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驚聲道:“爸,你怎麼了?”回頭就去援救。黑燈瞎火的,我們也不知道啥況,林羽夕也停下腳步,轉回聽聲音。
“別管我,我被鬼拉住了腳。你們快走!小丁,你幫我照顧花落……啊…..我跟你們拼了!”
隨著章平一聲嘶吼,聽到了往下滾落聲,跟著又傳上來一陣慘。花落哇地哭出來,大聲著爸,你怎麼了?我們都知道他絕對不行了,這會兒可能已經被分。死鬼們有死可玩,一時不會追上來,我忙林羽夕拉著花落往深奔跑。
這個很深遠,跑了很久都沒到達盡頭。而這會兒又聽到了後有噠噠噠詭的腳步聲傳來,知道那些死鬼把章平撕碎後,沒了樂趣又追來了。我們又急又怕,死並不可懼,問題是被活生生解,那才讓人到心驚。
花落異於普通孩,很快從傷心中鎮定下來,反手拉著林羽夕往前疾奔。耳聽得這些死鬼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這時候到了山盡頭。於是我們分開,花落往左,林羽夕背著我往右,結果倆人誰都沒找到出路,灰心喪氣的走回到中心頭。
噠噠噠腳步聲清晰耳,已經近到了眼前,我們仨心如死灰,都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這時眼前猛地一亮,一盞油燈燃燒起來,座落在一塊方整的大石上,正於心位置。而石面上雕刻了一個大大的“角”字,這讓我恍然大悟,這裡才是真正的死亡之角,我們被趕進死胡同了!
那些死鬼腦袋攢,全都追到跟前,不過停在幾米以外,著油燈不趕再往前一步。這些死玩意在搖曳燈閃耀下,各個眼珠慘綠詭異,出扇大的幹癟爪子,十分的嚇人。花落膽子夠大了,嚇得全一,往後退了兩步。
林羽夕經過幾次曆練,比花落強點,但子也抖的厲害。小聲跟我說:“準備好了嗎?”
這意思我明白,於是點頭道:“準備好了。”
我們都準備好了等死!
“哈哈哈!在外面你們其實還有機會多活一會兒,可進死角後,你們無路可逃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的話,我也攔不住這些解鬼,你們等著被分吧!”那雜碎的聲音,又在上空飄起來。
“他說的機會是什麼意思?”花落著氣問。
林羽夕轉頭看看,跟我小聲說:“不如,拿東西換花落出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可見我們倆是心意相通。我於是大聲道:“好,我答應你了。不過,你先把這孩放出去,不然咱們免談。”
“死亡之角二十四個時辰,只能打開一次。先放走一人的話,你們可就走不了啦。”
“我們暫時不走,你先放走花落吧。”我心說別他大爺瞎X的騙我們,如果告訴了你,一個都不會放走,我現在要見了兔子才能撒鷹。
“小子,你別跟我耍鬼心眼。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時間不多了,要說趕快說,別那麼多廢話。”那雜碎冷聲喝道。
我盯著那盞明滅不定的油燈,心說解鬼好像都怕這東西,油燈一定有鎮它們的。我瞪大眼珠直勾勾著火苗,從中看到了四個嫋嫋的字形,“絕地通天”!
瞬間明白,絕地可通天,那就不是死路。這個地方雖然是真正的死亡之角,但同時也是絕地通天的出路。對,在這兒該用眼中畫符的法,可是怎麼畫?正在苦思冥想之際,忽地燈頭響一下,濺出無數火星,讓我心頭一。
驀地想到了個主意,心眼相通,如果用無符之氣,在心頭刻畫咒符,再折眼,是不是這樣?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於是平心靜氣,提起無符之氣在心頭按照鬼符經中那道無名咒符,畫了起來。
“老子沒耐心了,我數一二三,再不說,我就熄燈放鬼過去!”那雜碎見我還是不肯開口,便沉不住氣了,下了最後通牒。
我此刻充耳不聞,心神凝定的把符畫完。剛好在這一刻,油燈撲地熄滅,四周陷一片漆黑中。
“小流氓,不管我們誰先進地府,一定要等對方。因為我還沒報仇,你不許躲起來……”
林羽夕說話同時,死鬼噠噠噠的跑過來,花落首先尖一聲。我忍住心跳,用力瞪大眼睛,忽然到心一陣氣息狂湧,翻翻滾滾的湧上眼珠。在這一刻,兩只眼珠覺得就像氣筒在不住的往裡打氣,快要撐了!
解鬼的腳步聲突然消失,眼前出現了明亮的月!
眼珠鼓脹的覺,也隨之消,功了!我們出了死亡之角!
“我們在哪兒?”花落止住尖聲,茫然的問了一句。
林羽夕抬頭看看明月,忽然反應過來,驚喜的道:“我們出來了,出來了!哈哈!”
我這會兒心頭這口氣一松,就察覺到腳一陣刺痛,好像骨頭裡刺了無數鋼針,痛的我汗流浹背,咬牙一句話說不出來。
花落卻並不開心,不住四張:“我爸呢?爸,爸,你在哪兒?”說著瘋狂向前跑了過去。
林羽夕激之下,竟然沒察覺出我有什麼不對。歎口氣問:“如果花落看到章局長被分,不知道要傷心什麼樣子。我們去勸勸。”
我不說話,還是沒發現異常,背著我往前追去。可是死亡之角雖是虛幻的世界,但就像那個雜碎所說,在人視所不及的地方,進之後,人也就會消失不見。既然章平死在裡面,那就永遠找不到骨了。
林羽夕追著花落在火葬場裡兜個圈子,最終沒找見章平的,花落坐在地上失聲痛哭。邊哭邊說自己終於知道爸爸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以後再也不胡鬧了,求你快點回來。
我們倆一陣黯然,章平永遠都回不來了,即便是以後能再打開死亡之角進去,見到的也是一堆碎!
林羽夕勸兩句後,可能想上前借個肩膀給花落,於是就把我放了下來。雙腳一著地,到一陣猛烈刺痛,都還沒來及出聲,眼前就是一黑,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