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冥的表,敖義頓了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對敖義的慧眼如炬,玄冥真想出大拇指為他點贊,自己都遮掩得這麼嚴實了,他居然還能看出來!
不過,比猾,敖義自然不是玄冥的對手。
當即,玄冥就否定了這一點。
“看你說的,我們現在是同盟,穿一條子,我怎麼會騙你呢!”
見敖義不相信,玄冥繼續說道:
“我認識一個人,醫高明。”
“這一次肯定會來參加神選拔,說不定你們會遇上,也許能治好你的頑疾。”
“你要是殺了朱三橘,現在和四大族撕破臉,為他們的敵人,你就沒辦法進選拔賽的核心,也就見不到我說的那個人了!”
“敖義,你也想有健康的吧!”
和敖義接的這段時間,玄冥也試探過敖義好幾次,發現他兒就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外加上敖義有很嚴重的頭疼病,玄冥大膽推測,他在上一次人魔大戰中傷了頭,說不定失憶了,不記得一些事。
玄冥說的,讓敖義猶豫了起來。
這些年,敖義看了很多藥師,皆因為他傷在頭部,不敢給他下猛藥,只是采取保守治療。
他吃的藥很多,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反而頭疼病漸漸加重。
敖義也很想快點兒好起來。
頭疼,困擾著他的生活,也影響他修煉。
即便他很想干掉當初坑了自己的那些王八蛋,可緒一激就會頭疼,這實在不是個事兒。
“你說的那個藥師真的有那麼厲害?”
敖義問道,顯然對玄冥的提議已經有些心。
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那些仇遲早要報,他肯定會率領龍族報仇雪恨。
不如等康健后再手,那樣,也能殺得酣暢淋漓些,不會被頭疼誤事。
“二十三歲的藥尊,你說呢……”
聽玄冥話語不似作假,敖義對他說的這個人十分有興趣。
這麼年輕的藥尊!
到底是何方神圣!
若真如此,他的頭疼病就有機會治好了。
就在敖義準備聽玄冥的,玄冥突然在旁邊拍手,自言自語了起來:
“啊!我忘了!五年前已經順利進階君上,醫應該也會進階,說不定早就是藥君了……”
噗——
這話讓敖義差點兒被嚇出心臟病來。
方才他還有些相信玄冥,此時已經徹底不相信了。
“二十三歲的藥君?霧都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人!我不信!”敖義大手一揮,表示不上當。
“我說的是真的!”
見敖義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現在完全不相信自己,玄冥連忙對天發誓。
“真的就有那麼出!我可以發誓!”
玄冥還真當著敖義的面兒發了誓,他這麼鄭重其事,敖義才漸漸信了他。
“如果真是這樣,能治好我的病,我倒不介意和這些人先周旋一下,讓他們多活兩天!”
“你放心好了!”
玄冥對玉緋煙的醫是信得過的。
如果是對別人,他還不會這麼打包票,可敖義是玉緋煙的公爹。
給公爹治病,能不盡心盡力?
玄冥和敖義商量了一番后轉離開,敖義搖醒了朱三橘。
“我這是怎麼了?”
朱三橘頭腦昏昏沉沉,本就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
“你剛才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了!”
敖義冷冷地說道。
“我奉勸你,就算要死也別死在我這里!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對你了什麼手腳。我已經被你們害過一次,不會再上當了!”
“我沒有,你誤會了——”
朱三橘覺得十分委屈,他犯不著用裝死裝病這種辦法來坑敖義。
這一次過來,他真的是誠心誠意想求和的。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已經讓人請藥師過來,最好確定一下!”
敖義這般謹慎,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朱三橘有些蛋疼。
在他看來,敖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分明就是對之前人魔大戰有影嘛!
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敖義。
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就在很久之前消耗了,現在無論他怎麼說,敖義都不會相信,外加上朱三橘覺得自己的暈倒有些詭異,還是請藥師看一看比較好。
等藥師來,給朱三橘把脈,說他是憂思過重,沒有別的問題,敖義的臉才好看了一些。
“憂思?”
藥師走后,敖義冷笑了起來。
“不過是魔王回來了,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年沒見,你倒是變個膽小鬼了!”
一聽這話,朱三橘覺得有戲。
當年四族雖然做的不厚道,可殺龍族人最多的,可是魔族啊!
說起來,敖義應該更恨玄冥才是。
想到這兒,朱三橘心里有了幾分把握,面上卻十分苦惱。
“你不知道,玄冥一出手,就殺了神教的五位長老。”
“他們可都是神君啊!就那麼容易地被殺了,足以見得,玄冥武功已經到達深不可測的地步……”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是一群膽小怕死之輩。”
知道對方有求于自己,敖義各種冷嘲熱諷丟出去。
敖義篤定朱三橘不敢翻臉,若他翻臉,敖義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西天。
“你——”
敖義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朱三橘,他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不然能怎樣?
在龍族的地盤和敖義撕破臉?
那是找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格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朱三橘最后說道。
敖義沒變,在朱三橘看來反倒是件好事。
他這樣剛愎自用的人,遲早是會在同一個地方摔跟頭。
朱三橘暫且把今天的辱暫且吞下。
在河圖山的時候,麟已經說了。等這一次利用完龍族,干掉了玄冥和如歌,他們就聯手滅了龍族!
對敖義這種得理不饒人,給他們添堵的人,本就沒必要活著。
“我還是我,只是你們早就不是你們了!”
敖義假裝沒有看到朱三橘眼里的霾,繼續踩踏著對方。
與其為了讓別人痛快,鬧得自己不痛快,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別人不痛快!
反正,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勢如水火,本就消除不了了。
“是是是!”
朱三橘繼續裝著慫包,“這不,實在沒辦法,我才來求你嘛!”
“求?”
敖義掃了朱三橘一眼,“是你求,還是你們求?”
“我們,我們……”朱三橘耐著子,笑得諂,“我是代表。”
“之前的事的確是我們四族對不住龍珠,我們被豬油蒙心,不該這樣,是我們不對!但是這一次,事關我們人族的存亡!”
“神教被毀,玄冥強勢復出,我們若不團結,恐怕會面臨滅族之危啊!”
“敖義,來的時候哥幾個都表態了,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答應,只要你肯原諒我們。現在不是訌的時候,咱們五大族應該重新聯手,干掉魔族!”
“不管我要什麼?”敖義眼睛盯著朱三橘的咽。
“對——”
說完,朱三橘覺得不對勁,等看到對方冰封的眼神,他連忙后退了兩步。
這眼神,殺氣騰騰,敖義這是要做什麼?
朱三橘心里打著小鼓。
假裝沒看到朱三橘的膽怯,敖義繼續追問,“我要是,要你們的命呢?你們給嗎?”
“咳咳!”
朱三橘被敖義的直接氣得差點兒破功。
他都這麼低三下氣,言語,就差跪著求敖義了,他居然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要他們的命?
他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怎麼,不樂意?”
敖義上前一步,得朱三橘連連后退。
“你,你要做什麼?”
朱三橘嚇得上下牙槽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
要是敖義在這里將他斬殺,他還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死得不甘心!
“哈哈哈哈!”
就在朱三橘警惕地看著敖義,想著如何逃離這里的時候,敖義“哈哈”大笑起來。
“朱三橘啊朱三橘,我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
敖義的笑聲,化解了他上的戾氣。
“算了,不逗你了!”
笑過之后,敖義拍了拍朱三橘的肩膀。
“你先回去,這件事我還要和族人商議一下。至于要什麼,等我們商量好了,我會把單子送去,到時候你們可別舍不得割!”
頓了頓,敖義認真地看向朱三橘。
“你回去,讓麟,臣真,姜尚準備好。不按照我的要求賠,合作免談!”
末了,敖義又加了一句。
“這是你們欠龍族的,若是不答應,說不定我心不好,就去找玄冥了——”說道這兒,敖義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狠決。
“你說,我和玄冥聯手,你們四族勝算的把握有多大?”
敖義的這番恐嚇,還真的把朱三橘給嚇著了。
當他把敖義的話原封不地傳達給另外三個人,除了麟表沒什麼變化,臣真和姜尚都暴跳如雷。
“你們聽聽敖義的話,這分明就是恐嚇!”
姜尚知道敖義是有仇必報的格,他若是真找茬,肯定先對付騎族。
畢竟當年,是騎族對不起龍族在先。
敖義真要復仇,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姜尚。
“難道就任由他這麼猖狂下去嗎?”
姜尚著急,臣真也急。
“麟,要是敖義要我們的鎮族至寶,難道也給他?”
“不給他,難道讓他和玄冥聯手?”
麟手按了按太。
“小不忍則大謀!為了對付魔族,咱們必須忍!”
“五位長老的尸你們也看到了,玄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們心里也清楚。要是敖義和玄冥聯手,我們恐怕不是他們對手啊!”
“所以,不能把敖義急了,這一次,咱們還真得當孫子!”
作為四族的老大,麟都這麼說了,姜尚和臣真也不好再開口。
麟說的還都是事實。
看出另外三人緒不高,麟笑了起來。
“你們別著急,敖義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就著他立下誓,不會對付我們三族。等搞定了魔族,我們就可以收網對付龍族了。”
“等到時候,誓的控制,敖義不可能背叛誓言,我們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說到最后,麟笑聲越來越大。
等想明白這里面的關系后,朱三橘,姜尚和臣真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妙啊秒啊!”
臣真拍手好。
“只要他立下誓,就于被局面,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了!”
“哈哈哈哈!”
四族的族長拍定了最終的決定,就等著敖義提條件了。
與此同時,他們把神選拔的時間定在九月十五,地點是鳴族的老巢,河圖山下的木梁鎮。
既然四人打算通過神選拔賽來甄別如歌,這一次的選拔將面向整個大陸。
考慮到無論是羅宇大陸,還是無憂城,離霧都的距離都很遙遠,所以比賽的時間最終被確定在半年以后,正好四族也有充沛的時間,可以好好準備一番。
麟甚至人把如歌重生的事傳了出去。
他這麼做,是為了間接提醒玄冥。
在麟看來,玄冥和神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玄冥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凰宮,心里肯定是恨著神教的。
只要他知道如歌轉世的消息,一定會千方百計去找到,殺了泄憤,這一招,就借刀殺人。
若真如此,真是菩薩保佑了!
麟哪兒知道,玄冥一直都和如歌呆在一起,而且,他現在對轉世的如歌躲都來不及。
玄冥把玉緋煙的小閨拐跑了,這時候不躲,難道等人家父母上門要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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