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的公開視頻通過涂言的個人微博發出的十分鐘,就迅速登上了微博熱搜第一名。
【我去,涂言是真的勇!】
【英年早婚omega,我心碎了】
【跟一句解釋都沒有嗎???突然消失半年就不說了,復出的時候熬夜控評氪金打榜,買代言產品,一句怨言都沒有,就是想陪你繼續走花路,結果你就這麼輕飄飄來個已婚,是不是太不把當回事了?】
【姐妹頂!!前排的祝福全是買的水軍,真特麼惡心】
【退款退款!后援會解散吧】
【不回踩,是我對你最后的。】
【拜了您嘞,下一個更乖】
【戾氣好重,涂言又不是豆,憑什麼不能結婚啊?】
【涂涂加油!】
【不懂,既然已經結婚了,復出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捆綁祁賀?】
【樓上的,勿cue祁賀】
【祁賀是你爹嗎?這麼孝順天天掛邊?】
【……涂涂你才二十三吶!媽媽不允許你結婚!!】
【等等,為什麼沒人關心涂涂的丈夫是誰?是誰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我也想知道!】
【+1】
【我聽說好像是豪門呢……】
……
涂言關了手機,閉上眼由著化妝師給他上妝。
導演敲了敲門進來,走到涂言邊,“輿論已經在控制了,大概下午就能下來。還有,許家桉已經發微博公開道歉了。”
“謝謝您。”
導演聽了自覺尷尬,又說:“沒事沒事應該的,是我們工作上的紕,害得你還有顧總惹上麻煩。”
“下午的拍攝什麼時候結束?”
“大概四點多。”
涂言點點頭,心想:還能趕上和顧沉白去吃個晚飯。
進棚拍攝時涂言已經覺到氣氛不對,除了他以外的人似乎都很張,斂聲屏氣不敢說話,也不敢和涂言流,可能都怕為下一個許家桉。
涂言覺得心煩,起朝導演攤手,“這要怎麼拍?”
導演連忙把幾個藝人喊起來,拉到一邊訓了一頓,涂言的助理在旁邊看得干著急,這下涂言又要被人說耍大牌了。
可涂言并無所謂,靠著椅背小口小口地喝他的蔬菜。
節目最后總算是順利拍完了,涂言回休息室卸了妝,換上常服,拿起手機開了機,才看見顧沉白兩個小時前給他發來的消息。
——兔寶,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理一下。
涂言撇撇,失稍縱即逝,他撥過去,顧沉白很快就接通了。
“兔寶?”
“你到公司了?”
“嗯,剛到不久,你節目拍完了?累不累?”
“室綜藝有什麼累的,”涂言抓了抓自己的角,一邊摳上面的假鉆,一邊問:“顧沉白,你吃晚飯了嗎?”
顧沉白聽起來應該在翻看文件,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還沒。”
“別吃了。”
“嗯?”顧沉白頓了幾秒,突然尾調上揚道:“兔寶要來給我送心晚餐嗎?”
涂言沒有說話,他沒想到顧沉白一猜便中,有些赧,又有些氣惱。
“兔寶,如果累的話,心晚餐也可以留到下一次,錄了這麼長時間的節目,等會兒還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我擔心你吃不消。”
“你管我!”涂言抬高了音量,大喊一聲,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給點就開染房,涂言氣呼呼地想。
可掛了電話,他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其實他也想和顧沉白好好說話,和別的小一樣甜甜卿卿我我,可是顧沉白太壞了,他慣會拿人,涂言一個不小心就要掉進他布好的陷阱里,然后任他耍弄欺負。涂言知道自己沒顧沉白厲害,他只會打口水仗。
剛結婚的時候,他心里對顧沉白有怨氣,不想和他好好說話,故意裝得刻薄討人嫌,想讓顧沉白盡早放棄喜歡他這個念頭,后來慢慢地了習慣,改也改不掉了。
“下一次吧,下一次試試。”涂言對自己說。
他坐上回鳴市的車,司機問他是不是回家,涂言搖頭,報了個餐廳名。
這個餐廳是涂言的朋友沈飛投資的,口味很好,涂言以前在劇組的時候常讓他家送餐,涂言比不上顧沉白,他對食沒什麼追求,也沒什麼鑒賞能力,只是單純覺得味道不錯,就想著讓顧沉白嘗嘗。
他打電話給沈飛,托他點了幾道招牌,提前打包好,涂言到時一拿就走。
沈飛做事效率很高,涂言的車剛到餐廳后門,他已經站在臺階上等著了,涂言下了車,和他打了招呼。
沈飛把食盒給涂言,猶豫著問他:“涂,你結婚那事,真的假的?和誰啊?”
“不是結婚,”涂言接過來,隨意道:“是復婚,和顧沉白。”
沈飛瞠目結舌,“為、為什麼啊?”
“我后悔了。”
“啊?”沈飛的表可謂非常復雜彩,一半難以置信,一半難以理解,總之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涂言原本不和人說私事,即使是多年好友,他也不想多講,他把食盒放到車座上,就準備走了,可腳剛踏進車里,又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涂。”
涂言緩緩起,手機在手心翻了個面,他攥了,驀然轉說:“其實,他本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什麼意思?”
沈飛向涂言時猛然愣住,只覺得涂言像是變了個人。
涂言背著手站在車邊,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但眼角眉梢卻著難以藏的笑意,他說:“論長相,十個祁賀都比不上他。”
這讓沈飛怎麼回答,他斟酌著詞匯,試探道:“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嗎?我是真的好奇。”
涂言像是早有準備一樣,沈飛話音剛落,他就舉起了手機,翻開相冊,點了幾下,然后送到沈飛面前。
沈飛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接懵了。
“怎麼會這樣?”
涂言坐上車的時候,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速度,像是有一種撲棱著翅膀的小鳥飛進了他的心臟,羽尖搔,惹得他心慌,他當著助理和司機的面,不能失態,于是捂著口,強行平復下來。
……
他到了華晟總部樓下,從包里翻出顧沉白之前給他的員工磁卡,然后讓助理和司機先走,自己戴好口罩和墨鏡,拎著食盒,從私人電梯里上去,直達顧沉白所在的樓層。
結果一開電梯,和顧朝騁撞了個正著。
顧朝騁沒認出他來,先是警惕地把他拉住,問他是什麼人。
涂言不耐煩地把口罩和墨鏡摘下來,直直地過去,顧朝騁立馬松開手,還嫌棄地甩了甩。
“你來做什麼?”顧朝騁問。
“關你什麼事?”涂言答。
顧朝騁冷漠道:“惹事,你別以為你今早發的微博能代表什麼,我早說過,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想再回來沒那麼容易,我爸媽不會接你的。”
“我也早說過,你改變不了顧沉白我這個事實。”
“像你這種人,怎麼配得上他?”
“你還不配做他哥呢!如果不是你,顧沉白的怎麼會傷?”
顧朝騁被刺到最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甚至紅了眼圈。
顧沉白這時從辦公室里出來,只見涂言和顧朝騁正站在電梯口兩相對峙,氣氛劍拔弩張,顧沉白在心里嘆了口氣,連忙走上去拉架。
涂言聽到了顧沉白的手杖聲,先發制人地低下頭,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顧沉白走到他邊時,他就一聲不吭地鉆到顧沉白懷里,把臉埋在顧沉白肩頭,還了兩下鼻子。
顧沉白以為他了委屈,對顧朝騁怒道:“哥,兔寶現在懷著孕,你怎麼能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