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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苒跟在李君楊的後頭，回到了李家二房。不管是新晉級為祖母輩的崔老婆子，還是不就掉眼淚的李徐氏，就連才打獵下山說起來連自家院門都沒進的李正明，都對李君楊臉上的傷視而不見。唯一有點兒異樣的是，李徐氏好像剛剛又哭過了，以至於這會兒倆眼睛就跟小兔子似的，紅紅的，還有點兒微腫。

    此外，便是李正明總是時不時地看李君苒。一次兩次，李君苒沒察覺出，並不奇怪。可瞧得次數多了，反應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了。好在，所有的異狀等到開始準備晚膳時，便有所好轉了。

    天啟朝這邊，莊戶人家一般每天就只吃兩頓飯，也就是在農忙時節搶收地裡的農作時，才舍得吃點兒幹飯。平日裡能吃上一頓半幹半稀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今天，說起來也是李家二房一家團聚頭一頓飯，若不是時間湊了些，崔老婆子還打算再多做一些好吃的。可即便是這樣，也夠一家五口忙活好一會兒的了。

    當李君楊將那只因為掉進水缸而差點兒淹死的胖耗子拿出來時，李正明的臉上也出了驚訝的表：“這，這不是竹耗子嘛，可夠的。”

    “可不是，瞧著該有五六斤重了。”崔老婆子倒是認得竹溜，“明子，你趕理一下。”

    “哎。”常年在上山打獵的李正明旁的不說，理起獵來，手腳那一個利索。沒一會兒功夫，便將那只胖墩墩的竹溜給理好了。這次上山打獵，李正明也沒打到什麼大個頭獵，就帶回兩只大兔子，一窩五只小兔子，三只野外加一只麅子。三只野一公倆母，都只是了一點輕微小傷，這會兒正單獨養在院子裡的窩裡。

    考慮到李君苒額頭還帶著傷，李徐氏便沒舍得讓燒火，這讓李君苒很是慶幸。雖說小七柳在李家四房時，人還沒灶臺高時便開始學著燒火做家務了。賣進程府後，更是當了大半年的燒火丫頭。所以對於燒火這項生活技能可謂相當練。

    可惜，小七柳是小七柳，李君苒是李君苒。李君苒雖說廚藝不錯，但也僅限於煤氣灶上。即便從小七柳那兒繼承了一部分殘存記憶裡頭也有如何燒火使用土灶的這一段，可對於幾乎是零的實際作經驗，往灶臺裡添柴李君苒沒問題，如何將火快速燒著，在不被家中三個大人懷疑的前提前，李君苒還真沒多把握。

    幸好，幸好……

    可惜李君苒並不清楚其實早已在李正明小兩口了餡兒了。或者說，李君苒知道在親近之人面前，相久了自然容易餡，便沒想過要一直瞞下去。

    既然李君苒不能燒火，那就只有李君楊親自上陣了。要說這燒火，最舒服的是冬天，夏天絕對屬於煎熬。這會兒農曆九月初一，溫度既不冷也不熱，倒是正舒服。閑來沒事可做的李君苒便也坐在了灶火前，跟李君楊在了一，一個負責拿幹柴，另一個則負責將柴火塞進灶口裡，偶爾再用放在一旁的長鐵叉子疏通一下灶臺裡頭，將那些大塊的木炭挑揀出來。一來一往，倒也有幾分默契。

    “你……家也燒這個？”要說李君楊對李君苒沒借還魂前的生活不好奇，那是騙人的。乘著燒火的間隙，便低了嗓門輕聲問道。

    李君苒搖了搖頭，見李徐氏跟著崔老婆子回房拿東西沒在廚房，也低了說話音量，輕聲解釋道：“才不是呢。我們那兒大部分人用的都是罐裝煤氣或者管道天然氣，只有在那些比較偏遠的農村鄉下還在燒這樣子的土灶。其實即便是農村，多數人家也開始用清潔能源沼氣了。”

    “煤氣？天然氣？沼氣？”很顯然，李君楊在此之前從未聽說過這些，多覺著新鮮。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李君楊見李君苒並不怎麼願意多說，更來勁兒了，甚至連激將法都給用上了，“還是說其實你並不知道。”

    李君苒頓時怒了。kao，姐姐我即便不是學化學理工出生，好歹也是接過正統教育，正了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好不好？初中高中的化學課都有教好不好？竟然被你個落後的古人懷疑，是可忍孰不可忍！

    “煤氣分天然煤氣跟人工煤氣兩種，我之前說的煤氣是人工制造出來的，是水煤氣；其實天然氣也屬於天然煤氣的一種。水煤氣主要分是……”

    突然，李君苒意識到了什麼，不僅閉上了不再言語，還盯著李君楊瞧好一會兒。熊熊燃燒的灶火將李君楊稚的小臉映照得通紅。正當李君楊在考慮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讓李君苒繼續說下去時，李君苒毫不客氣地出兩只魔爪，住了他沒剩下多的臉頰，笑道：“小屁孩，想用激將法，還了點兒。”

    李君楊很是鬱悶，他的那點子小伎倆竟然這麼快就被察覺到了。正當李君楊以為李君苒不會再解釋時，耳邊又響起了李君苒的聲音：“水煤氣裡頭主要分是一氧化碳跟氫氣，兩者都是無無味的氣。一氧化碳有毒，人聞到後會因為缺氧而中毒，甚至丟了小命。輕微還好，若是重度中毒，即便不死也會留下癡呆，記憶力減退，四肢癱瘓的後癥。氫氣無毒，可易燃易炸。炸威力可比鞭炮大多了。”

    “啊……”

    “天然氣跟沼氣的主要分是甲烷，比水煤氣安全，屬於清潔無汙染的能源。只不過使用時也得小心，若是作不當，也是會鬧出人命的。”

    李君楊很努力地想要理解李君苒的話，怎奈他見識有限，在此之前別說見到實了，連聽都不曾聽過。也就是在這會兒，李君楊才徹底相信李君苒，真的不是原來那個。

    關於水煤氣這些個新鮮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曲。等到李徐氏跟著崔老婆子拿著好些之前儲存起來的吃食回到廚房，這個話題早掀了過去，李君苒正在跟李君楊小聲地說著帶回來的那兩只茸茸的烏黑小仔。

    “……下午時米花嬸子塞給我一吊錢，想不到那倆小家夥那麼值錢。”李君楊因為李徐氏的關系，還是第一次接烏骨。所以當李君苒提到那兩只意外出現在灶膛的黑小仔時，只當這兩只小仔跟送給米花嬸子家的那只是一樣的，都是比較稀罕的烏骨。卻全然不知，它們是比烏骨還要稀珍貴的綠殼蛋。綠蛋本是屬於烏骨變異品種，雖說形較小，可勝在抗病強，最主要早，產蛋量高。更何況經過莊園系統優化過基因後，基本上三個月後便陸陸續續地產蛋了，一天一個蛋那是妥妥的。

    對此，李君苒也只是笑了笑，沒吭聲。不過想到懷璧其罪，還是多地提醒了一句：“三個月後，大黑跟小黑應該能下蛋了。那些蛋，可是好東西，吃了對好。哥，你可要記得提醒爹娘還有每天做蛋羹吃了，千萬別存起來舍不得吃。若是要給七叔祖他們，最好做蛋羹再送。尤其那蛋殼……敲碎後磨，混在那些吃的米糠飼料裡，可別浪費了。”

    “……”李君楊也不是笨蛋，見李君苒如此一本正經地提醒他，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本瞧著一雙兒窩在那兒有說有笑地說著悄悄話，還覺著很溫馨的李徐氏聽到李君苒如此說，也嚇了一跳：“柳兒，你跟娘說實話，這兩只小仔……”

    “娘，小仔沒有任何問題，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好東西。只是我現在賣給了程府，若是讓程府知道了，可就保不住了。之前我跟您說是大小姐賞的，也是怕你們擔心。”

    “是這麼個理兒。”一旁的崔老婆子點著頭，“給人當奴為婢，整個人都是主人家的。發現點兒好東西，可不就是也得歸主人家了嘛。這兩只小家夥暫時就養在老婆子屋子裡吧，回頭等大些了再養在柴房後面。沒人察覺也就算了，若是被人瞧見了，就說是明子在後山上找到的。”

    “回頭下了蛋，就按柳兒說的，做了蛋羹後，再一家送一點兒。蛋殼也按柳兒說的辦法理的，絕對不能讓外頭人瞧見。”崔老婆子直接拍板做出了決定。

    “哎。”李徐氏點頭應道，“回頭我跟小年他爹說。”

    “，大黑跟小黑還是養在我房裡吧。”李君楊想到小仔沒事就會唧唧唧的，上了年紀的人睡眠又淺，怕影響了崔老婆子晚上睡眠，便主要求他來負責照顧兩只小仔。卻不想崔老婆子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老婆子難不還照顧不到兩只小仔了？年娃子你過幾天便要上那個書院讀書了，讀書本就辛苦，有照顧小仔的時間，不如好好休息休息，或者多讀幾頁書。”

    “還，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學試呢。”在李家四房時，李君楊並沒有上過一天私塾，之所以認得一些字，也是李徐氏地教他。只不過李徐氏會的本就不多，也就是勉勉強強讀完了《百家姓》外加小半本《三字經》而已。說起來，現在李君楊還不如李君苒認識的字多呢。

    “老婆子的年娃子一看就是個聰明的，怎麼可能通不過？”對此，崔老婆子倒是很有信心。

    “嗯嗯，我相信哥一定沒問題的。”就算通不過，相信大小姐也一定會想辦法把哥你弄進去的吧。李君苒默默地在心裡加上後半句。(我的小說《穿越之夢珍饈》將在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容哦，同時還有100%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