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著道:“這不是各自家之后因為工作原因見得越來越了,但還一直聯系著,就是你們兩個孩子幾乎沒怎麼見過。”
說到最后,廉晟還品出了一惋惜。
果不其然,他又繼續道:“你周末和人家小姑娘見個面吧,認識認識也好的。照片我上次看過了,笑起來特別漂亮。”
盯著腳下鋪平整齊的水泥路,廉晟眼瞼微垂,格外的沉默。
耳邊有涼風拂過,吹得道路兩旁茂的樹葉沙沙作響,莫名就襯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更加的安靜。
沒得到答復,廉仲華睨了他一眼,見男人沒什麼表的樣子,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收起方才輕松的語氣,頗為認真地喚了他一聲:
“廉晟。”
廉晟抬眸看他,顯然是聽出他語氣的變化,安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廉仲華:“我知道你工作忙,可能更多心思都撲在任務上。男兒志在四方,有守衛國家的決心和覺悟,這是好事。”
他頓了頓,語重心長道:“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幸福了?嘗盡人間百味的人生才更加生。”
這大概是廉仲華極次數和廉晟講道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能夠勝過旁人的千言萬語。
人一輩子到真的幾率很小很小,大都是相敬如賓的過完一生。他從未奢求,又或者說是從來沒有想過尋求真正喜歡的人。
與其是轟轟烈烈地為瘋狂,他更傾向于細水長流雙方合適的生活。
廉晟知曉父母的用心良苦,知曉孤一人只是逞一時自由。在他眼里,他并不反這些,生活需要按部就班地進行,結婚生子也是既定的生命軌跡。
既然如此,順其自然便是最好的選擇。
他沉默片刻,就在廉仲華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突然聽得他問:
“什麼名字?”
廉仲華愣了一下:“誰?”
然而緩了幾秒鐘,他才恍然反應過來廉晟是同意了見面的事。
驚訝和喜悅涌上腔,他難得會心一笑,同他一道著前方空曠寬敞的道路,低沉的嗓音含著淺淺的笑意,答:
“黎冉——”
廉晟步伐一頓,神有片刻的怔愣。
秋風送爽,卷著邊人的聲音不聲地落他的耳中:
“冉冉升起的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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