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玉緋煙把人的事安排下來,憨子卻怎麼都不肯聽話。
有沒有搞錯!
這麼開心刺激的事,居然狠心拋棄倫家,獨自去尋歡作樂,小姑娘,你這樣真的對嗎?
做人要厚道啊!
主人可是說了,讓倫家好好保護你!
你要是掉了一頭發,倫家的下場會很慘烈,有一點同心好不好!
好歹我們同風雨,共患難這麼久,至,我以為我們已經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呢!你這樣太讓倫家傷心了,我的小心臟好痛——
立刻,憨子化癩皮狗,橫躺在玉緋煙面前,攔住了的去路。
往哪方走,憨子就尸一般,直接擋著,其無恥程度,已經能和他的主子媲了。
憨子的要求很簡單:
求攜帶,求抱大!
倫家要打頭陣!
看到憨子這樣,玉緋煙有些頭大。
這麼無恥沒下限,真不愧是夏侯擎天的狗狗!那個壞家伙,人走了,還要留下憨子來時不時提醒!
如果沒有蓮瑾和薛薔這二人,玉緋煙肯定會選擇帶上戰斗力極強的憨子,不但拉風,而且兇殘,遇到惡人只要關門放狗,即便不真的做點兒什麼,也能在氣勢上以倒優勢遏制敵人。
可是,蓮瑾文弱,薛薔傷。
墨殤雖然不錯,但薛子怡只是大武師,的確是弱了點兒。
現在對方到底什麼況,還是未知的。
總不能,一離開,這邊讓人一窩端了吧!
“你帶它一起去吧!否則即便你走了,它也會追出去的!”
一聽到這聲音,憨子坐起來,看向白年,它沒想到幫自己說話的人居然是主人讓它防備的人。
呀哈!
小白臉,你這話說的真好,倫家為你點贊!
“不用擔心我們!”
被玉緋煙關心著,蓮瑾心里暖暖的,他示意墨殤,只是把一樓的桌椅稍微挪了一下,一個陣法就出現在玉緋煙面前。
“你現在可以安心了!其實,我沒有那麼弱——”
被蓮瑾看出心思,玉緋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對,蓮瑾雖然子骨不好,但作為百科全書的他,又怎麼會只有占卜這一種技能呢!
把自己準備的毒藥分給了蓮瑾等人,又在他們周圍撒上藥,玉緋煙、趙勝、霍神醫和程冠中奔了出去,跟其后的,跑得歡快的,是一頭壯碩的黑大狗。
四人的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就連憨子,也融到了夜中。
“,不會有事的,對吧!”
只等玉緋煙走后,薛薔才諾諾地說了句,這話雖然是自言自語,其實也是在詢問蓮瑾。
薛薔現在極其后悔,要是他的沒有傷,也不會當傷病員,干地在這兒坐著,不能幫。
關鍵時刻掉鏈子,太不給力了!
“那是自然。”蓮瑾聲音溫和,讓薛薔稍稍放了心。
對呢!
蓮公子最會占卜,他定是知道未來的事!既然蓮瑾都這樣說了,玉緋煙肯定不會出事,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玉緋煙等人出了小店,周圍黑茫茫一片,連丁點星火都沒有。
夜寂靜得厲害,整個鎮子像沒有生命似的,讓人打心底到害怕這黑暗!
“羅剎姑娘,我們現在應該去哪兒?”
趙勝已經不由自主地把玉緋煙當做了主心骨,即便年紀不大,但是沉穩冷靜,上自有一種讓人臣服的氣質。
所以,能否找到雪公主,還要請玉羅剎幫忙了!
“趙大人——”
見趙勝這麼急切,把所有的希放在自己上,玉緋煙輕笑一聲,笑聲清脆,似乎永遠都是這麼有竹。
“我對救夏侯雪沒有任何興趣,的死活,和我無關。我沒必要救一個我討厭的人給自己添堵。”
“這——”
聽玉緋煙這麼直白地說會見死不救,趙勝額頭上冒出冷汗。
“公主的確是有一些問題,從小被人呵護,不知人冷暖,的確是有些驕縱了……”
說到最后,趙勝的聲音越來越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為夏侯雪開了。
趙勝努力地想替夏侯雪說幾句好話,可是想了很久,居然找不到夏侯雪的優點,只好閉上。
趙勝是個實在人,玉緋煙并沒有為難他。
食人俸祿,替人解憂。
若夏侯雪真的出什麼問題,趙勝第一個就逃不掉。
“趙大人,能否救出夏侯雪,靠你自己的本事。我只是……討厭被人算計,所以,我下面要做的事就是找到他們的老巢,狠狠地砸場子!”
一想到小櫻之前假裝害怕,努力讓自己上靠,就是想在上弄一些藥,玉緋煙就冷笑。
這是班門弄斧嗎?
小丫頭,你的本事還是太弱了!
想來,夏侯雪就是這樣著了的道!
還不知道小櫻用同樣的手法害了多無辜的孩。
自己是子,卻用這麼惡劣的手法對待其他孩兒,為虎作倀,助紂為,這才是玉緋煙最無法容忍的!
“是!這我知道,自然不會給你添麻煩!”
玉緋煙肯帶他去賊人的居所,趙勝已經激涕零了,哪兒還能有更多要求呢!
憨子一聽玉緋煙說“砸場子”,兩只眼睛立刻瞪得像銅鈴一樣。
哦耶!
倫家最喜歡砸場子了!開森!
小姑娘,快快!倫家已經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場了——
見憨子異常興,玉緋煙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出一只小盒子,打開,一只銀的小蝴蝶飛了出來,在夜中,格外耀眼。
“去吧——”玉緋煙吹了口氣,小蝴蝶繞著轉了一圈,向東邊飛了過去。
“這邊走!”
玉緋煙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跟在小蝴蝶后。
“羅剎姑娘,這蝴蝶有什麼用?”
路上,程冠中一直跟在玉緋煙旁邊,他實在是好奇的不行。
這只小蝴蝶能帶他們找到雪公主嗎?
“之前,我在小櫻上放了一種味道,無論在那里,迷蹤蝶都能找到!”
聽玉緋煙這麼解釋,程冠中忽然想起來,在店外,玉緋煙曾經過小櫻肩頭的落葉,“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嗯。”玉緋煙應道。
即便程冠中因為藥王閣林掌門的命令,混在隊伍中,一直觀察著霍神醫和玉緋煙的舉,但這并不影響他佩服心思縝。
可這樣,也更讓程冠中產生力。
要是林掌門邀請玉緋煙加藥王閣,這樣芒萬丈的,自己是不是以后再無出頭之日了?
一想到這些,程冠中心里像了一座大山,沉甸甸的。
“你是如何發現小櫻有問題的?”過了一會兒,程冠中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上有負子丸的味道。”
霍神醫提玉緋煙解釋道,“一個小姑娘,年歲不大,居然長期避孕,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被霍神醫一提點,程冠中總算明白,他聞到的那若有若無的味道是什麼了。
可是那味道極其淡薄,他本就沒有辨別出來是什麼。
師叔祖和玉羅剎居然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之所在,自己和他們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程冠中在藥王閣弟子中,算是出眾的,所以他一向有些自負。
今天,這麼明顯的小細節他都沒有抓住,都沒看出小櫻的問題在哪兒,讓程冠中臉有些難看,也有些打擊。
輸給師叔祖也就算了,他好歹是名多年的藥王。
可是,輸給一個小姑娘,真是沒有面子啊!
察覺到程冠中的沮喪,霍神醫拍了拍他的肩膀。
“冠中啊,你還年輕!要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在藥王閣學到的只是理論知識,想要真正融會貫通,學以致用,還是要深民間。民間有許多病癥,醫中并沒有記載,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去發現,去解決!這才是藥師的長!”
霍神醫的話語沒有嘲笑的意思,非常中肯,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勸解,程冠中原本糟糕的心,也好了一些。
其實這段時間,程冠中和霍神醫相,發現這個師叔祖非常隨和,不端架子,本就不像他以前聽到的那樣,說什麼霍神醫目中無人,高傲的很。
而且,程冠中發現,霍神醫似乎并不在意名利,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灑的很。
既然如此,掌門師祖和師父為什麼提到霍神醫的時候,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呢?
程冠中腦子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師叔祖是好人,自己這樣實在是不對;另一個說必須聽掌門師祖的話,繼續監視霍神醫,就在程冠中糾結的直拽頭發的時候,玉緋煙的聲音傳來。
“到了!”
一抬頭,程冠中看到了面前高聳云的懸崖。
那只銀的小蝴蝶,正呼扇著小翅膀,在往懸崖頂上飛去。
“賊人的老巢在上面?”
趙勝查看了地形,不由得佩服惡賊心思縝。
這懸崖,像刀削似的,如鏡,別說藤蔓樹枝,就連落腳點都沒有。
要不是迷蹤蝶追尋到這里,即便趙勝來到這兒,也不會懷疑這上面有什麼問題。
趙勝試著往上爬,卻發現腳踩上去打,哪里攀附的住。
“羅剎姑娘,那些人是怎麼上去的?”
“頂上必定有繩梯,藤蔓之類的東西。到約定的時間,山上的人把繩梯放下來,就可以了!”玉緋煙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們怎麼上去呢?”
程冠中也嘗試了一下,發現完全沒有辦法。實在是太了,即便能爬一段距離,可沒有支撐點,本不能爬上去。
“要憑空而上,起碼要武王之上的武者!”
趙勝沮喪的不行,明明已經找到地方了,卻沒辦法上去,眼看著小蝴蝶越飛越遠,在黑暗中變了一點銀的芒,趙勝就急得不行。
現在,時間對趙勝而言,是夏侯雪的生命。
要是有什麼意外,自己一家老小都要賠進去。
就在趙勝著急的時候,玉緋煙已經飛到空中,雙腳輕峭壁,沖他們說道,“你們等著,我先上去,把繩梯放下來。”
“羅剎姑娘——”
看著一素的玉緋煙,像輕盈地蝴蝶,在棕褐的懸崖上如履平地,越飛越高,趙勝長大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武王嗎?”
程冠中呆呆地看著霍神醫,小聲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霍神醫這下也愣住了,“這丫頭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可怕,可怕的很呢!”
霍神醫的話落在趙勝耳朵里,就像小鼓一樣,猛烈地敲打了起來。
的確,這個玉羅剎真是可怕的很啊!
比雪公主還要小,卻已經是武王的修為。這真是逆天了!
今年到底怎麼了?
怎麼到都是怪?
玉家的那個武神才十四歲,這邊又冒出了一個武王,也不過十四五歲,們真的不是人,是妖孽啊!
趙勝冷汗連連,渾。
一想到玉緋煙是武王,還是藥師,卻不驕不躁,并不以份人。反倒是夏侯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去找玉緋煙的麻煩……
幸好玉緋煙不和夏侯雪計較,即便真的殺了夏侯雪,皇上恐怕也不會說什麼。
一個大武師的兒,和武王的藥師,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霍神醫,我能問問您,羅剎大人的藥師品階是多嗎?”趙勝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連忙轉看向霍神醫。
這個問題,程冠中也很想知道。
玉羅剎是武王的事,已經把程冠中震得暈頭轉向,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現在聽了趙勝的問題,程冠中也地看向師叔祖,請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