼我有一種自己已經失去了珍貴東西的即視?我的心里好空好空,好像被人挖了一個,拔涼拔涼的。”
江峰又道,“隊長,你只是睡落枕了。”
莫了自己的脖子,“可是我脖子不痛啊,我是心痛,心痛啊,你,這個位置像筋了一樣痛。”
江峰盯著他心口位置,回了自己的手,“隊長,要不你再睡一覺?”
莫站起,直著后背,“不行,我要去問問沈晟風,他為什麼要乘人之危,趁我不備的時候把我弄來鐵鷹隊,他知道這樣做對我會有多大的影響嗎?我堂堂七尺男兒就這麼被他悶聲不響的帶來了鐵鷹,外人怎麼看待我?”
“隊長,我們是有命令書的,我們是軍部調遣過來的。”江峰擋住自家蠢蠢的隊長。
莫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份文件?”
“所以說你可能說睡落枕了。”
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是嗎?”
“要不你再睡一覺?說不定等你睡醒了,你就想起來了。”江峰一步一步的領著自家隊長回到床上。
莫還有些懵,“睡一覺就好了?”
江峰語重心長,“是的,睡一覺你就能記起來了。”
莫半信半疑的躺回了床上,剛睡上去,還沒有閉上眼睛,虛敞的宿舍門被人從外推開。
裴祎手里拿著盆子,笑,“江峰同志,我們一起去洗臉?”
“好,我馬上來。”江峰掏出床底的水盆,徑直出了門。
莫睜開眼,目幽幽的盯著屋頂中心的那盞燈,最后掀開被子,一筋的沖出了宿舍。
群起激昂的號角聲回在整個營區上上下下。
莫東張西一番,有點像做賊一樣走的小心又謹慎。
蕭菁從宿舍里一出來就見到了鬼鬼祟祟的影。
沈晟風依舊癱著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他道,“這家伙不會記起來了?”
蕭菁搖頭,“我覺得他可能在懷疑人生。”
沈晟風看向說的言之鑿鑿的自家媳婦兒,面癱的臉有些許緩和,他道,“小菁為什麼這麼說?”
“隊長有沒有看出莫隊長的奇怪之?”
“他有什麼奇怪之?”
蕭菁老神在在的了自己的下,“莫隊長臉發黑,很明顯這是大兇之兆。”
沈晟風握上的手,“小菁什麼時候也學會看面相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凡事我們都應該學習一點,略懂一點,哈哈哈。”蕭菁忍不住的發出了自己銅鈴般清朗的笑聲。
沈晟風走下臺階,剛走了一步,就見一道影像箭一樣竄了出來。
莫氣吁吁的瞪著沈晟風,眼里有很濃很濃的質疑,像是一個盡了委屈的怨婦,滿含熱淚的盯著眼前這個負心漢。
沈晟風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莫抬起手指著他,“你把我弄來鐵鷹隊的?”
沈晟風不置可否,“是。”
莫咬了咬牙,“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晟風眉頭微微皺了皺,“你究竟想說什麼?”
蕭菁靠在自家隊長側,低著聲音,“隊長,我聽著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是我不方便轉述的話。”
沈晟風開的小腦袋,目落在猶自漲紅了臉的莫,他道,“你有話就說,不必和我藏頭藏尾。”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我知道我這些年越發的有男人氣概,但是你最好收回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是男人,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莫激到口沫懸飛。
沈晟風適時的退后一步,避開他四噴出來的口水,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再給我重復你是男人,還是人這種話。”
“所以我要回戰翼隊,別攔我。”莫一錘定音。
沈晟風看向旁邊的掩笑的小媳婦兒,“你沒有告訴我消去他的記憶順便會把他給弄一個傻子。”
蕭菁咳了咳,“隊長,這可不是我做的,是你家小崽子干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沈晟風目如炬的看著這個一臉委屈的大男人,道,“今天我讓你休息一天適應適應鐵鷹隊,明天開始恢復訓練。”
話音一落,莫里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他們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蕭菁道,“隊長,他跟著咱們一起過來了。”
沈晟風瞥了一眼后亦步亦趨的大家伙,不以為意道,“不用理會他。”
“隊長,你家小崽子昨天做那事的時候,是不是的把莫隊長的智商也一并給清除了?”
“很有這個可能。”沈晟風走進食堂,大部分的士兵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莫小心翼翼的順著墻角,盡量不驚任何人的進食堂。
“莫同志,這里有位置。”程臣朝著他揮了揮手。
莫一僵,他們怎麼對自己這麼熱?難道這都是沈晟風那坑貨的心理戰?不行,自己不能自陣腳。
沈晟風目不轉睛的盯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家伙,未吭一聲。
莫的鎮定漸漸的潰散,他道,“我還有話還沒有說完。”
“如果你對自己在鐵鷹隊很有意見,可以向軍部呈一份申請書,軍部通過之后,會另行委派你去別的營區。”沈晟風扳開饅頭,撕下一小半放里。
莫神經兮兮的盯著他,“我知道這個過程,可是需要你這個領導同意我遞申請書。”
沈晟風似笑非笑道,“這就得看你自己的語言功力了,如果你能夠說服我,我會一視同仁同意你的申請,畢竟我是一個民主的領導。”
莫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信誓旦旦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馬上回去寫。”
蕭菁見著一溜煙便跑的無影無蹤的莫隊長,嘆口氣,“隊長,你這麼欺負他,不怕他反應過來找你秋后算賬?”
“小菁覺得他現在有那個智商嗎?”
蕭菁想了想,對于現在的莫隊長,問他智商的事,似乎有些過分了啊。
燦燦的從樹中墜落,一輛車駛過崎嶇的山路,最后停靠在山頂。
隨后大約十分鐘左右,另一輛吉普車駛近。
來人打開車門,徑直上前。
男子俯瞰著山坳那漫山遍野的綠樹,語氣凝重,“一年時間不到,我們心立的英組只剩下不到十人!上百人的組織,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人。”
另一名男子聽著對方那咬牙切齒的話,不以為然道,“這算不算是我們最后的背水一戰?”
“我得到的最可靠消息,下周左右,花國會聯合其余兩國在七海進行為期三天的軍事演練,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是嗎?”
“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可是也是對方給我們設陷阱的最好機會,我們不宜貿然行。”
男子憤怒,“我不管這是不是陷阱,我的屈辱讓我必須沖進去,那三個孩子我是志在必得。”
“我曾經以為研究一個沈晟風就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突破了,未曾想到他的孩子們更是讓我好奇,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我愿意舍命陪君子。”
兩人面面相視一笑。
微風吹拂過大地,一片片落葉重重復復的覆蓋在地面上。
一雙軍靴踩過枯葉,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響。
蕭譽走在無人的院子里,時不時的會看一看旁邊的人。
江山平穿著一干練的軍裝,同樣會忍不住的瞄一瞄距離自己半個位的長。
“我們——”
“我們——”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江山平紅了臉,含蓄道,“長想說什麼?”
蕭譽收回了自己多余的話,猶豫著道,“你想說什麼?”
江山平輕咬紅,低眸淺笑,“長你先說。”
“那一天的事,我可能是一時糊涂,你不要記掛在心上。”蕭譽說的斷斷續續。
江山平一愣,他這是打算睡了一覺穿好服就翻臉不認人了?
蕭譽又繼續說著,“你放心,我不是說不會負責。”
“長,你究竟想說什麼?”
蕭譽自知有些失態,他移開目,向遠,“我就是覺得我是不是有點草率了,我沒有問過你愿意還是不愿意,甚至都沒有給你足夠的尊重。”
江山平繞到他前,一臉嚴肅認真,“如果我不愿意,你覺得你能了我的服?”
蕭譽語塞,“咱們說的含蓄一點。”
江山平點頭,“那我換一個說法,如果我不愿意,我會你的服?”
“我們能不能不要圍繞服這個話題?”蕭譽道。
江山平抬眸,雙目一瞬不瞬的凝著他,“長,你是不是后悔了?”
蕭譽本能的做出搖頭反應,“我只是、只是覺得太過唐突,沒有給你和給我時間好好的考慮考慮。”
“長,五年了,你覺得我們的考慮時間還短嗎?”
蕭譽轉過,看向前的一整排楊柳,“也正是我耽擱了你的五年,我想給你足夠的尊重。”
“我并沒有覺得發生這種事有什麼不對的,我們都是正常的飲食男,有那種想法天經地義,有那種事也是理所當然,除非是有一人并不愿。”
蕭譽回過頭,兩兩四目相接,“我并不是故意這樣欺負你——”
“我想著被你這樣欺負。”江山平激的握住他的手,“在面前,矜持一文不值。”
蕭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五已經近在咫尺。
“這就親上了?”唐突的第三人聲音從兩人后傳來。
蕭譽下意識的推開了靠過來的江山平,詫異的瞪著不遠負手而立的蕭菁。
蕭菁笑意淺淺,漫不經心的走上前,“你們就當做我是路過的,不要在意我的存在,繼續你們該做的的事。”
蕭譽掩輕咳一聲,“小菁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蕭菁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蕭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真的?”
蕭菁莞爾,“難道大哥是希我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比如你們之前做了一些兒不宜的事?或者是現在準備做一些兒不宜的事?如果我把這些聽到的話都說出來了,你們不尷尬嗎?所以為了不讓你們尷尬,我必須要守口如瓶。”
“……”
蕭菁指著前面不遠的停車場,“我過去了,你們繼續。”
江山平撓了撓自己額頭前的碎發,面紅耳赤的讓開自己的。
蕭菁瞄了一眼臉蛋紅的跟櫻桃似的教,打趣道,“我是不是也要改口了啊,教多生疏啊,以后要不我就大嫂算了。”
聞言,江山平倏地抬起頭,兩雙眼激烈的撞,幾乎是不待考慮的點頭,“這個稱呼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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