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包裡的乾坤劍,還有掛在口前的玉觀音,增添了不信心。才要進火葬場時,邊弘銘又拉住我,小聲說被泥犁將軍和閻婆看上的人,上都打了印記,需要它們倆親自消除。否則一輩子帶著死鬼印記,會平添無數麻煩的。
所謂的麻煩我明白,會時常招鬼上,一生不得安寧。我說那趕快去把花落和林羽夕過來,等會兒進去後,如果一切順利,就讓們進火葬場消除死鬼印記。邊弘銘訕訕笑著說,花落就在車裡,酒還沒醒過來,正在沉睡著。
我一聽心裡有氣,你們都準備好了,唯獨不林羽夕,這算什麼?邊弘銘瞧出我生氣了,忙和我解釋,不是沒通知林羽夕,而現在不接任何人電話,他們也沒辦法。我說派人去接啊,以陸主任和章局長的面子來,能不來嗎?陸嶽人比較圓,立馬他的司機開車去接林羽夕。
章平拍著我的肩頭說:“小兄弟,進去一切小心。”
我點點頭,其實說實話,章平雖然看著魯莽,但比起陸嶽有點人味。我說:“你們在外面等消息吧,如果兩個小時不出來,明天記得幫我收,安排火葬。”說完大踏步走到火葬場大門外,邊弘銘早跟保安疏通了關系,打開門讓我進去了。
進門的一瞬間,覺風陣陣,寒意森然,真像進了地府一樣。其實長這麼大,我也沒進過地府,地府到底是啥覺,那也不清楚,無非是想象而已。
從包裡拿出一柳條,先開了眼,四一,頓時讓我渾起了層皮疙瘩。漆黑之中,閃現出點點綠,那都是一只只鬼眼。因為沒開手電,一時看不到藏在黑暗裡的形。
我心說不知道這些綠眼珠,是男鬼還是鬼,它們的司令部又是在哪兒?當下打開手電,一下看清了,左邊站著十幾只男鬼,右邊飄著十幾只鬼。兩夥死鬼之間,隔著十多米遠,我覺得可能是它們之間的一條三八線,左邊就是小地獄,右邊是小地府了。
不過在人間地盤上,無非是倆鬼窩而已,什麼小地獄,小地府的,按照現在社會上流行的一個名詞,那就是炒作。
這些死鬼還以為我看不到它們,男兩夥各自圍一團瞧著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我闊步走到那夥男鬼跟前,沖著站在最邊上的一個長著兩撇胡子的男鬼問:“泥犁將軍在哪兒?”
小胡子綠眼珠立馬瞪的像燈泡:“你看得到我?”
我點點頭:“不但看到你,還能看到它們。”說著又轉指了指那些鬼,“它們應該是小地府的吧?順便告訴我,閻婆在什麼地方。”
“草,他看得到我們,弟兄們,上!”小胡子罵了句後,甩頭招呼其它死鬼過來,把我圍到中間。
我唰地掏出一張鎮鬼符,這些死鬼看面相就知道全是普通野鬼,別看數量多,加起來連個嬰靈都不如。死鬼們一看到手上這張符,各個倒吸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
“拿個破符我們就怕你了?弟兄們看著他,我去將軍過來。”小胡子上說不怕,但驚懼的眼神還是把他出賣了,掉頭飛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右邊那夥鬼,也在這瞬間消失了蹤影,我估計是去找閻婆報信了。
我面帶微笑看了一圈群鬼,看到左邊有個瘦小的小孩,個頭只有一米左右,看著我手上的黃符顯得很張。我於是跟他說:“小朋友,聽叔叔的話,趕躲一邊去,否則打起來會傷到你的。”
這小家夥搖搖頭,結結的說:“我,我,我不是小孩,我,我,我只不過長得個子矮。”說話聲音雖然尖細,但聽得出不是孩子,敢是個侏儒。
反正小胡子去泥犁將軍了,我索就在這兒等著。可是等了半天,連這夥死鬼都不耐煩了,其中有只鬼說我去看看。過了會兒,那只鬼在遠大:“將軍又跟死婆子鬥起來了,你們先看著這人,待會兒將軍有空了就來。”
我暈,它們誰知道要鬥到什麼時候,今晚搞不定,那明晚可就麻煩了。當下把手上這張符甩了甩說:“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
“憑,憑,憑什麼?”侏儒鬼結的說道。
我冷笑一聲說:“就憑這張符!”說著左手個劍訣,快聲念了咒語,呼地黃符燃著。這夥死鬼頓時嚇得抱頭逃竄,但基本上都是朝一個方向去的,我於是撒開雙跟在後面。
火葬場裡的地方大,沿著一條青石路跑出百米,過了一座橋,在斜前方出現了盞盞綠燈。那個地方應該是火化之後,燒紙錢祭拜之,遍地都是香燭和紙錢的灰燼,離大老遠都能聞到白酒的氣味。
十幾只死鬼跑到前面後便失去了蹤影,我加快腳步到了跟前,發現綠不見了,而是平地起了一座房屋。屋子又高又大,兩扇黑漆大門,看上去有氣勢。門楣兩側各掛一盞白紙燈籠,門匾上寫著仨字:“奈何廳”!
我差點沒趴下,什麼奈何廳?這幫鬼匪也真敢整詞,搞出閻婆和泥犁將軍後,還弄出了奈何廳。我真想問問它們,這是哪個腦殘家夥把奈何橋改廳的?我在門前一站,兩扇大門吱呀呀的往開啟,從中冒出縷縷白煙。搞的這種森氣氛,還真有點地府的味道了。
我大爺瞎X的,地府到底是味道啊?
這座大廳不是火葬場的建築,就是一座宅。所謂的宅不單是指墳,也指死鬼變化出來的屋子。我心裡盡管冒著點小涼氣兒,但表現的毫不畏懼,大踏步就走進去了。大廳面積廣闊,站滿了面慘白眼珠幽綠的死鬼,只不過還是按照男別,兩邊分開,中間有條幾米寬的通道。
而這通道正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左邊站著一個穿白風,眼戴墨鏡的男鬼。對面站著一個大紅,長發披肩的中年鬼。男鬼因為墨鏡遮住了半個臉孔,看不出長相和年齡。鬼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長的也忒寒磣了,臉上有刀疤不說,還是個大齙牙,加上白紙一樣的面,偏又塗的紅,惡心程度完全蓋住了恐怖。
我心想這倆恐怕就是泥犁將軍和閻婆吧?泥犁將軍還有點大將風範,但這閻婆真是讓人大跌眼球,不過配蘇承達和陸嶽,我倒覺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