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隆帝病重了!
年宴上突然昏厥,嚇了所有人一大跳,還是皇後最先反應過來,也幸好太醫就在年宴上,喊下人拿了醫藥箱就開始看診了。
嘉隆帝被抬去了後殿,一眾妃嬪王爺王妃公主駙馬們都在外麵等著,烏的一堆人,站滿了後殿。出了這麽個事兒,那些大臣與家眷們也不敢走,都站在外殿等消息。
當然,最終太醫出來時,隻說嘉隆帝是過度勞累,不慎暈倒,子並無大礙,安了朝臣們。但心裏明白的,都覺出了點不對味兒來,而且魏卿也從紀明熙這得了準確消息——嘉隆帝真的病重了!
彼時魏卿已經回了府裏,因著太醫說嘉隆帝無礙,皇後也所有人回去,自己照顧嘉隆帝,連太子都沒留。
“父皇本就子固執,又要強,他子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卻偏偏要撐,一直用著胡太醫研製的百壽丸。”紀明熙眉頭皺,臉也不太好看,“這東西能人整日力充沛,卻極為損耗,簡直就是拿壽命在耗!”
魏卿也臉沉重:“父皇是一國之君,肩負重任非常人所能想象,平日裏打個噴嚏大家都張的不得了,何況是重病?若人看出來,隻怕會多生事端!”
紀明熙此時歎了口氣:“其實這事母後早就發現了,可父皇多疑,與胡太醫又瞞得,不好下手換藥,又不能直接勸他別吃……”屆時隻怕適得其反,沒嘉隆帝停吃,反而惹得自己被懷疑,畢竟能夠窺探到帝王的人,哪怕是皇後,隻怕也要惹上事兒!
嘉隆帝畢竟不僅是君,更是父,魏卿知道紀明熙心裏怕是也不好,無聲的抱著他。
紀明熙了的頭發,半晌後,輕聲道:“最近我可能要很忙,你在府裏照顧好自己和玉,輕易不要出門。”
魏卿聞言,點了點頭,眾目睽睽之下,嘉隆帝病重的事瞞不了多久,隻怕最近都安穩不了了。這種況下,外麵牛鬼蛇神都有,出門並不明智。
就這樣過了幾日,外頭局勢著實張,連百姓們都仿佛覺到了什麽一樣,一時間連熱鬧聲都下去了幾分。
嘉隆帝病暫時算是穩住了,隻是卻也沒法再起來上朝理公務,所以現在由太子主事。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可淮王黨就沒那麽安分了,仗著嘉隆帝不在,每日都要起幺蛾子,給太子找事,鬧得不得安寧。
直到二月初了,紀明熙倒是沒像之前每日早出晚歸,不過也並不輕鬆就是了。
眼見著天氣暖和起來,玉也六個月大了,在老太君壽辰這日,魏卿抱著玉回了定國公府。
因為嘉隆帝病重的原因,這幾個月雖然朝局張,可明麵上大家都很是安分,就如同今日老太君壽辰,沒有大大辦,就隻自己家裏人一起聚聚便罷。
魏卿一進靜恩堂,就看見大家都在,魏子衿上前接過林氏懷中的玉,笑著掂了掂:“小玉可是重了不。”
“衿哥兒快抱過來我瞧瞧!”老太君見到玉,忙招手魏子衿,笑容也更深了。
老太君自玉滿月後,還沒見過他,當下見到被養的白胖的玉,喜的跟什麽似的,直抱著逗他。二夫人幾人也坐了過來看他,玉也很給麵子,誰逗都給笑,直哄的一眾人們高興極了!
魏卿有幾個月沒見老太君了,可不知怎的,從前威嚴又慈祥的祖母,如今竟也老態盡顯,滿頭白發更是襯得麵都衰竭了幾分,所幸老太君神還不錯,也讓人能些微放下心。
“弟弟……”魏錦常來祁王府,常寧也認得玉,見到弟弟就笑著跑過去了。而跟他一起玩的如意顯然不那麽悉,好奇的看著玉,不過到底是孩子,沒一會就玩到一起了。
魏卿放下玉在靜恩堂玩,與魏錦跟著林氏回了正院說話。
“真沒想到,我定國公府竟會險些栽在淮王手上!”林氏皺眉冷聲道。
淮王冒頭的太快,且魏卿先前就有了懷疑,所以鄭秀父的事也順利查出來了,確實是淮王的手筆。定國公府當時並未站隊,當時明著中立實則替淮王效命的中書令趙接過定國公,言辭有拉攏之意,不過當時定國公府風頭正盛,不宜再同朝臣走得太近,所以趙沒如願。
大抵也是如此,再加上嘉隆帝賜婚紀明熙和魏卿,定國公府就是明晃晃的太子黨,也是因此招了淮王的眼!
魏錦倒是穩得住些:“母親莫急,當初是沒留意才他鑽了空子!如今大家都在明,他淮王勢強,不代表我們弱,且走著瞧!”
隨著嘉隆帝放權給太子,有些保皇黨也開始站隊了,太子這邊形勢愈發有利,淮王雖蟄伏多年,黨羽不,可還是太子更勝一籌,況又是正統,若淮王沒什麽大底牌,基本上大位就沒跑了!
魏卿想得更多些,除了淮王,可還有個瑜王呢!雖然看著風流不管事兒,可當初的淮王不也是才能平庸,默默無聞?而且瑜王最大的優勢,就是嘉隆帝的寵,這可比什麽底牌都要強!
嘉隆帝雖然彈不了,可意識還清醒著,誰知道他最後會不會再偏向瑜王?
想到這,魏卿腦中一閃,看向林氏。瑜王出生時,母親還沒去邊關,母後既然知道幕,那母親也未必一點都不知吧?
看著林氏,沉一瞬,還是說了那時在宮裏見到嘉隆帝的事,又坦言了自己對瑜王的顧慮。說完,見林氏沉默,便明白了——林氏真的知道!
魏錦也看出來了,輕聲問道:“母親是不是知道聖上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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