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圾微微一笑, 沒有毫心虛,“為什麼這樣問?”
“我到你的表妹了,你高考前幾天還找問過趙映琦, 你是怕阿姨怪到我上,會破壞你的計劃嗎, 不然這麼巧,就預料到高考會出事?”
霍圾看著沒有說話。
林荍等著他的回答, 包里的電話卻響了, 拿出電話,顧語真那邊聲音很嘈雜, “荍荍,你去哪里了,我們要換地方了。”
“我有事得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顧語真那邊還沒說話,就聽見了陳宣沖的聲音, “這麼快就走了,有什麼事這麼急?”
車里很安靜, 電話里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霍圾慢慢靠回椅背,沒有說話。
林荍和那邊說完話, 掛上電話正想要開口。
霍圾已經開車往前,順道打開了車里音樂,溫和說了句,“這里不能停車, 先到地方再說。”
林荍拿著手機沒說話,安靜的音樂有舒緩緒的作用,卻平復不了心緒。
霍圾開車回家,到了私人車庫,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林荍有些等不住了,下車后直接開口問,“霍圾,現在可以說了嗎?”
霍圾走進去,手按了電梯,電梯旁有人,聽見這話紛紛看來。
霍圾看向,聲音莫名低落傷,“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講這件事嗎?”
林荍聞言話到頭,說不出口。
旁邊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吵架,看見霍圾這麼溫和,難免站在他這一邊。
“小姑娘,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們心平氣和坐下來把問題說清楚,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都沒有關系。”
林荍沒說話,電梯的門打開,霍圾對旁邊的人微微點頭,道了句謝,拉著往電梯里走去,“等一下和你說。”
電梯里一直有人,林荍也沒說話,到了樓層,霍圾開門進去,手關上了門,“想喝什麼?”
“我不想喝東西,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霍圾笑了一下,“故意和不故意有區別嗎,不都是因為你?”
“所以你一直在算計我,高三的時候就開始了?”林荍心慢慢沉下去,甚至開始發涼,“這麼大的事都可以用來當算計人的工,你裝得太好了,不知道你還有哪句話是真的?”
霍圾聞言沒說話。
林荍越想越難,這麼久以來,每次有人提起高考,就心疼他多一分,甚至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可沒想到這只是他一時興起設的局而已。
他所謂的喜歡本就是假的。
他在國外舒舒服服念書,開開心心談,完全沒有想過他這個謊言,記得有多深?
果然還是太認真,別人隨便說說的話,還真打算記一輩子。
林荍眼眶微微泛紅,連忙轉往外走去。
霍圾不在意,沒說一句話往里面走去,顯然不在乎是走還是留。
林荍紅著眼睛,按了門開關,正準備推門,門卻推不開。
又按了幾下,卻怎麼也推不開,像被鎖住了一樣。
微微一頓,心里莫名繃,轉快步往回走去。
霍圾已經了外套,若無其事在廚房做飯。
林荍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勉強平穩心緒,“霍圾,你什麼意思?”
霍圾打開冰箱拿食材,好像知道會回來一樣,“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林荍看見冰箱里滿滿當當的菜,準備得很充分,呼吸有些,“我要回家。”
霍圾抬頭看了一眼,“住這里不是一樣嗎,高中和我住在一起這麼久,還分得這麼清楚?”
林荍不想和他多說,從包里拿出手機,卻發現信號顯示□□擾,無法連接。
瞬間一頓,眼眸微睜,看向霍圾。
霍圾見拿手機,果然沒反應,他拿出蔬菜,“想吃什麼,糖醋排骨要吃嗎,我做得很好吃。”
林荍完全沒想到,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襯往外走,“你把門打開,不然我出去就報警!”
霍圾聞言笑出聲,顯然不怕。
他站在原地,拉過的手,握在手里輕輕了,“我已經給了你四年多的時間,還沒玩夠嗎?”
林荍聽得直皺眉,猛地回了手,轉出去,自己找辦法。
可是樓層很高,一整層又都是他的,天天不靈,地地不應,除了那扇門,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出去。
林荍忙活了半天,霍圾連飯都已經做好了。
小湯圓什麼都不知道,圍在霍圾的腳邊想要吃東西。
“吃完去找姐姐玩。”霍圾手喂了它吃的,神溫寵溺,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這樣擺明就是做好了準備,任由在房里團團轉。
林荍不知道該怎麼辦,疲力盡坐在沙發上。
霍圾喂了小湯圓,將菜端出來。
林荍看著他把菜一一擺在桌上,“你這樣困著我也沒用,我總要去上班的。”
霍圾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碗里,端著飯往這邊走來,“我替你請假了,過幾天再上班。”
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你到底想干什麼?”
霍圾微微一笑,“我就是想讓姐姐想一下之前答應我的事。”
林荍見他還笑,口一陣起伏,“不用想了,既然高考是你故意的,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在一起?你要是真的喜歡,也不會這樣算計?”
霍圾盯著看了一陣,笑容淡淡,“還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需要這樣麻煩嗎?”
“你終于承認了,什麼溫禮貌,本都是表面功夫,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你本就是很惡劣的格!”
“對啊。”霍圾輕輕笑了下,“不過你了解的還不夠多,其實你到班級里來的那天,我就想要上你了。”
林荍聽得一怔,整個人都有點聽傻了,記得那次,他替搬凳子,還不小心磕了的腳,那個時候還溫和有禮地和抱歉。
結果腦子里想的確實……
“你房間里的老鼠也是我放的,我就想看看你哭起來是什麼樣子,沒想到你不怕老鼠。”霍圾說著似乎還想起了什麼,他看了一眼房子,“你還記得這個房子嗎,你聽到的那個聲,是我故意放來嚇你的,本來那天想和你上.床的,可是姐姐太乖了,我舍不得,怕做太狠把你弄哭了。”
整個人都僵住了,猛地抬手打了他,“你太過分了!”
霍圾被打偏了頭,還笑了出來,慢慢抬眼看過來,“姐姐,想和我做.嗎?我一定不把你弄哭。”
林荍猛地推了他一把,氣得手都發抖,“你走開!”
霍圾被推開了些,開口卻還是很溫,“不是和你說過嗎,男人都這樣,你找誰都一樣,沒有這種想法的,那是自己不行。”
林荍手捂上耳朵,氣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本不想看他。
霍圾看了一陣,勉強收斂了一些,俯輕輕了下的臉,語氣寵溺,“先吃飯吧,小湯圓都知道自己吃飯了,你卻不吃。”
林荍看著他這種無可挑剔的臉,都說不出話來,他就算是以前談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說出過這些暗面,可現在完全是不加遮掩。
林荍在這里呆了兩天,霍圾真的沒有讓走的意思,還拿走了的手機,完全斷開了和外界的聯系。
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書房工作,無論怎麼鬧,霍圾都不在意,隨便砸。
每一次,他從書房里出來看到一片狼藉,也不會說什麼,而是默默無聲去整理。
林荍弄一次,他就整理一次,耐心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倍,擺明了要耗著。
林荍沒怎麼吃東西,也有些吃不消了,那點防在他面前本不夠看,再怎麼鬧,也沒有用。
霍圾還是一樣,把燒好的飯菜端上了桌,“先吃飯吧,吃完了才力氣和我吵。”
林荍看了他半天,“我答應你了,行了嗎?我想上班了。”
霍圾在飯桌前坐下,抬眸看了一眼,“你要說話算話,之前已經耍過一次賴了。”
林荍默了一陣,走到桌旁,拿起碗筷,盡量表達出妥協,“我會說話算話的。”
霍圾微微一笑,給夾了菜,“多吃點,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
林荍拌著粥吃菜,吃得特別認真,一看就是聽話了。
霍圾也沒有懷疑,看著吃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明天跟我回趟家,爸爸說很久沒看見你了,想要問問你的近況。”
“好。”林荍嚼著里的,掃了一眼他的手機,乖乖應了一聲,心思卻不知道在哪里?
霍圾也沒有再說話,放在桌上的手機進來了電話,短暫的震以后傳來了聲音。
“喜歡嗎?”
“喜歡。”
“姐姐,你這樣了以后,答應做我朋友的事,就不能反悔了。”
“……”
林荍看向他的手機,完全怔住,都忘記這個錄音了,“你怎麼……怎麼把這個聲音設鈴聲?”
“只不過是偶爾提醒一下姐姐,不要再出爾反爾。”
林荍咬了下筷子,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電話鈴聲又開始重復循環。
林荍面上一陣陣發燙。
霍圾拿過手機接起來,顯然是工作上的事,可惜說的語言是很見的小語種。
林荍沒有聽過,更說不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說英文……
這個念頭才剛起來,霍圾就抬眼看了過來,眼里似笑非笑,明顯看得出想法了。
林荍一陣心虛,收回視線,繼續吃東西。
等他掛了電話,才看向他的手機,暗自咬牙,“我不會反悔的,你把這個鈴聲換掉吧,要是明天響起來,被叔叔阿姨聽見怎麼辦?”
“不會的,你在旁邊看著,它就沒機會響。”霍圾手推了下眼鏡,看向說得漫不經心,角卻莫名帶笑,明顯是故意的。
林荍忍不住咬了下筷子,看著斯斯文文坐在對面的霍圾,越來越發現自己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長大了,卻比以前壞得更讓人無法招架。
作者有話要說: 謝賣腎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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