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賭氣說著不要哄alpha睡覺了,但實際上他做得比沈婷說得還要好。
白糖忍著恥,用手給蔣云書瀉了兩次,手心都磨紅了,alpha那打在他耳旁低沉的呼吸聲聽得他臉頰發燙。
……好。
蔣云書沒有用安眠藥的第一晚,睡得異常艱難。omega的屁、后腰和肚子都已經被他紅了,前也被他咬得突起,漉漉的,但他躺在白糖懷里,著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輕拍,仍然難以控制地焦躁起來,連帶著信息素都溢出了許多。
犧牲了許多相的白糖也跟著釋放信息素,盡量讓蔣云書沉浸在一個到放松的環境,他不再輕拍alpha的后背,而是把手進了alpha的服里。
蔣云書以為omega只是想自己,并沒有什麼反應,但沒一會,他就覺出不對勁了。白糖的右手順著他的脊椎骨一節一節地向上著,左手也從他的肩膀和枕頭之間的隙穿過去,正不輕不重地摁著他的后頸,雙手按的節奏配合得非常好,舒服得很。
與其說在揩油,不如說是在按。
“蔣醫生,”白糖的抵著alpha的額頭,小聲說,“沒事的,睡吧。”
蔣云書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兩人靠得極近,他的鼻尖著omega的家居服,整個人都被煉的甜味包裹著。他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去做按了,也知道白糖為什麼總被自己得昏昏睡了,因為真的很放松很舒服。
白糖在心里打著拍子,這套方法,是他跟著視頻學來的,重要的并不是按的手法,而是按的節奏。
足足大半個小時過去,蔣云書的呼吸終于變得綿長而平穩。
白糖咬著的牙猛地松開,再也撐不住,雙手酸地耷拉在床上,指尖發著抖。再晚五分鐘,他都要堅持不下來了。
周圍一片漆黑,蔣云書不知怎麼的睡到中途醒了,他眼睛半閉,習慣微抬起下,要去親omega的心口,作卻驀地頓住。
蔣云書立刻睜開眼,旁沒有人,也沒有第二個枕頭。
冷清、毫無裝扮的房間,灰的窗簾,周圍的一切擺設,與死前自己一人居住的那個家一模一樣。
蔣云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在做夢,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不過沒關系,白糖會喊醒自己。
他下了床,往客廳的方向走。僅僅離開了快三年,這個居住了7年的房子卻已經變得那麼陌生了。
或許,換一種說法,是這冷清的氛圍讓他到陌生。
他住在28層,客廳有一面全是單向視玻璃,在沒猝死之前,他每天晚上最常做的就是拿著一杯紅酒坐在這面玻璃前,垂頭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夜景。他想,遠高速公路上接連趕路的汽車里,應該坐著幸福滿的家庭吧,母親與父親流開車,孩子在后座睡得酣甜。遠那一層還亮燈的臥室,應該有一對很好的人吧,兩人依偎在一起看一部念了許久的電影。
蔣云書輕車路地坐在窗邊的高腳凳上,之后全是黑暗,唯有玻璃外的線微微照亮了他的臉,椅子在木地板上拉長了影子。
他經常這樣,仿佛只要到了別人的溫暖,他就能稍稍減弱一點自己的孤獨一樣。
蔣云書不自地出手上了玻璃,接著,他猛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上玻璃的手指,久久未回神。
……這冰涼冷的真實得讓人可怕。
他曾經幾千個夜晚都過的。
一個骨悚然的想法閃過大腦,他瞬間被驚出了一冷汗。
他,真的在做夢嗎?
又或者說,他做的哪一個是夢?
未給他思考的時間,畫面一轉,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林柏舟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后者松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怎麼能一天之做18小時的手?好在你是在手室暈倒的。好在是低糖,睡了三天了都!”
蔣云書一臉懵:“……什麼?白糖呢?”
“什麼白糖,想吃甜的?你倒是打著葡萄糖,別是暈倒的時候磕到儀撞傻了吧?”
蔣云書愣住了,久久無法理解,這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湊合到了一起,怎麼就……他用力抓住林柏舟的袖子,表荒唐,“不是,omega……我的omega!”
林柏舟疑:“omega?加權平均數的權值?權向量?質量分數?還是那個鐘表品牌?”
蔣云書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神惶然地往外走去,試著釋放信息素,卻什麼都沒到。心悸,像是快速跑完1500米的劇烈心跳,虛汗一陣又一陣往外淌。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跑了起來,但醫院的走廊像是永無盡頭,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人們沒有五,正奇怪地看著他。
蔣云書越跑越快,瞳孔到極致,一滴冷汗滴進眼睛里。
一絕占據了他的大腦。
他要回去,他要回去……他不要在這里,他要見到白糖,他只想在有白糖的世界里。
“蔣醫生?”
“云書,蔣云書!”
醫院走廊的地板忽然坍塌,他猝不及防掉了下去,強烈的離心力抓了他的心臟。
“蔣天使!”
天使……?
蔣云書被夢魔死死地纏著,他眉皺,用盡了力氣,才猛地睜開了眼,終于逃離了這個噩夢。
他的表有些猙獰,淚水打了下睫。
“云書?”白糖擔憂地看著他,了他滿是冷汗的臉,“怎麼……”
蔣云書的眼珠子倒映出omega的影,他反應極大,幾乎是撲過來勒住了白糖的腰,用上了死力氣,抓著自己的最后一稻草,他一聲聲喊著:“白糖,寶寶……寶寶……”
白糖被痛得倒吸幾口冷氣,聞言聽到稱呼一愣,但他都沒來得及管,只反復著alpha冰涼的臉,“誒,在呢,沒事沒事,在這里,做噩夢了是不是?”
蔣云書的心還在,呼吸重。
白糖用力著alpha的后背,“不怕不怕,嚇不著,云書不怕。”
蔣云書埋在的小腹里,瘋狂嗅著omega的味道。
白糖把指尖的冷汗蹭在服上,低頭看了一會,突然抬起alpha的頭,湊過去咬了一口蔣云書的,“疼嗎?”
蔣云書盯著omega的臉,聲音沙啞:“……疼。”
白糖重新把蔣云書的腦袋攬進懷里,“所以不是夢,我在這里哦。”
凌晨4點,兩人換了套新的服,但無論白糖再怎麼哄,alpha都睡不著了,潛意識地不敢再睡,怕又做噩夢,只沉默地盯著omega的臉看。
今天是周六,白糖可以不睡,但alpha晚上要值夜班,怎麼能又熬?白糖好哄歹哄,終于在早上7點的時候,蔣云書進了淺眠。
白糖也疲憊地合上了眼。
僅僅過一個多小時,alpha又悠悠轉醒,白糖本來也沒睡沉,他頓時心一涼,蔣云書就沒睡過回籠覺,他不抱希地輕拍alpha的后背,哄道:“我在,不怕,再睡一會好不好?”
卻不料蔣云書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后,往前躺了些,把額頭抵在他的鎖骨上,再次安靜地閉上了眼。
好似只是為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好好地躺在自己邊一樣。
白糖一陣恍然,后知后覺這樣的蔣醫生可得,他想親一親alpha,但又怕吵醒后者,只好在心里親了親。
十點多,白糖是真的清醒了,他驚詫地發現,蔣云書竟然還躺在自己懷里,甚至睡得很沉。
黑糖被教得很好,只要主人沒出房間,就不會來撓房門。
白糖心想,看來蔣醫生是真的放下了點心理枷鎖了!他開心起來,為了讓蔣云書睡久一些,生生地又躺了大半小時,姿勢沒帶一點挪的,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個15分鐘。
只是alpha沒給他這個機會,剛想完,蔣云書就心有靈犀地了,睜開的眸子里是睡足了的饜足。白糖便知道這次是真的哄不了,他低頭吻上了alpha的。
兩個人換了一個早安吻。
omega眉眼帶笑,開口卻是驚人,“寶寶,你醒啦。”
蔣云書一怔,記憶倒,他“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轉過頭去,企圖下床逃過這尷尬的一遭。
白糖卻不干,他捉住alpha的手臂,耳朵尖紅紅,忍著害臊也要,“寶寶,干嘛去?再親一下好不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蔣云書盯了自己的omega兩秒,嘆了口氣,妥協道:“……別這樣。”
相這麼久,白糖也是清了自己alpha的格,只怕蔣醫生現在比他還要害,他想到這,又大膽了起來,雙膝跪著一步步挪到床的那邊,重新攀上alpha的脖子,蹭到alpha發燙的頸側時,笑得那一個得意又興,“為什麼呀?得那麼順口,是不是在心里早已了好幾百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