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則城在臉上看了一會兒， 然后“哦”了聲， 放開， 道：“那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南城。”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蘇若看他躺下這就準備睡覺，一時都有些發懵。

這一發懵，原先的張和害也就煙消云散了。

要跟他說的話還沒說完呢......就好好的，他怎麼能說睡就睡呢？

拽了拽他， 他沒理。

便趴過去，吻著他的臉頰， 的舌， 他的皮糙，只是輕輕挲便能引人心跳和流加速。

可他還是閉著眼， 最后便趴到他上，在他耳邊略有些委屈道：“你都不想我的嗎？”

他想嗎？

當然想。

可這一刻他更想要。

可是韓則城太了解了。

兩個人很多時候都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也不是。

就是只想要跟他膩歪， 而且還總是手腳，不怕死地花式挑他的神經......這，他當然也很，但很多時候更難， 因為他想要的比想要的要激烈多了。

好多天沒見，他當然沒有打算現在就睡......也不可能睡得著。

他只是讓自己緩一緩， 讓把的心事都說完而已。

他手著的后背不出聲。

便吻他耳下脖子的位置， 吸啜著， 他一下子繃了起來， 掐住的腰， 喝道：“別鬧。”

連聲音都繃了。

兩人對彼此的反應已經很了。

蘇若當然能讀懂他的信號。

有一點張但也很高興......他要是真的想睡覺才會失落。

角翹了翹，聲道：“那你陪我說說話。”

他輕呼了口氣，道：“好，你先下來。”

這樣，還說什麼話？

他能忍住不立即辦了已經是他定力好了。

笑了出來，心滿意足地從他上了下去，抱了他的胳膊，道：“唉，其實今天韓琴琴說我，說我就是仗著你會幫我收拾爛攤子......以前你媽也說我，說我只會喝你的，韓則城，我真的有這麼差嗎？”

當然對自己很自信。

但現在的生活好像太好了，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覺得幸福之余也會有那麼一惶。

因為這一切都是突然得來的。

才剛剛十八歲，然后生活就突然切換了現在這樣一個畫面......平時認真生活起來的時候還好，但抱著他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偶爾就會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只是做的一個夢......因為這個人好像符合了所有敢想的不敢想的所有的期待......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刻這個夢就醒了，然后就回到了現實中的十八歲。

不過不管，回到十八歲，也是一定會來找他的。

問他，道：“韓則城，韓家村是真的，你是真的吧？”

韓則城跟不上的腦回路。

他還停留在說“我真的有這麼差”這個問題上......他覺得那些人真是煩，生怕他的生活過得太太平似的，就算是喝他的，他心甘愿給喝，又有何妨？

不過他了，道：“嗯，沒那麼差，不過把養好就更好了。”

蘇若：......

什麼惶，什麼夢，全沒了。

低頭咬了咬他，道：“你就想那事。”

韓則城輕笑，道：“你不想嗎？”

蘇若：......

是想的。

喜歡他。

也喜歡看他，看他在上滴著汗，激滿足的樣子。

只是......自己能不要那麼累就好了。

輕哼了聲，蹭了蹭他，道：“喂，韓則城，你我嗎？”

他一把扣住，了口氣，才道：“你到底是想要說話，還是想要我證明我有多你？”

蘇若的臉一紅。

低頭吻他，作死地咬了咬，卻道：“說話。”

韓則城的手一掐，差點掐斷的腰。

蘇若吃痛，低聲求他道：“韓則城，你別這樣......唉，你知道嗎？我們離開韓家村的那晚大嫂跟我說，說你是軍人，軍人最講究克制，而且你從小就對自己嚴，所以就算是想要，也會克制自己，不會主......大嫂說要讓我主，唉，不如你不要，今天不如你就讓我試試，讓我主好不好？”

韓則城：......

那簡直會要他的命......

“喂，”

磨著他，在他頸邊求他，道，“試試嘛，你不知道，我真的好你，可是每次我親你的時候，你一帶，我就什麼都忘了......讓我試試好不好？”

親一個人一個人是想要表達對他的。

可是兩人親熱的時候，完全于弱勢，很快就會淪陷，基本上是完全陷被承的極限，哪里還能分心記得其他？

韓則城現在已經有點不了。

他輕呼了一個口氣，結上下滾了滾，了，道：“好，你試試。”

真是要人命。

******

第二天韓則城醒的時候天將將微白。

他看著邊睡得像小貓一樣蜷著的蘇若，眉頭有一些微微地皺著，約似有些痛苦的樣子。

他看了好一會兒，又心疼又，忍不住又低頭輕輕地從上到下地吻。

昨晚要試，結果讓他完全失控......

在那時候還睜著水亮的眼睛問他不......他怎麼會不？

就是他心上的。

不，他的心都是的，只有是的。

蘇若“嚶嚀”一聲，但眼睛卻還是閉著的。

他吻到下面，抖了抖，閉著眼睛“唔”了兩聲，然后沙啞著聲音說“不要”，他安著，溫地吻了吻便退了出來，然后給蓋了被子，看側又睡著了才起換了服出去跑步。

三月的天還是有些涼的。

被風一吹，他上的熱浪才散了散，但心卻還是的。

跑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回來，卻沒想到從街角拐過來就看到了院子門口站立了一個人。

靠在墻上，是一個材瘦長，長相俊雅的年輕男人。

原本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帶著些頹喪郁的氣質。

只是聽到靜就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上那頹喪和郁的氣質便消散了去，一抹晨打過來，便又多了一些俊秀了。

韓則城看到他上穿了一件淺灰的薄。

很襯他的氣質，溫俊雅。

兩人之前從來沒見過。

但就這樣的一個照面兩個人就已經認出了對方來。

韓則城面無表。

但心里卻并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他突然想起來他跟蘇若第一次去逛百貨商店，就給他買了一件這樣淺灰的薄。

但他從來不會穿這種東西，所以便從來沒穿過。

韓則城走了過去。

袁楊已經從靠在墻上的姿勢站直了，一直看著他走近到停下。

兩人就那樣對視了片刻，袁楊并沒有對方男人氣勢的影響，手將手中一直拎著的一個紙袋遞給了他，看韓則城沒，就慢慢道：“昨天我跟我媽去了一趟老家，我媽從一些舊里面翻出了這些東西，都是夏阿姨留給若若的，本來是想進去拿給若若的，可時間還早，從小就睡懶覺，想必現在還沒起床吧，所以我就不進去了，你幫我拿給吧。”

韓則城“哦”了聲，手接過東西，也是慢條斯理道：“昨晚累了，現在是還沒起床，辛苦你跑一趟了。”

袁楊好不容易擺出來的笑容就是一僵。

他道：“另外我們今天也打算回南城一趟，去陵園看看我爺爺，韓副團長不介意的話，等若若醒了，就跟說一聲，我們一起走吧，我媽說等若若醒了，就打個電話給。”

“好。”

韓則城不想聽他廢話，簡潔道，“到時候再見。”

說完就拎了東西轉去推院子大門。

卻聽到袁楊在他后突然又道，“當年，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嫁給你的？”

說完又道，“你既然能查到那麼多事，能知道林志和和那對母做的所有事，那麼你應該也知道，只要再等一個月，我就會下鄉陪......你在兩邊欺瞞，想必當年我給的信件，也都被你截攔了吧？”

韓則城回頭看他。

說實話他并不討厭他。

他也很激舒越蘭對阿若多年的教養之恩......沒有舒越蘭，也就沒有現在的阿若了。

可是他只能說他天真。

他道：“再等一個月？怕是阿若墳頭上草都長出來了。”

“你知道那天我說的那些之后，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嗎？我用了什麼手段兩邊欺瞞，讓嫁給我？你既然知道了是林志和和林婉華母下鄉的，那你就沒有想過那個農場和林志和有些什麼關系嗎？”

“不過林志和的確很聰明。他和那個農場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但他卻知道，那個農場接收了好幾個因為流氓罪要接改造的干部子弟，那里面的人很雜，品不堪的大有人在。”

看到袁楊的面陡地白了起來。

他冷笑了一下，繼續道，“從阿若下鄉到嫁給我，整整有半年的時間，你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有能下鄉，甚至連去見看一眼都沒能做到......林志和和林婉華母能絆住你半年，自然能繼續絆住你一年兩年......其實你心里也知道，當初真正絆住你的，也并不真的是他們，其實是你父親袁伯承吧，阿若出事，他并不希你再跟有關系，其實你跟蘇佳的婚事，也是他一手促的吧？”

這些事他沒說出來。

因為沒有必要說，這是袁家的家事，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關他什麼事呢？

可他連自己的家事都料理不清楚，還要跑他這里，就不行了。

“不過你算不得有什麼錯，當年就算你下鄉，也幫不了分毫，只會拖累而已。所以我很高興。”

很高興你的懦弱無能。

他要是真的下鄉了，一定不會再接他的。

然后大概會和袁楊一起去死吧。

好好的一大早的好心就被破壞了，韓則城推了院門進去......再想到袁楊竟然要跟著去南城，就更不爽了。

這人怎麼就魂不散呢？

還一口一聲“若若”......韓則城腦子里晃過一些畫面，只覺得無比鬧心，這子鬧心在回到房中，看到蘇若趴在窗戶邊，回頭眨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時候，更盛了......怕是剛剛他跟袁楊說話的那一幕，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