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帝面前大呼小,實在有失分寸,以左相這樣的地位而言實在太不應該,但是此此景之下,失聲者又何止他一人,到都是“啊”“呀”之類的驚歎聲,此起彼伏,一團。
而郭餘暉一句話更是讓衆人恍然大悟,一個個目瞪口呆,難掩震撼之,以至於連周定邦也不由得眉頭狠狠一皺,意外之極。
曹界勳目閃爍,有些複雜,巖木則是輕哼了一聲,這口吻有些不屑,但也有些不悅。
方陵自悟宇宙天理,殺漸去,所以在最後一招施展天斬之勢時,便借這一招灌了強大的意念,這意念連同在冰火烏角的人魔之氣,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強大力量,終於令兇懾服,目臣服之,所以,方陵纔在最後關頭停下了劍勢。
要降伏兇,需要高於兇的絕對力量,而且,就算如此,也並非就一定能夠降伏兇,尤其是作爲渡劫境級的兇,擁有極高的智慧和獨立意識,是不會輕易臣服於他人。
以常理而言,渡劫境初期強者是極難令同級兇臣服的,當然這裡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魔道者,魔道者專門通各種兇的馴服,所以在這上面的能耐是其他流派者無法媲的。
但就算是魔道者,要想馴服渡劫境者的兇也相當困難,大部分都是先行將其擒下,爾後再用馴之法慢慢調教,最後纔會功。
至於,以一個渡劫境初期者去馴服一頭中期境界的兇,就算對於魔道者而言也是難如登天的事。
然而,如今方陵竟然憑藉著非凡的戰力令比自己修爲高一級的兇臣服,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當然,這奇蹟所代表的便是方陵卓越的實力,若非他沒有人魔大極天,沒有暗含帝運之力,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但當兇臣服之時,給於衆人的震撼是久久無法平靜的。
從起初的猜忌,不屑,到如今的震撼,衆人心之複雜,已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冰火烏角型恢復正常,方陵一躍朝著衆人而來,它也乖乖跟在後面,竟如同一頭溫順的小狗似的,再也沒有那兇惡猙獰的表。
方陵落在隊伍之前,文臣們此時纔回過神來,一個個仔細打量著這男子,讚賞之油然而起,就連張中翰也不例外。
武將們則是一個個眉頭深鎖,想著文臣這邊又多了一個能人,日後境只怕更加麻煩。
曹界勳眉頭鎖得深深的,如此意外對他而言不僅是判斷上的失誤,更是一種侮辱,畢竟以他的眼力,居然對一個區區小子進行不了準確的判斷,不清楚他的底細。
方陵微微一躬,抱拳道:“草民幸不辱命,請陛下明斷!”
魔帝眼中閃過一異彩,掃了掃在場諸人,爾後朝著曹界勳說道:“曹卿家,看來這位方公子真個有戰勝中期修真者的能耐,這樣說起來,那呈報便
是可信無疑了?”
曹界勳雖然極不願承認這事,但卻不敢在魔帝面前表任何不悅,他直點頭道:“照這般形,呈報必定是真實的。”
魔帝便微微頷首,目落到方陵上,說道:“既然你是真的以實力戰勝了刑天武,可見真個是大義滅親,投誠本帝。誅殺元兇,乃是這清剿叛逆之罪的首功,不過你的份確實也有些特殊,本帝倒要好好想想,如何賞賜你才行呢。”
他這話雖有斟酌之意,但其實大家都知道,魔帝肯定早就想好了封賞什麼,而經過方陵展現武力,取得魔帝信任之後,武將們自然也不敢在他份上再說三道四,唯有聽魔帝如何斷決。但從這口吻中也聽得出,這賞賜必定是不了的,無論怎麼賞,文臣此番都可得已借勢,大漲其權。
就在魔帝似乎思忖之時,方陵突而說道:“陛下若真想賞賜草民,草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陛下聽草民進言!”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大吃一驚,就連左右相也都不知道方陵在搞什麼鬼,本來若是方陵獲賞,自然大增文臣權勢,他如今居然不想獲得封賞,只想進言。
衆人向方居正,方居正也是一頭霧水,因爲這件事方陵就沒有跟他提過。
進言,乃是臣子向主君獻策或者提議,以一個草民來說,的確沒有進言的資格,如今方陵不要賞賜而想進言,這便讓事變得怪異起來,誰也不知道方陵究竟想對魔帝說什麼。
但是,方陵份特殊,這進言之事可大可小,所以衆人也免不了小聲猜測。
魔帝雖有些意外,但仍是努努道:“你想說什麼?”
方陵便道:“恕草民斗膽,草民想說的話只想讓陛下一人聽到。”
這話一說,曹界勳便藉機發飆,叱喝道:“大膽,就憑你一個草民,陛下能夠聽你進言已是天大的恩賜,你竟然還敢提出如此狂妄的要求,簡直就是找死!”
文臣們也都渾一,暗道方陵真是膽大,這屏退左右,接納進言,向來只有魔帝來規範,不是說你想讓魔帝如何就如何,那簡直就是欺君犯上。
周定邦等人聽得則是竊喜不已,認爲方陵自以爲剛纔出了風頭,就敢向魔帝提條件,若陛下怒,那他小命都得丟掉。
面對曹界勳的呵斥,方陵未有半分懼,只是正說道:“陛下向來賞罰分明,名揚天下,在下雖是草民,但誅殺謀反元兇之功也不算小,草民不想要任何封賞,只想爲陛下私下進一言,相信陛下自有明鑑。”
這話一說,衆臣子倒是一下安靜下來了,說起來以方陵立下的功勞,就算封個二品大員也不算過分,或者封侯封將也是不會有任何人質疑,而日後前途更是無量,但他願意放棄這封賞的機會,只求一私下進言,說起來倒反是虧了。
畢竟,進言是有著相當風險的,若陛下不聽,那你
日後不可能在魔界有任何前途,更或者說,引魔帝大怒,小命就沒了。
但就算陛下聽進了,你既然都已經捨棄瞭如今的賞賜,那魔帝也不可能在獎勵你。
所以,方陵一句話,弄得曹界勳都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但他又立刻想起一事,連忙說道:“陛下,此人尚不足信,若是他想趁著和陛下獨的時候做行刺之事,豈不……”
他話還未說完,魔帝便哼了一聲,冷眼看著他道:“怎麼,莫非曹卿家以爲本帝會著了一個區區草民的道?”
“這……臣不敢,臣當然不敢如此想,陛下鴻運昌隆,武力勝天……”曹界勳暗道不好,這急之下說錯話反倒惹火燒啊。
魔帝一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爾後便淡淡說道:“諸位卿家,今日本是爲狩獵而來,走了如此久的路,也該進正題了,今天依舊是老規矩,誰捕獲的兇越多,本帝越有厚的獎賞。”
話都說到這份上,臣子們自然不敢再說些什麼,蠍王楊柳朝著方陵深深看了一眼,爾後朝著巖木笑道:“大日王,難得來這獵皇聖地,咱們可得好好的呢。”
巖木哈哈大笑道:“正是,可不能白白浪費這好機會。”然後,一拍,一人一便朝著北方疾馳而去,十三魔王一,周邊諸人自然也就不好再呆著,文臣武將們紛紛拜退,領著手下人而去,曹界勳也只好帶著皇老閣一行人離開。
於是,在這朝山脈之下,便只剩下魔帝、方陵和魔帝邊的帝都侍衛。
魔帝擺了擺手,侍衛們便立刻朝四圍分散而去,離得遠遠的,監視著周邊靜,爾後,魔帝便朝著方陵說道:“現在算是遂了你的願,你想說什麼話便可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
方陵便說道:“草民想向陛下進言,重掌六州實權之法!”
魔帝眼神一冷,帝龍煞氣頓生,背後龍影現,他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你可知道,就憑你這一句話,本帝就可要了你的腦袋!”
帝龍之威強若天力,方陵背冷汗,如墜死境,但他仍然是強擡頭顱,毫無畏懼的說道:“陛下是何等英明,當知道掩耳盜鈴不過是自欺欺人,天下人皆知帝域式微,五州暗波洶涌,已有將在外不聽帝命的各種舉,只是時機未到,尚不敢貿然行事。尤其是如今刑天武這一鬧,更將這推到了檯面上,雖然如今元兇被剿滅,但卻也讓這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魔帝聽得臉微沉,顯然這話正說中他的心病,爲魔界之帝,卻無法讓五州臣子聽命,這確實是一大恥辱,只是這樣的話平日是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如今這區區草民竟敢說出這樣的話,的確令他大爲震怒。
但方陵卻未罷休,繼續大聲道:“而且,不止是五州,這朝中四大勢力爭權奪勢,雖似獻寵卻更似政,陛下若不及時重掌大權,魔界必!”
(本章完)
底層軍官的崛起史; 明豔的鬥氣; 絢爛的魔法; 可人的粉紅知己; 儘在騎士征程。
萬年前的傾天之禍,滄溟界與各界隔絕,通天大道就此斷絕。 萬年過去,第十三代天機子終於開口斷言:通天之途開啟,就在此代! 且看我,攜仙靈圖譜,開通天之途。
我爺爺是大帝,我娘也是大帝,以後我也要當大帝,繼承我們家的帝業。 對了,我爹我小姨,我大伯大媽,我叔叔嬸嬸,我舅舅舅媽全部都是大帝……唉,說好的單挑,你別走啊,這次我真不喊人! 本書又名:《論打不過就搖人的三十種理由》、《我有系統,但就是不用》、《我交朋友從不看家室,因為他們家室都沒有我好》、《姐姐抱抱》等等……